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是。”连川晃了一下,宁谷的攻击落空,在那张巨大的椅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几条划痕。
“所以九翼没有说错,是我创造了清道夫。”宁谷没有停顿,回手一挥,裹着金光的刀锋再次划向连川。
连川再次闪开,但宁谷脚下的另一道刀锋已经拦在了他的退路上,狠狠在连川脚上划了一道。
连川停下了,看着宁谷。
“你是开始,”宁谷说,“也可以是结束。”
“你要杀了我吗。”连川看着他。
“我要带连狗回去。”宁谷说,“如果你不让,我就杀了你。”
连川没有再说话,瞬间闪到了宁谷眼前,重重一拳砸在了他胸口上。
宁谷一条腿跪到了地上,手撑着地,被这一拳砸出的惯性向后带出了几米远。
感觉自己听到了咔的一声响。
胸口传来的剧痛提示他,肋骨可能断了。
“我要那个,”宁谷调整了一下呼吸,“会给我偷配给的连狗,回来。”
连川再次冲了上来。
管子抽到宁谷脸上的同时,一脚踹在了宁谷胸口。
同一个位置。
这次宁谷确定,就算刚才那一拳没有打断他的肋骨,现在这一脚也肯定踢断了。
“你杀不了我,”宁谷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连川再一次踢在了宁谷肚子上。
但这一次金光卷过来,护住了宁谷。
他被踢出了几米远,腿向后撑了一下,让自己在高台边缘停了下来,喘息着看着连川:“但是你杀不了我。”
“你可以留在这里,”连川说,“你不是舍不得我么。”
时间不存在。
是的。
如果宁谷不离开,对于他来说,他的世界也就一直停在了他把手伸向清道夫的那一瞬间。
没有人会觉察到他经历了什么,世界在下一秒也许就会毁灭,但他可以在这里跟连川一起看着无数的世界毁灭。
在这个没有时间的地方,活在他牵挂的所有人和事的那一秒里。
宁谷按了按自己胸口,疼得他差点儿喊出声来。
他不要留在这里。
这跟叶希永远活在那个泛黄的最后一秒里有什么区别?
他不要这样的活着。
他要真正的活着,有哭有笑,有开心有难受,有朋友有仇人,有再见,有明天见……
“我没有舍不得你,”宁谷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
连川冲过来,拳头第三次砸在了他肋骨上。
这一瞬间宁谷感觉自己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抓住连川的肩膀,努力用力地呼吸着:“你不是我舍不得的那个人,但是我会找到他,我会带他回去。”
“你不走的话,真的会死的,”连川把他的手慢慢从肩膀上拨开,“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
“是么,”宁谷笑了起来,“我早就选择过了。”
连川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扬起手再一次砸过来的时候,速度对于连川来说很慢。
宁谷可以躲开,也可以用能力护住自己。
但他没有。他就在等这一拳。
这个黑暗的连川要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一点一点加载他身上,清楚地看着他的痛苦,看着他无望地挣扎,看着他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坚持。
就像他在这里看着无数地世界承受着毁灭前的惊恐和绝望。
连川的拳头落在宁谷胸口上时,宁谷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眼前一片混乱的星星点点。
但他还是用尽全部的力量,抱住了连川。
连川没有动,似乎在享受他痛苦的喘息。
就是现在了。
逢赌必赢。
他并不愿意再给连川加上任何痛苦,但他还是必须用痛苦来唤醒连川。
用连川所有痛苦的源头。
没有金光的光芒。
宁谷身体里爆发出的全部是暗银色的光束。
没有旋转,没有缠绕。
没有任何缓冲。
尽数刺进了连川的身体里。
“我早就选择过了,”宁谷在连川耳边说,“我要那个跟我在教堂结婚的连川,跟我一起在我们的世界里活着。”
连川没有说话。
但呼吸很重。
刺透了他身体的无数刀锋终于让他发出了很低的一声,痛苦的呻|吟。
对不起,连川,要用你最痛苦的记忆让你回来。
“参宿四,”宁谷低声一字一句,“唤醒。”
收到。
地面下传来的震动,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响。
蹲在熔火管道顶端的九翼差点儿被震得摔下去,不得不伸手扶了一下。
福禄寿喜在下方紧紧抱着管道:“老大!要死了吗!”
“闭嘴,”九翼慢慢弓了弓背,“不知道宁谷是成了还是败了……总之,清道夫要来了。”
“很多吗!”福禄喊。
“倾巢而动。”九翼说,“去告诉爆破手,准备。”
福禄寿喜飞快地蹦着跳下了管道。
“九翼,”团长的声音从通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