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丝密布。
“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会杀了你。”‘他’恶狠狠警告沈尘封。
沈尘封怎么会受弱者的威胁,他眯起眼笑:“杀了我,你也会死,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不是吗?”
“我不怕死!”‘他’目赤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尘封突然低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微微发抖,太可笑了,他以为这个家伙够傻了,没想到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你要自杀?”
“真的吗?”
“你真的舍得?你的宝贝儿那么可爱,你那么爱他,爱了这么多年,他那张美丽娇艳的脸庞,比玫瑰花还令人着迷。”
“你不想抚摸他温柔的脸颊,亲吻他柔軟的嘴唇,揉一揉他顺滑的头发吗?”
“你真的舍得杀了自己?”
“我不信!”
沈尘封突然笑容一收,冷冰冰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他’呆住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甚至开始慌乱。
“闭嘴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他’恼羞成怒地低吼。
“你舍不得!”沈尘封目光缓缓变化,怜悯地看着‘他’。
“他现在就在里面睡觉,昨天喝的红酒后劲大,现在估计睡得很沉,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可以摸他,亲他,吻他,他不会醒过来。”
沈尘封像个诱人犯罪的恶魔一样,一句句地开始诱导‘他’。
‘他’一脸惊讶,然后意识突然眩晕了片刻,下一刻他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镜子里的‘他’变了,变成了偷盗者。
“这个身体暂时还你,卧室就在旁边,你……会做些什么呢?我很期待。”
恶魔笑容亢奋疯狂,他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他’抬起了手,手指弯曲又伸展,他的身体,被人偷走的身体总算又回来了。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只要那个恶魔想,他就能夺走身体。
‘他’捧了数捧冷水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英俊的脸,熟悉又陌生,还是以前的五官,可冥冥中已经有东西不一样了。
走出洗手间来到客厅里,‘他’站得笔直挺拔,望着房门紧闭的卧室,里面睡着他的心上人。
进去了也没用,小偷能随时拿走身体,那个家伙相当恶劣,不会这么好心。
这样就好了,在郁旸的家里,空气里残留有对方的气息,嗅着那些气息‘他’应该满足了。
可是……
怎么能满足。
他转过身走向卧室,握着门把轻轻拧动,门打开一个缝隙,能够清晰看到床被微微隆起,中间睡了个人。
可他突然又生出了无限畏惧的心,进去了又能怎么样?
他又能做什么?
难道真的去偷亲郁旸吗?
他睡着了,亲了他,他也不会记得,反而是自己,保持着距离,从来没有得到,虽然内心煎熬难受,可慾望控制着,这样其实才更好。
他记得一句话,慾望满足的下一刻,只会滋生更深的慾望。
人类就是这样可笑可悲的生物,大部分都被慾望所掌控着,追逐着所想所求。
他站在门口,想要转身,可身体不受他控制,他迈开脚走了进去。
走到床头边,他低眸深深凝视睡颜美丽且祥和的心上人。
够了够了!
已经够了!
快出去!
他在心底对自己呐喊,命令自己出去,可都没有用。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毫无防备,任由他为所欲为,他……
怎么舍得离开。
他舍不得,那个渣滓说的没错。
他缓缓弯下腰,一只手撑在熟睡的郁旸脸庞,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抚向了郁旸的头发。
他染头发了,棕黄色的头发,一般来说国人染这种颜色的头发,大部分都会显得不伦不类,可郁旸身上没有这种感觉,这种颜色,搭配上柔白毫无瑕疵的精致脸庞,像是他就该是这种发色。
指尖抚模上了那一头细顺的头发,一道电流突然在他手指尖炸开,酥.麻感蹿及全身。
他目光深暗又深情,逐渐疯狂起来。指尖撩了一缕头发,慢慢地卷起来,停了一下,棕黄头发又自己滑了下去。
似乎这个小动作取悦到了他,他接二连三卷了好几次。
他身体靠得更近,手背抚模着郁旸的脸颊,从眉尾抚模到下颚,在缓缓移动到修长的颈脖。
这些都让他心颤澎湃,而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郁旸玫瑰色的嘴唇,那两片軟軟的娇嫩的唇肉,花朵一样娇艳,一定是甜的。
肯定是甜的。
他俯身吻了上去,吻上了郁旸的嘴唇。
好甜,浆果那样甜,甜得他想要嗟叹,他两只手撑在郁旸身体两边,在心跳加速和呼吸加快中逐渐加深了这个多年来都期待的吻。
他的初吻,他想应该也是郁旸的初吻。
他完全沉浸在了多年夙愿达成的兴奋和喜悦中,他被那股浓甜给包围着,他扣着郁旸的肩膀,想把人嵌入到自己身体里。
突然他耳边炸开一道冷讽的笑声:“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