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尸体,识别伤员。”
这要求令械斗双方无法拒绝,但他们没想到,交出了这几个帮首后,等于他们交出了人质。
为了防止械斗继续进行,这些辨认者禁止踏入械斗场,他们都跪在赵兴马前,医护兵每抬来一个伤者,或者阵亡者的遗体,就由他们现场辨认,谁地人放在谁那一侧。壁垒分明。而伤者也由医护兵进行包扎好伤口,分列两边。
赵兴看到现场救护工作已经进行了差不多,他一点双方的代表,用不容拒绝的口气下令:“叫你们双方的族长来回话。”
这是要询问械斗原因,处理械斗纠纷。械斗双方精神一振,立刻派一个代表回自己那一侧,不仅招来了族长,还带了几名伶牙俐齿的人。准备现场辩论一番。
赵兴却没有心思听他们地解释,这种宗族械斗一旦结下死仇,双方都听不进去道理,而且双方各自有各自的一套道理,没有旁的道理可讲,他下令:“没听到我的命令吗,放下武器,各自回家。你们几个族长跟我回衙门。再做理论……嗯,双方的伤员可以到医护兵那里包扎伤口,若有继续医治的必要,还需留下姓名,以便医官继续送药。”
械斗双方无法拒绝。他们只好派出人手,命令双方放下武器,各自回家。那些伤者有的求医官进行了救治,还留下名姓希望医官继续上门诊治。还有些人根本不屑找医官,自己草草包扎一番,各自回家。
堵住两边山口的士兵看到没有武器地村民,他们敞开道路放行,等村民们逐渐散去,赵兴才记起打量刚才炮弹的弹着点——这一炮从赵兴这一侧山顶开炮,打到了对面山顶,巨大的爆炸削去了一叶山梁。让对面山顶凭空矮了一层。
幸好这是土山,没有崩塌的岩石,否则大块滑落的岩石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赵兴正打量间,对面的匠师兴冲冲的跑了下来,眼巴巴地问:“太尉,我们已经把岩石引信装上弹头,已经填装到大炮里,这一炮什么时候打?”
赵兴惊出一声冷汗:“混蛋。你是说我一直处在炮口之下。万一你们的操炮手手一发痒,一拽炮绳。那我岂不……”
“绝不发嗲,绝不发嗲”,赶过来请示的匠师拍着胸膛保证,而后他又补充说:“大人,这火药研究频发事故,我们已经制定了严格的操作手册,火炮装填后,没有命令不准摸炮绳,还需要离开火炮一丈远。”
在匠师的千般恳求下,赵兴撤走现场地所有人后,允许那匠师再打一炮……可惜这一炮并没有成功,炮弹出膛后,倒是打中了目标,但炮弹却迟迟不爆炸,眼巴巴的等到日落时分的赵兴打了个哈欠,无奈的下令:“谁拉地绳,谁擦屁股。那枚哑炮必须取出来,拿回去研究一下为什么失败。”
匠师们苦着脸,畏畏缩缩的回答:“太尉,我们试验的那发炮弹成功了,绝无问题,这枚怎么失败的呢,不如我们用一个炸药包把它引爆,要拆除炮弹,实在太危险,稍一震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赵兴催促:“既然有了解决办法,那就快点动手,这山谷是人来人往的大道,炮弹放在那里太危险,必须赶快处理。”
赵兴说完话,转身领着孩子退回义乌县,一边走,还一边跟孩子耐心交代:“孩子,以后这种事可千万别自己干——专业的事情,让专业人士去干,我们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这结果就是:我们的开发炮弹成功了,至于岩石炮弹,谁管它。”
京城汴梁,赵风入城后就住在父亲在京城买的住宅,马梦得陪着他东逛西逛,四处巡视,他留恋在这座世界第一城市中,陶醉在大宋地风光里,以至于忘了回家。
赵风入城时引起的喧嚣已经平息,在这个二百万人口的城市里,没有人认识他是谁,不像在杭州,他走上街头就有人认出他来,随便买什么都有人赔着小心,低价优惠。赵风在这座城市里享受着平民的乐趣,感觉到心情特别舒畅,禁不住对陪伴的马曦感慨道:“嫡父常说市井生活格外美,我如今才领悟到父亲所说的,这就是平常,平常人的平常心。”
马曦也感慨:“可是,你注定享受不到平常人的生活了。当年朝廷要恩荫里,但代价是要求你上京,可你父亲不许,我猜他现在也不会允许你留在京城。”
赵风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羡慕几个弟弟,赵山赵海各自有了自己地领地,可以随心所欲。而赵云什么责任都不担,只知道游山玩水,我真想有哪一天,我也能远赴海外,找一个谁都不认识地地方,过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马曦摇头叹息,他们身后地马梦得一拍赵风的肩膀,提醒:“世侄。你在京城也清闲不得,瞧,对面楼上那人在招手。”
赵风皱了皱眉头,又恢复那副木讷地样子,憨憨的问:“此何人也?”
马梦得回答:“当朝太宰郑居中,字达夫,开封府人,王珪之婿。举进士后以巴结蔡京的重用。因其人乃贵妃之从兄弟,先历任起居舍人、给事中、翰林学士等要职,现居太宰之位。”
宋代官职比较麻烦,宋代的“太宰”跟古代的三宫并不完全一致,它是处理皇帝内外事宜的官职。虽然荣耀,但却相当于皇帝的大管家,在朝中话语权虽然重要,但还要受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