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快速抱着苏幕回了房间,饶是要揪耳朵,咱也得回屋慢慢揪,可不敢在外头揪着,免得这恩爱都让人瞧了去。
回到屋内,沈东湛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了软榻上。
苏幕倒也不是死揪着不放之人,躺在软榻上之时,顺势便将手松开了,懒洋洋的靠在了软垫上,就这么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见状,沈东湛转身去倒水,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门口位置。
这两个狗东西,真会审时度势,居然直接不踏入房间了?
沈东湛端着杯盏,缓步行至软榻边上坐定,“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作甚?喝口水,定定神,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是件好事。”
“顾左右而言他,说明后院真的有人!”苏幕接过杯盏,慢条斯理的开口,“沈东湛,我说过的话,你怕是全然忘了,要不要我提刀与你说说?”
沈东湛叹口气,“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看。”
是男人留下的痕迹,还是女人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
苏幕是什么性子,沈东湛心知肚明,如果非要解释,她反而不会相信,还不如让她自己去看,若是就这样被揭穿,那也是顾西辞的命数,跟他沈东湛没关系。
毕竟,这是苏幕自个找出的答案……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去看了?”苏幕将杯盏一放,起身就走。
沈东湛也不拦着,只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谨慎的跟在苏幕身后。
乍见着二人出门,年修抬步就跟,却被周南一把拽住。
“作甚?”年修不解。
周南使劲的冲他瞥眼睛,“想死啊?没瞧见随时殃及池鱼?”
“可是爷……”
“爷什么爷?我家爷护着呢,你操的什么心?”周南轻嗤,“跟呢,是一定要跟的,跟远点,免得到时候这两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两倒是一人一闷棍,有苦难言!”
年修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跟远点,少说少错,不做不错。”周南颇有心得。
年修点点头,这道理……方才他已经领教过了。
于是乎,两人远远的跟着。
沈府素来没什么人进出,所以厢房虽然雅致,但房间并不多,占地并不多,要找起来并不是太难。
苏幕瞧了一眼最偏僻一角的厢房,径直便走了过去。
“你家爷……”周南远远的站着,小声嘀咕着,“难怪靠着血肉之躯,能坐上东厂二把手的位置。”
即便栾胜防着她,却也不得不倚重她。
“废话!”年修白了他一眼,“爷是靠着实力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那可不是吹的!
推开房门,苏幕站在门口瞧了瞧,继而缓步进入。
沈东湛揉了揉眉心,进去之前若有所思的扫一眼周围,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继而跨过了门槛,进了屋内。
他就站在那里,瞧着自家那精明至极的媳妇,率先走到了床前,伸手翻开了枕头,瞧着搁在枕头底下的短刃,眉心微微拧起。
直起腰,苏幕瞧着手中的短刃,转而又回望着沈东湛。
沈东湛瞧了一眼,顾西辞不让说,那他就不能多说一个字,毕竟君子一诺千金,答应的事情岂能出尔反尔?
见着沈东湛一副明知故问,但就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苏幕一颗心微微下沉,轻轻的将短刃搁在了桌案上。
“我认识的?”苏幕问。
沈东湛以舌舔了舔后槽牙,不置可否。
苏幕瞧着沈东湛的反应,唇角的笑渐渐的消散无踪。
他就知道,以她的聪慧,只要稍稍有点提示,便能猜个七七八八,事实证明,他沈东湛没看走眼,自家媳妇诚然不好糊弄。
苏幕行至衣柜前,神情略显犹豫。
“想清楚了?”沈东湛忽然开口,“虽然心里不太肯定,但隐约有了猜测,我可什么都么说,全是自己想的……”
苏幕抿唇,龙潭虎穴都闯过,阎王殿前尚且走过几遭,又何惧这衣柜内的东西?
下一刻,苏幕快速打开了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