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离开的时候,有点心事重重,但沈无疆知道,因着这个秘密,她会照着他说的做,看热闹不凑热闹。
经此一事,她终会明白,自己的父皇是有多心狠手辣?
沈无疆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哪儿都不去,仍是画他的小公主,如此一来,这外头的人还真就一点错漏都寻不着,委实奈何他不得。
李懿自打回了自己的宫,除了一日三省的去皇帝寝殿请安,再无任何动静可言,偶尔也就是问一问太医院的人,关于冷宫里的事情。
云朵的病情似乎有所控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冷宫足够清静的缘故?
所谓,眼不见为净。
没那么多烦心事,自然也就心情好转,于病情有所助益。
夜色沉沉。
寝殿内,灯火葳蕤。
莲妃仔细的为李珝喂完最后一口药,捻着帕子为他擦着唇角,眉眼间满是温柔缱绻,“皇上这些日子,愈发好转,臣妾瞧着也是欢喜。”
“是吗?”李珝瞧着她这副温婉之态,眉眼间凝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爱妃这些日子委实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明儿就不用来了,有植吾在,有太医在,诸事无恙。”
莲妃矫揉造作,娇滴滴的笑着,“若不是臣妾亲眼瞧着,亲自伺候着,臣妾这心里就不踏实,皇上还是让臣妾伺候着吧!”
“你既是欢喜,那便如此吧!”李珝低低的咳嗽着,“眼下天色已晚,你先回去。”
莲妃坐在床边的位置,始终不肯离开,一双秋水眸子,就这么含柔带情的望着他,“皇上,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消息?”李珝眉心微凝,瞧了植吾一眼,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着。
植吾赶紧倒了杯水,“皇上,润润嗓子。”
“皇上,臣妾……”莲妃满面羞红,“太医说,臣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算起来,是您最后那次,留宿在臣妾的寝宫时……怀上的!”
李珝这一病,已经一个多月了,论就起来,还真是一个多月的身孕。
“果真?”李珝眸色陡亮,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真的有了身孕?”
莲妃娇羞的连连点头,“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传太医来看看。”
“植吾,传太医。”李珝显得很高兴。
毕竟这后宫子嗣凋零,确实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若是这会莲妃真的怀上了皇嗣,来日诞下皇子,那可就是一等一的功臣。
“是!”植吾转身就去找了太医。
今夜当值的是刘太医,往日里也是这位刘太医在给莲妃请平安脉。
“皇上!”刘太医跪地行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莲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听得这话,寝殿内有片刻的沉寂。
下一刻,是李珝掷地有声之音,“赏!”
“谢皇上!”刘太医赶紧行礼,麻溜的退出了寝殿。
太医一走,李珝便握住了莲妃的手,“爱妃若是能为朕诞下皇嗣,便是皇家的功臣,朕会让你们母子尽享荣耀。”
这话有浅层的意思,只要莲妃不是傻子,就能听出皇帝已有废后的意味。
只要能登上后位,莲妃觉得自己所受的屈辱都值得了!
“谢皇上!”莲妃赶紧行礼,“臣妾一定会为了皇上的千秋万代,努力的生下小皇子。”
李珝轻咳两声,“植吾!”
“奴才在!”植吾上前行礼。
李珝指了指莲妃,“传朕旨意,着礼部安排,明日晋封莲妃为莲贵妃。”
“奴才遵旨!”植吾行礼。
听得这话,莲妃赶紧跪地叩谢皇恩。
这说明什么?
皇帝已经摆出了诚意,且已经相信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皇家的种,由此可见,父亲给的药诚然是极好的。
她说什么,皇帝就信什么。
粉末每日都藏在她的指甲里,喂药的时候就能不经意的落在药内,喂进皇帝的嘴里,再过些时日,皇帝会更加的……对她言听计从!
到时候,一个贵妃算什么?
她要的,是那母仪天下的后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