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东湛也不再多说什么,紧跟着苏幕身后,若是她扛不住了,他再另想法子。
外头,乱贼抓的抓,死的死,整个山头都被攻陷。
“爷!”周南行礼,“税银少了三箱。”
沈东湛愕然,“什么?”
“没错,卑职和东厂的人反反复复,清点了三遍,算来算去,就是少了三箱税银。”周南斩钉截铁,可见是认真的。
蕃子上前冲苏幕行礼,“爷,是少了三箱。”
“三箱税银?莫不是底下那三个空箱子?”苏幕转头望着沈东湛,“还记得吗?”
沈东湛眸色沉沉,“忘不了,就因为这三个空箱子,您差点被活埋在地窖里。只是,箱子在,那么银子呢?”
税银呢?
税银去哪了?
“查。”苏幕冷着脸,“一分都不能少。”
三个空箱子,足以说明煜城之内,还有大鱼。
“这三箱银子,保不齐是水寇打点了煜城内的某些人,所以……”沈东湛的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幕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眼下,山上局势已定,接下来就是审问这些水寇。
虽然没抓到老道,但那个黑衣人还活着呢!
“给我搜干净点。”苏幕下令,“不许放过一人,不能放过一个角落。”
“是!”
山下营寨。
沈东湛和苏幕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去见了太子李璟。
“苏幕!”李璟已经缓过神来,见着苏幕行礼,当即搀了她一把,瞧着她身上的血色,更是急得火烧眉毛,“没事吧?”
苏幕下意识的看了沈东湛一眼,默默的退后两步,避开了李璟的碰触,“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奴才无恙,身上的血也不是奴才自个的。”
如此,李璟松了口气,顾忌沈东湛在场,倒也没敢有太大的举动。
“没事就好!”李璟示意二人坐下,“山上如何?税银可都找到了?那帮乱臣贼子,本宫一定要将他们剁碎了喂狗!”
沈东湛道,“太子殿下放心,税银已经找到,此刻正在运下山,送回煜城之内,还有那些水寇,凡弃械投降者,皆押解下山,以待太子殿下处置。”
“杀!”李璟咬牙切齿,“这帮混账东西,竟敢抓本宫上山,还如此对待本宫,不把他们剁碎了,难消本宫的心头之恨!”
苏幕敛眸,躬身行礼,“太子殿下,事情还没结束之前,这些人……是否能交给奴才处置?有些口供,该取的还是得取,不然那皇上那儿不好交代。”
“好!”既是苏幕开口,李璟自然是一口应允,“你还有什么要求,本宫都会答应你,你只管说便是。”
苏幕顿了顿,俯首应道,“谢太子殿下,奴才没什么要求。”
“苏幕?”李璟张了张嘴,又瞧了沈东湛一眼。
果然,有人在场,他不得不收敛。
“此番,你们二人联手合作,差事办得极好,等到回了殷都,本宫一定会向父皇请功,好好的嘉奖你们。”李璟打着官面的话,视线始终落在苏幕的身上。
沈东湛心里有些不太痛快,李璟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恨不能黏在苏幕身上。
“太子殿下。”沈东湛开口,“虽然山上乱贼被剿灭,但眼下还不太平,臣这就派人送您回城内行辕。”
李璟一怔,“怎么,还不太平?”
“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沈东湛解释,“怕就怕他们到时候,狗急跳墙,再对太子殿下您动手,所以臣以为,还是回城为好。”
苏幕附和,“奴才也觉得,太子殿下还是回行辕较为妥当,连带着这些税银一道。”
“你们是不是怀疑,这税银被劫一案,背后还有点名堂?”李璟也不是傻子,瞧着二人讳莫如深的样子,隐约能猜到些许。
苏幕没吭声,沈东湛亦是沉默。
“背后有人!”李璟裹了裹后槽牙,“呵,好得很啊!没想到,这煜城的水如此之深,查,给本宫查!但凡涉及此案者,一律抓起来!”
苏幕和沈东湛起身,双双行礼,“是!”
帐子外头,江利安来回徘徊。
年修和周南对视一眼,有他们挡在这儿,盯着江利安,晾他也不敢轻易靠近。
“爷说了,防着他!”周南开口。
年修轻呵,“我家爷也说了!”
于是,这便是达成了默契。
说话间,江利安已经凑了上来。
“江大人!”周南忙不迭笑脸相迎,“您再等等,爷还在帐子里没出来,太子殿下想必还在训话,您又何必一头扎进去呢?”
江利安是真的着急啊,生怕苏幕和沈东湛,会对太子说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没亲耳朵听着,心里总也不踏实。
“怎么还没出来?”江利安捏了捏袖中的手,探着头不断的瞧着帐子方向,“本府去看看!”
年修伸手拦住他,“江大人,没有太子殿下的召唤,谁敢擅闯殿下的营帐?殿下是奉旨办差,才来了煜城,手里捏的是圣旨,脑门上顶的是皇命。”
言外之意,你江利安有几个脑袋,敢擅闯太子营帐?
江利安喉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