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要杀你那什么谋士,我会这么蠢,直接叫我最能打的属下去吗?三皇兄未免又太小瞧人了!”
“你……”
他三句两句的,终于彻底将李怀延搅到气急败坏。
但诚如他所言,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才病急乱投医,找上他的门来的。
他这些年为了夺嫡,特地拉拢了同样对皇后深恶痛绝的二公主李合宜。
李合宜的生母姚贵妃虽然已经故去,但姚氏的母家是当朝的显国公府。现任的显国公,还是李合宜的外祖父。在姚氏去世后,李合宜依旧与外祖家保持密切的联系。
而他夺嫡,便需要用到显国公府的势力。
然而身为当朝唯一一个有封地的公主,李合宜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知道他想要利用自己,提出的条件便是要在他的府上安排一个她选的谋士。
他觉得这女人有点疯,怕不是还想着女主称帝。但最后为了长久之计,也还是同意了。
而那个谋士,就是此番在天外天醉死的那个。
事情一出,李合宜便怀疑这事是他干的,是他不想要那谋士再继续监视他,所以近来与他争吵颇凶。
他百口莫辩,自然只有将这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重获她的信任。
“我也不是说一定是你干的。”李怀延一掌拍在桌子上,“实在是大理寺和京兆府那群废物,这么多日都找不出一丝的线索来,叫人头疼!”
“找不出线索,那皇兄想想自己近来同谁结过怨不就成了?”李怀叙自觉机灵道,“最好把那谋士的恩怨也查查,万一人家从未想过针对你,只是厌烦那个谋士呢?”
“你少胡言乱语!”李怀延吼他。
“谋士的恩怨要查,你这个手下也跑不了,待我再给京兆府和大理寺几日时间,看看他们能查出点什么来。”
“老九你今日最好不是在与我戏耍胡说,若是将来真叫我发现,事情是你干的,你知道后果!”
“那我便自觉任由皇兄处置!”
他一副没心没肺、无所畏惧的样子,终于彻底将李怀延的疑虑打消了七八分。
烦躁不堪地扫了眼公孙遥和厅中仍站着的为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的府邸。
公孙遥紧绷的神情,总算在此刻松懈下来。
“吓到了?”
李怀叙不知何时正望着她笑。
公孙遥抬头,只见到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才没有。”她今日似乎特别喜欢嘴硬,“我就是想起正午他们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提醒过你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是巧合,可它永远也只能是巧合啊。”李怀叙无所谓道,“娘子总不会真的怀疑事情是我派为期去做的吧?”
“那倒不是。”公孙遥摇摇头,“只是觉得,万一,是有人特地想要栽赃给你,非说是你做的呢?”
“有谁这么闲得慌。”李怀叙兀自发笑,“看来娘子今日还是玩的不够痛快,还有闲心惦记这些。”
“关今日玩的痛不痛快什么事?”
公孙遥不想再与他打嘴仗,摸摸自己衣袖袋子里的金叶子,换了话道:“我记得,你今日赢了有十几张银票吧?”
“是。”
“拿出一张来。”她低头,自自己的钱袋子里也掏出一片金叶子。
“今日那顿饭是酒楼老板请的,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交情,但今日咱们又在人家的赌坊里赢了那么多钱,合该给人家一点好处的。”
李怀叙撑着脸,眼神惊喜:“那我今日要给他赏赐的时候,娘子怎么还拦着?”
“……”
那当时不是不知道要赌钱,也还没赢钱吗?
公孙遥嗔怪地看着他:“日后你也还是少给的好,除非……”
“除非像今日这般赢了很多钱。”
李怀叙明白地接道。
公孙遥听出他这是在故意打趣自己,冲上去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但是赌钱这种事情,不少时候都是看运气的,你日后还是要少玩,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李怀叙呲牙咧嘴,自自己怀间将全部的银票都掏了出来,递给公孙遥。
“这些赢来的,还是托娘子替我看管着吧,我这人花钱就是爱大手大脚,还真别说,今日有娘子在,省了不少。”
公孙遥捏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送了他一句:“油嘴滑舌。”
李怀叙脸上噙着笑,也不反驳,安静地看公孙遥在自己身边坐下,认真数钱。
待她数完了,他才又道:“对了,明日我邀了二皇姐和驸马上家里来做客,辛苦娘子安排一番,也不用太多准备,就是自家人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岐山公主?”公孙遥想起来,上回李怀叙带人划船,将人载入水中,的确是该与对方好好道个歉的。
可那位二公主背地里又很不客气地说过他们家的坏话。
她心下纠结,不是很想对她客气。
“我二皇姐这人,没什么别的坏毛病,就是心高气傲。”李怀叙又适时道,“娘子平日里若是听见什么,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般,除了自己,谁也瞧不上。若是实在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