让人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安安居然醒了过来,瞧着眼前满满都是人,自己的下面又是波涛江水。
一下嚎啕大哭。
这一声哭声却把厉战给惊醒了过来,又一次把刀子给抵住了安安的脖子。
“逃出生天已经是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孩子,你才有一些生机!”
陆寒凌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站在厉战的对面,他从来没有见过厉战如此疯魔的样子,就连他也不晓得究竟会怎样发展。
此时此刻已经是十分危险,如果孩子还在他手上,必定没有生机。
厉宸和陆寒凌对视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这里是集团的钥匙,办公室的!事发突然。我没有准备任何东西,但我可以先把钥匙给你,你曾经做过当家人,知道这把钥匙的重要!”
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悬挂在厉宸的手上,让厉战的情绪更激动了一些,他曾经就是为了这串钥匙,努力学习公司的管理层,他希望有一天这串钥匙能够回到自己手上。
可没想到千辛万苦的努力,却只是成为代掌,这个从国外待了几年的人回来却一把夺过了这把自己为之努力十几年的钥匙,因此才一步一步走
向就无法回头的深渊。
为了取得厉战的信任,双手举过头顶,把钥匙从地上扔了过去。
厉战望着地上的那一串钥匙,瞬间出神,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寒凌已经绕上了天桥。
趁着厉战发愣一把躲过孩子递给了警察,没想到在慌乱之中突然反应过来一刀刺中了陆寒凌的腹部。
就在鲜红的血液流出的那一刻,厉战突然放下水果刀抱头痛哭。
这时警察也赶了上来,第一时间制止了厉战。
路上只听见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陆寒凌在孩子的哭闹声和喊叫声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厉战又从怀中拿出另一把水果刀,刺向了挟持自己的警察,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车门,走向了刚才的那辆面包车,虽然已经撞得面目全非,可依然可以开动,现在只要能离开这里,哪怕是用命搏也是值得的。
在警察正准备调人手去追的时候,突然撞向了高架桥,高架桥因为承受不住重力而断了一截,这车子也顺然而然地掉进了江里。
这些都被厉宸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快意和心中难免落寞。
他曾经也是厉氏集团挑选出来的继承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最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此时集团的长辈才决定将钥匙交给了厉宸。
心胸狭窄的厉战却认为一心一意为厉氏奔波的自己,却比不上刚刚回国的厉宸,如此才一步一步走向了不归路。
厉宸回头看着被警察牵制在车里的王洋,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耷拉着脑袋,双手带着警察为他靠上的手铐。
此生也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手机上一个熟悉的名字,厉宸的思绪拉了回来。
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厉宸开始说话,电话那边颤抖的声音传来。
“安安怎么样?陆寒凌怎么样?”
“放心,安安很好,陆寒凌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犹豫了一会儿,便删掉了这个熟悉而刻进骨子里的名字。
已经告一段落,再见面她是陆太太,自己是厉氏集团的董事长,两人再无交集。
厉氏家族的人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厉宸什么都不顾跑了出去,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厉战在公司的爪牙一个一个全部拔除干净,一心只盯着厉氏集团新接下的项目。
“放心,病人的情况很
稳定,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钱三程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听到了这辈子最想听到的消息。
只要这两个人能活下来,自己干什么都是值得的。
钱三程抬眼一看,医院长廊被挂在墙上的电视新闻中播放着厉战的消息。
听说那天他们连潜水队都派出了,依然没有厉战半点踪影,想来已经葬身江河了,宣拾已经去了M国,厉宸也顺利的接掌公司,虽然在上升期,以他的能力掌管集团绰绰有余。
眼下最难办的就是厉氏集团的那些长辈。
陆寒凌明里暗里威逼厉氏集团的长辈签下那些股份让权书。
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背地里却不知如何危险,如今陆寒凌躺在医院,刚刚脱离危险,自己只好转出来收拾这残局。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陆寒凌如今在昏迷之中,就算你想见他,也得等到他康复之后,这些股份让权书是你们亲自在上面签的字,怎么还想抵赖不成?”
钱三程已经失去了耐心,原本想到厉氏集团的长辈经历了风雨,应该是通情达理的,没想到为了这么一点股份却如此不顾身份。
厉氏集团的长辈在商业界谁不
知道,虽然有着自己的做事风格,可从来不粘属于别人的东西。
如今这股份已经让出来了,他们仗着陆寒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居然把状纸递到了法庭上。
状告陆家以权压人还真是有趣。
“夫人,我只不过是厉家请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