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二毛慢了一步。
刚走近,就发现他们薛哥杵在那呢。看起来怪落寞的。
大毛二毛:“薛哥,咋啦?还不走吗?”
四处望了望,这还没见到齐远啊。
薛骄阳看着齐远和谢沉越靠越近,密不可分,除了抱了,随着谢沉下压,还隐隐有亲下去的举动。
最关键的是。
齐远愣了一下,僵着脸,到底没有避开。
一道高大,一道纤细,多么和谐的画面。薛骄阳看得心脏微微抽痛,抬起脚就想冲过去,下一秒顿住——
从目前的情况看,崽并没有不愿意。这个认知无比清晰。
薛骄阳脚步一转,眼睛一顿不顿地看着。
谢沉还是没有亲下去。渐渐靠近,改亲为揉,很是亲密地揉乱了齐远的头发。两人肩挨着肩,似乎要从门口回来。
薛骄阳提起的心骤然放松,舌根微微发苦,心里乱糟糟的,意识到齐远他们要过来,两脚下意识后退。
大毛二毛:?
薛骄阳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打量了手中的气球好一会,把东西往兄弟俩手上一推:“先回去。”迈着大长腿就走了。
兄弟俩:?
薛哥今天不大对啊。刚才还不是很高兴吗?这会怎么了?
赶紧追上去。
追上后,大毛忸忸怩怩的,捧着手上的气球:“薛哥,气球送我了?”
“花了薛哥一下午的时间做的,丑是丑了点,但我会珍惜的。”大毛美滋滋的,捧着气球看了又看。
这还是薛哥第一次为他做的,难得呀。
薛骄阳周身气压低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呵:“闭嘴。”
一把从大毛手上夺了过来。“这是送给崽的,绝对不可能给别人。”
就是不知道,崽想不想要。薛骄阳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内心烦躁,拧眉。
……
校庆当天,齐远他们上场前。
齐远手里拿着一个猫猫状的气球,能把气球扎成这样,活灵活现,还挺逼真的,至少能看得出是猫,确实挺不容易。
特别是,大毛二毛绘声绘色地跟齐远形容,薛骄阳为这个气球花了一个下午现学的,就更显得珍贵了。
齐远举着气球听大毛形容。
“你可不知道,薛哥他为了弄这个,扎破的气球都铺满一地了。”
二毛接着吹:“薛哥搞这个,都差点扎到手了。”
薛骄阳越听越不对,小小地踢了一下大毛一脚,阻止兄弟俩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下去,嘴上却道:“小事一桩。”
“随手做的,崽要不要,不要我把它给扔了。”满不在乎的模样。
眼睛却紧紧盯着齐远的举动,齐远脸上为难,抬头看了谢沉一眼。薛骄阳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暗恋不成,平时照顾一下也不行?
“还是扔了吧。”
唇角微微抿起。
齐远找了一圈,放哪都不合适,都担心会被碰倒乃至撞破。他只好找人要了一根绳子,把气球绑在凳子上。
回头,有些莫名。
“很好看。为什么要扔?”“等节目表演完我把它带回宿舍。”
话一说完,就看见薛骄阳脸色由阴转多云转晴。
薛骄阳耳尖动了动,炫耀似地看了谢沉一眼。
……
校庆表演还是相当成功的。
大家都多才多艺,不管是钢琴独奏,魔术还有他们的话剧,此次校庆都堪称作是一场视听盛宴。
至少齐远看见台下坐的领导老师都噙着笑意,而学生们,都把手掌拍红了。
特别是,当他们小组的话剧上场时,场下爆发的欢呼和尖叫,是所有热度里最高的。齐远下台时眼尾一扫,好像还在下面看见了娄戚。
走得太匆忙,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还在想着是不是那个观众是不是娄戚的齐远,刚回到后台,就被人拉进了更衣室。齐远下意识屈膝一顶。
随着一声闷哼,谢沉哭笑不得,低声解释:“是我。”
齐远顿时放松,随后一恼:“你怎么突然出现,吓到我了。”主要是,他还没做好准备看见谢沉,想到昨晚发生的——
齐远连忙住脑,小眼神往谢沉下腹瞄去,后怕道:“没事吧?”
都已经哼出声了,该不会伤得不轻?齐远惶恐,要是不能用怎么办?
谢沉读懂了齐远的小眼神,脸色扭曲了一下,咬牙道:“没事。”
齐远神色狐疑,他膝盖都痛了,谢沉真不是在安慰自己?
“真没事!”谢沉几乎是贴着齿缝说出的这句话。
确定谢沉没事,齐远回过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谢沉两个,衣服挨着衣服,肩靠着肩,居然就这么近了!
齐远就要后退,谢沉一把就把他捞了回来。
谢沉问:“昨天你做了什么我还记得,你要说话不算数?”
昨天做了什么?齐远默默地想了一下,脸慢慢变红,头越来越低。
昨天谢沉从外面回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后来谢沉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后来做了什么呢?
谢沉收回手的时候,齐远脑子一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