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不淡定,让荣王叹息,也让太子妃始料未及,真不相信,那句贱人是出自他口,一时间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掩失望,对于他责难的眼神,太子妃暗自轻嘲了一声,故作惊讶道:“我...我生产的时候,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知道恍恍惚惚中,产婆说我生了个女儿。后来,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婆婆和下面的人都恭喜我生了龙凤胎,因为是早产,孩子弱小,这个月子里,我只见过两个孩子几面而已,婆婆根本不让我见,说我伤了元气,让我好好的养身子。”
太子妃生孩子是早产,而且在座的女眷大多都知道,那天太子妃在皇宫里摔了跤,当夜就发动了,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生产,孕妇肯定吃了不少苦,生孩子昏过去很正常,这就说明,太子妃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生了几个。
所以那清楚的,只有荣王妃了。
一时间没人在意太子妃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一殿的人都看向了刘岚夏。
刘岚夏被众人看着,有些胆怯,但也知道,一定不能承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有个人顶包的,所以立马和太子妃辩解开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子是你生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在没人比你清楚了,本妃当时在门外等着孙儿降生,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当时产婆先是抱出来了大姐儿,原本说没有了,后来产婆进去,又突然说还有一个,这期间难道不是你使了什么心思?”
“我?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太子妃委屈的哭啼着,她说的可不假,自始至终,太子和婆婆两人临时起意,一点儿都没有和她透露过。
“去把产婆找来。”杜大人道了句。
太子妃抓住机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着摇着头:“不用早了,产婆被人害死了,就连我身边贴身丫头和陪嫁的嬷嬷都被人害死了。”
太子妃的一番话,让人恍然大悟,这明摆着,是杀人灭口,同时也把矛头指向了刘岚夏,或者太子。
杨侯府的杨夫人,自然要帮着女儿说话,跑过来搂着女儿道:“我可怜的女儿呀,那常嬷嬷是奶娘,从小养你到大,本该到了享福的年纪,怎么就这么去了,两个丫头也从小跟着你,怎么就被狠心的人杀了去。”
说完,杨夫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请皇上为臣妇的女儿做主呀,我女儿从嫁给太子,就没过过好日子,刚开始在荣王府的时候,小夫妻两人成婚没几天就开始摆婆婆的架子,每日让我儿晨昏定省不说,到了晚上,还不让小夫妻睡一个房间,这算是什么事儿呀,当婆婆的管起两个孩子的房事来了。
再说,那个时候,荣王的主母还不是她呢。
孩子每次回来都要向我这个母亲哭诉一番,我能怎么办,女儿嫁了人,只能让她忍着,可惜,孩子越是忍,她这个当婆婆的越是变本加利,后来孩子几乎没和太子同过房。
再后来搬到了东宫,才好些。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她这个当婆婆的又是各种管束,不让吃这个不让吃那个,看看太子妃现在,明明是刚生过孩子的妇人,瘦弱的一阵风能刮倒。
女人生孩子,哪一个不是从鬼门关过一朝。在场的夫人们都应该知道。生孩子本来就是体力活,精神恍惚,我儿就是早产,到了那个时候,更是任人摆布,根本没想过自己生了几个,只想着使劲儿的把孩子生下来。
臣妇就是不明白,太子明明过继了,婆婆应该是皇后才对,为何荣王妃在东宫来去自如,就因为是太子的亲生母亲么?那这过继和不过继又有什么区别。”
过继的孩子,一边和亲生父母能不见面最好不见面,显得太过亲昵,那养父母肯定不愿意看到。
太子和荣王这次见么本来就很少说话,尽量避免接触就避免接触,之前荣王妃也是不怎么过去东宫的,只是太子受伤后,她不放心,也没那么多顾及,整日的住在太子府,照顾自己的儿子。
却不知着犯了大忌。
杨夫人虽然当着众多大臣和女眷们说了女儿的房中事儿,但也让这些大臣们看到了女人不同的一面,原来当婆婆的竟然这般不知羞,管到了儿子媳妇房里,这太不应该。
女眷们则是对刘岚夏嗤之以鼻,虽然在座的大多是当了婆婆的,晨昏定省也是有过的,但那也都是刚开始给儿媳妇立立规矩,免得嫁进来不知天高地厚,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但也都是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是整天如此,不过刚成亲就管儿子儿媳房里的事儿,甚至还阻止儿子儿媳同房,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奇葩的婆婆。
杨夫人的供述让一众都城的世家夫人鄙视嘲笑。
叶晚瑶没有想到这几年杨佩云是这样过来的,之前住在荣王府的时候,还真没发现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只知道刘岚夏喜欢摆婆婆的谱。
“我...我没有这样。”
杨夫人擦着眼泪道:“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去荣王府问问那些下人不就知道了。”
太子见势头不对,皇上脸色冷的吓人,眼珠子转了一个圈,脸色瞬间变了个样,悲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副心疼自责的样子,道:“母亲,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孩子是不是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