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饭的时候,二房和四房那边表现得很默契,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
大房这边,除了章玉秀之外,谁都不知晓二房和四房已经知道他们打算买地这件事,三房更加懵逼,毕竟他们在这个家里是最没有话语权的。
吃过了饭,回到房中,章玉心就开始不满起来。
“蓉儿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没有告诉二伯他们吗?买地这么大一个事,她也能忘了,真是个傻子。”
“心儿,你也不能这么说你堂姐。”王氏在旁边劝道。
“怎么不能说了,就二伯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哪点还当我们和三伯他们是一家人。蓉儿姐更是,她拿我们当妹妹了吗?”
王氏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咱们生在这样的家里了呢。心儿,你刚才说的买地那个事,会不会是你给弄错了,我咋见大哥大嫂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他们哪敢弄出动静来啊,这买地的事,他们恨不能藏着掖着,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样,那地可不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了。
他们当年出去,卖了一块地,拿走了那么多的钱,现在怎么也该把地换回来吧。而且那块地产量又高,这六七年指不定能产出多少东西,卖多少钱。照我说,这些也都应该他们赔。没有几百两银子,这压根就不能算了!”
王氏沉默没有说话,只觉得女儿说得有些过了。是,他们都希望那块地能回来,这些年也的确因为那块地少了一些收入,不过最多七八十两银子就够了。
只是女儿的性子太强势,他们也不好去劝说。
“对了,咱家之前捡的那根人参怎么样了?”
“嘘!”章玉心突然捂住了王氏的嘴,“娘,我不是说了,这事不能说出去的吗!”接着,她又看向自己爹、哥哥和姐姐。
“这事,你们都不能说出去!咱们家捡到东西,那就该是咱们家的。他们又没有出力,总不能把咱们应得的东西都分给他们吧。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二伯他们那个性子,咱们就是给了,他们也会说不够。到时候咱们不仅拿不到一文钱,还落得一个不好。”
“对,我认为妹妹说得有道理。”章玉成站了出来,他就是章玉心的哥哥。
“这是咱们家捡的,那就是上天给咱们这一房的,跟他们都无关。赶明儿,我去把这支人参给卖了,到时候咱们把钱存着。等咱们将来分了家,就要靠着这支人参做家底了。”
分家,这是四房提到最多的话了。
他们总觉得自己做得最多,拿得最少。既看不惯二房,也看不上三房。
……
吴伢子那边,很快就把事情说好了。现在,只消给钱就能将土地给买下了。
买地这天,章正柏刻意叫了老爷子一起去,还带了小团子,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饭。这事,家里知道的人不多,就章玉秀他们大房和老太太知晓。
中午家里开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老爷子和章正柏不见了,连带着小团子也没了影。
二房那边章正松问了起来:“娘啊,爹他们上哪去了,这大冷的天,您也不担心我爹在外面发生啥事了啊?”
这话,显然是故意的。看到章正柏没在家,章正松最先想到的就是买地这事。为了不让自己的权益受到损失,章正松选择了率先发难。
老太太朝章正松瞪了一眼:“我看你是想你爹出事?我告诉你,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凭你这乌鸦嘴,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就是关心一下我爹,娘你这是啥意思。”
“是不是真的关心你自己知道!都吃饭,谁再多嘴,就给我连做一个月的饭。要是不服,就分家,给我光着身子滚出去!”
老太太的话果然奏效,再没有一个人敢乱说,大家都默默吃饭。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被压下去。相反,所有人心里的怨愤更浓,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发泄出来。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到来了。
买完地之后,章正柏将盖了红戳的地契交到了老爷子手里。
“爹,家里之前因为我卖了地,这些年我一直过意不去。现在,总算是将地重新买了回来。这些地契您收着,不要嫌少,等将来我赚到了钱,咱们再多买一些。”
“老大,你这……”老爷子握着地契的手在颤抖,当年将那块地卖掉,这事也成了他的心病。今日,这块心病终于被治好。
将那块地的地契单独拿出,老爷子收在了箱子里,将剩余的十八亩地的地契交还给了章正柏。
“老大,我们都知道你的孝心。这次你回来,不仅给了我们那么多银子,眼下将那块地也给买了回来。说实在的,我这里面满意极了。这些年你们在外面,家里也没给啥帮助,都是你们自己慢慢做起来的。
这些地契我不能要,你给家里已经够多了,这地呢,你拿回去。看是自己种也好,还是去租甸给别人也罢。那都是你的事情,我们都不会管。”
老太太也起身走了过来。
“老大啊,听你爹的吧。铭哥儿在县城上学,花费不会小。等他将来大考,还有的是花钱的地方。家里这边是不可能对他帮助太多,否则肯定会引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