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是父皇唯一的公主,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不丢人,对吧公公?”李懿问。
植吾点头,“公主尊贵,世人皆知。”
“那我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即便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尚且要护短,我父皇是帝王,为何不能恃宠而骄?”李懿哼哼两声,“我便要当骄傲的公主,父皇和小哥哥都是我的底气!”
植吾报之一笑,“公主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父皇的性子,护不住母后也护不住我,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李懿说到这儿,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李珝,“否则一旦父皇有什么闪失,我便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明明是天之娇女,却被人这般轻贱,是何道理?”
植吾瞧了一眼皇帝,“公主所言极是。”
“父皇那一巴掌让我想明白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父皇都不会保护我,甚至于有朝一日会牺牲我。”李懿苦笑,“我尊他敬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世上无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我不会任他摆布。”
李珝掩在被褥底下的手,微微蜷起成拳。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李懿深吸一口气,“我想要像沈夫人一样,幸福一生,而不是与我母后这般,因着一个皇后之位,因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郁郁寡欢,寂寂一生,最后还落得个被人抛弃的下场。”
植吾不吭声,李懿亦沉默了下来。
话题太过沉重,却是实打实的现实,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床榻上这位。
“公公!”好半晌,李懿重新开口,“务必盯紧莲妃。”
植吾回过神来,“公主的意思是……”
“如今侍疾的唯有她,我不放心她,万一她耍手段,联合刑部尚书那边,对父皇对朝廷不利,我怕自己会措手不及。”李懿低低的开口,“父皇病着,我替他看紧门户,等他醒了,我原物奉还。朝廷是父皇的命根子,父皇……罢了!照做!”
植吾行礼,“是!”
莲妃宫外,有人探头探脑。
这些,莲妃心知肚明,无外乎是那个小贱蹄子防着她呢!
“哼!”莲妃冷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也敢跟本宫玩心思?”
她低眉,瞧着自个修长的指甲,修剪得白净至极,只是若仔细看,还能隐约见着指甲缝隙里的一些粉末状东西。
“等到皇上醒转,本宫复宠的那天,看本宫怎么收拾你!”莲妃转头瞧着自己的贴身婢女,“不用管外头的人,他们要盯着就只管盯着。盯着也好,免得到时候真的有什么闪失,还得落在本宫的头上!”
婢女——无瑕,毕恭毕敬的行礼,意味深长的笑着,“奴婢明白!尚书大人说,只要皇上一醒,大公子就会回殷都,到时候合家团聚。娘娘母仪天下,可谓是满门荣耀!”
“你说得对,本宫只需要再隐忍一段时间,就能让这些碍眼的全部消失。”莲妃的掌心轻轻落在小腹处,“让你找的人,可都找到了?”
无瑕颔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按照娘娘的吩咐,需要找与皇上容貌相似的人,免得来日穿帮。如今人就在偏殿内,双目蒙上了帕子,断然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此就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你办事,本宫放心。”莲妃拂袖转身,“本宫必须得尽快怀上子嗣,绝对不能让那对贱人母女,再有机会翻身!”
无瑕行礼,“是!”
偏殿内,躺着一人,双目蒙着黑布,一动不动。
莲妃缓步踏入,无瑕转身去桌案旁,将一小段香点燃,丢进了香炉内。
焚着香的香炉,被搁在了男人的身旁。
香烟袅袅,淡淡的,略带着沁人心脾的滋味,足以让人心驰神往,想入非非……
无瑕屏住呼吸,快速退出了偏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