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别提备战了。
“州衙的情况怎么样?”赵兴挥手示意吴庆退下,但吴庆刚抬脚又被赵兴叫住,他扭脸询问万俟咏。
万俟咏回答的颇为得意:“衙役们都很配合,说起来,他们都听说大人带着一支铠甲齐全的家兵队进入庆州,有好事者一打听,发现大人以前的政绩,都对大人深表敬仰,目前那些孩子们陆续也到达了。小吏们很配合,就等大人出手,解救庆州。”
赵兴一指吴庆说:“给他一支军令,让他去延边怀威寨、威边寨、胜羌寨,召集这三个寨的寨长立刻来我这里,对了,让他们赶着大车来。”
帅范跳了起来,抱拳说:“我跟他同走一趟,沿途勘查一下地形。”
赵兴一拍脑门说:“我记得梦溪先生曾经制作了木雕的《天下州县图》,杭州有几个喜欢玩泥巴的孩子曾用沙土仿制过,那几个孩子到了吗?让他们跟你们去,告诉他们,沿路要仔细观察,回来后,给我制作一幅地形沙盘。”
帅范做了个揖,带着吴庆匆匆而去,赵兴又吩咐万俟咏:“雅言兄,你近日操劳一下,把庆州百官的职份田全部收回来,都种上我带来的麻薯种子,还有,让密州继续往这里运麻薯苗,尽量在今年内播种三十万亩,明年要播种三百万亩。”
万俟咏叹着气。说:“麻薯也不是便宜的东西,从密州那里千里迢迢运来环庆,都快赶上金子价了……”
赵兴感慨:“从数据上看:打草谷真是项投资小、风险小、利润大的买卖,难怪西夏人、契丹人乐此不疲!”
万俟咏正色回答:“大人,帅范刚才的提醒是对的,气可鼓不可泄,积小胜为大胜。大人啊,敢出寨而站,已经是不易了!大人不可再加指责!”
赵兴慢慢点头,万俟咏那头发感慨归感慨,手脚很快,等他出了府衙,立刻召集衙役行动起来。帅范、吴庆带着临边山寨的寨主赶到庆州时,庆州附近农田里已经到处是耕作的百姓,连妇女儿童也动员起来,挥汗如雨的在田地里劳作。
怀威寨、威边寨、胜羌寨三位寨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隔几块田地都有一个骑马的儿童来回奔驰,偶尔他还跳下马来,钻进田里训斥几声,手把手的栽种几棵麻薯的薯苗,那些被训的农民一脸憨憨的笑,到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这三位寨主赶到府衙的时候,赵兴正在召集商人开会,帅范随便惯了,也没在外面等候,直接带着三位寨主闯进了会议室。
幸好会上也没在讨论什么,赵兴正在跟商人们拉家常,见到帅范进来,他抬了抬手说:“且坐下。”
三位寨主进来的时候,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发言,这人叫冯从义,当年王韶“开拓河湟,建镇洮军”时,也采取了今日赵兴采取的手段——“招置商贾以实其地”,他用公款借给商人银钱,“令出息以佐军需”,让商人们自己运作以增加军费——按现在的话就是军队走私。
当时,这个京城里来的冯从义“所请数十万”款项,不到一年,“偿公给私,裕然有余”,没有一分钱欠款,从此他也就留在本地,找当地人结婚,生孩子建立家业。
帅范只听见冯从义拍着胸脯说:“老夫的儿子冯宁曾在路上见到过招讨大人,哈哈,老夫常年从扬州进货,也约略听到过大人生财的手段……什么话也不说了。大人既然来到这庆州,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开口……咦吁兮,当年熙宁开边的时候,王大人曾在此地留下百余名商人,如今剩下的不多了,老夫现在只看见了二三十位熟人,其余的或者回乡,或者故去,或者被夏人掳去,想起来令人吁嘘。”
“王大人当初做得对”,赵兴笑容满面的说:“战争,拼的就是物资。陕西一地贫瘠,若没有诸位商人鼎力相助,这战争也打不下去。
冯老先生既然知道我的底细,我想诸位商人也或多或少有所了解。我从杭州、扬州、密州一带招来了一千余名工匠,按约定他们将服役三年,当然,诸位如果能将他们留在此地落地生根,我也不反对。
各位也知道,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的工匠,况且本人官身在此,也不好与民争利。这样吧,回头我的掌书记那里有一份名单表格,记录了工匠们的特长,诸位若有心开作坊,可以去与那些工匠签订两到三年的雇佣合同——我把他们的雇佣合同转让给你们。这三年里,这些师傅负责给你们培训学徒,所以工钱是高了点,但我也不亏你们,因为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头三年都由官府包购。
比如,我手头有一种风力的水车。陕西这里风大,这种水车可以利用风力将水提升到高地,浇灌田地。逢到雨季或冬季,农田不灌溉的时候,这种风力水车也不会闲着,它可以改装成磨坊、榨油坊……等等。现在我手头会制造安装风力水车的工匠,一共有十个人,我打算在你们当中选择三家,同时开三座坊场,便于大量生产风车。
各位的坊场开办的头三年,我环庆官府定额采购,利用朝廷补贴的钱购买这些风力水车,给庆州百姓建磨坊与小水坝——我也不客气了,因为提供图纸的是我,提供工匠的也是我,所以这些图纸有两种办法处理:一种是一次买断。你掏一笔钱把图纸买下,而后雇佣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