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他的功劳,大约过了一分钟,才将他的那么多优点全部说完。
然后迎来了他所关注的重点。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帮助我,可是却不明白你帮助我的原因……”她的声音渐低,脚尖也不安分地互相轻踩起来。
‘咳嗯……’洛基在心中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
终于讲到了正题。
他为什么会帮助她,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开始,梦中就经常出现她的身影。
似乎从很早之前,他没注意到的某一天起,自己就喜欢上了她。
可这样的答案直白的讲述出来一点意思也没有,在性命攸关的危机关头还要注重出场方式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允许自己用这么low的方式表白——他甚至不想承认自己这是在表白。
那是应该以冷酷的表情反问她‘蠢女人,这种事情你都想不清楚吗?’
还是应该装作害羞惊讶,用近年最吃香的清纯奶狗模式,无措地,结结巴巴地和她似是而非的解释?
好像哪个都不太好。
后者太没有逼格,他又不是才活了几十年的小学鸡,这种掉价的事洛基平心而论,真的做不出。
可前者会不会太凶了……
洛基的脑海内浮现出那个金发女人过往种种表情,动不动就红的薄脸皮,一点小事就尴尬的抱膝捂脸仿佛再也活不下去的低承受力,以及一双永远含着一汪泉水的灵动眼眸。
嗯,她肯定会哭的。
洛基确定这个想法后,Pass掉了这个选项。
那唯一剩下的选项就是用他最经常做的那种,摆出的性感表情与声线,一言不发直接上去强吻对方的红唇,他有自信对方会沉醉其中——无论是技巧还是其他种种。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对方是瑞秋,他就会因为一些奇怪的点而犹豫,小心翼翼地像是什么选项都会做错似的。
在洛基的纠结烦闷的期间,最佳回答的良机也一同被错过。
在他想明白之前,瑞秋先想明白了。
“算了,”瑞秋摇摇头,问出口后没几秒她就后悔了,自己应该先坦白真相才对,在坦白真相之前,那个答案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做数,不能当真。“这其实并不重要,反正我已经确定了你是好心的,善良的,那我就可以将一件和你我有关的秘密告诉你了。”
既然是不能当真的答案,万一是很期待,很完美,很让人心神恍惚的结果,绝对是从没听过要比听到后又反悔更安全。
“……”洛基没有说话。
瑞秋的那句‘并不重要’阻挡了他的言语和动作,让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满。
这不重要?
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没有表情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对着瑞秋的背影微微扬起下巴,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更重要的秘密。
“在这栋大厦中的所有人都有超能力,那些英雄们,你的哥哥,还有你,这个超指的是超乎寻常人。”瑞秋的小指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我也有。”
“不过我的能力比较搞笑,我是可以操纵游戏,而只要出现在那个游戏中的人,都会在我玩游戏的同时,发生一些和游戏相关的奇怪事情。”
“如果我操控游戏的时候,对方在我附近一百米内,那么游戏中的他做了什么事,现实中的他也会不由自主的那么做,那么说。”
‘哦,还挺厉害。’洛基轻飘飘地给予评价。
并且在瑞秋与简这场根本不存在的比赛中,为瑞秋选手又加上了一分。
“如果离开我一百米之外的话……”她顿了几秒,吞咽了两次唾沫,将不安的情绪全都吞进了肚子中,才有勇气继续解释出后面的部分,“他就会梦到我,在梦中演绎那些他平时绝对不会梦到的桥段,如果某段时间我操控游戏比较频繁的话,对方就会一直不停地梦到我,哪怕他根本不情愿,哪怕他从没有见过我,更别提白天是否想过我这个人。”
“在我发现自己的这个能力之前,我通关过不少次和你有关的游戏,所以你应该也梦到过和我有关的事情吧?”她问。
可不管是之前的问题,还是中间的解释,身后都静悄悄的,眼前墙壁上的黑影也一动不动,所以理所当然的,她现在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复。
不。
在这种情况下还在继续的沉默只能加剧她的不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无数念头忽然涌入脑海中,她滑稽地怀疑起了自己。
-他真的在身后吗?
-先前的那些感受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身后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
带着这样的念头,她惊慌地回头。
可身后的男人实实在在地站在那里,两人不过隔了一米,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对方随呼吸节奏而起伏的胸膛。
当然,她也就更不能忽视对方脸上的表情了。
她想过在坦白时,对方可能会愤怒,也可能会轻飘飘地嘲讽一句他早就知道。
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饰或者说没来得及掩饰的错愕。
“啊……原来你没察觉到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