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活着回来再说吧。”
于灯将疑惑埋到心底，目光在在场人中扫了一圈，拽着哈尔到了另一个角落。
“你想干嘛？”哈尔警惕的缩到角落。
“我出发后，你帮我照看下他们。”
哈尔狐疑不减：“我一个占卜师，又不擅长武力，能照看他们什么？”
于灯打量了他一眼，没跟他辩驳他到底擅不擅长武力，而是径直转开了话题：“命运女神……”
哈尔跟于灯保持着距离，谨慎的打断了他的话：“命运女神早就陨落了，你别指望我们做什么。”
于灯什么都还没说呢，对方已然避之不及的下了结论。
他上下打量了眼哈尔，见对方脸上的谨慎不减反增，语气轻松的请教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神灵会死亡吗？”
哈尔闭口不言，于灯自顾自道：“如果失去了信仰就算是神灵的死亡，那仍有信徒存在的神灵，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哈尔四处张望，不跟于灯对视。
“陨落又意味着什么？”于灯不紧不慢道：“是一切到此为止，还是下一次卷土重来前的蛰伏？”
哈尔是打定主意不跟于灯对话了，不管于灯说什么，他左顾右盼，就是不开口。
“说起来，勇者和魔王游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于灯不以为意，靠着墙慢悠悠道：“是命运女神陨落前？还是陨落后？”
哈尔东张西望的动作停顿了下，虽然被他极快的掩饰了过去，但依旧被于灯收入眼底。
虽然于灯十分刻意的将他们拉到了不同的角落，但事实上，这点距离无法阻碍其他人的听觉。
所以，罗布计算了下时间，在寂静中毫无掩饰的开了口：“我记得好像是在命运女神陨落没多久之后？”
菲尔德看了眼哈尔，不急不缓道：“这里有个微妙的时间点，魔王和勇者被所有人知晓的时候，是命运女神陨落后，但他们真正转职的时间，没人能确定。”
“所以，极有可能是在命运女神即将陨落的时候……”菲尔德来了些兴趣：“这么说来，命运女神当初陨落的阵仗，确实跟祂的真神身份不符。”
“原来是分心了。”
随着菲尔德意味深长的话出口，哈尔忍不住看向他，辩驳道：“虽然魔王和勇者的出现一直谣传是命运一拍脑袋，但这跟女神没有任何关系！”
你现在说这个，未免显得太过无力了……
于灯心里嘀咕了一句，扫了眼众人，也没继续跟哈尔对话的意思，拽着黎以去了另一个角落。
黎以被他拽到角落，有些疑惑：“你想跟我说什么？”
于灯一边掸着角落里的灰，一边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他掸了掸黎以肩上的尘埃，对全界游戏的真实习以为常，随口道：“虽然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但你猜现在现在多少人在听着我们对话？”
黎以一愣，下意识的扫了眼菲尔德他们，反应过来，有些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神灵注视着我们？”
于灯掸干净了尘埃，才双手插兜道：“一个猜测。”
“毕竟这是一个有全知全能的神灵的世界。”于灯坦然道：“如果说对方真的全知全能，我也一点都不惊讶。”
“我指的也不仅仅是神灵。”于灯的目光划过菲尔德他们：“我指的是所有有心人。”
黎以有些头疼，跟于灯确认：“除了神灵，还有谁能隔空注视我们？”
于灯想了想，举例道：“比如说圣阶**师？”
黎以下意识的否定这个例子：“圣阶应该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他跟于灯解释道：“我曾见过圣阶法师……”
于灯的视线停顿在罗布身上，兜帽遮掩了罗布的神情，对方难得没有因为于灯意有所指的话而暴怒，平静的站在原地，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般。
黎以的目光跟着在罗布身上停顿，明白过来于灯的潜台词，圣阶法师或许不能隔着遥远的距离知晓此处发生了什么，但绝对能凭借着早就在此处的亡灵生物，窥探到此处发生的一切。
现场沉默了几秒。
于灯压根没有自己扔下了数个重磅炸弹的自觉，再度岔开了话题：“我提醒你这一点，是让你们别贸然离开这里。”
于灯有些苦恼道：“我可不想到时候带着一堆离线玩家回来，发现还得再去挨个找人。”
黎以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于灯方才提出的有人注视着此处的一切，最终还是没开口。
于灯自觉自己嘱咐完了，带着张地图就出发了。
他出发时，既无旁人相送，也无殷切嘱托，就好似只是平凡的出一趟远门，简单且干脆的离开了旅馆。
世界频道上依旧在刷屏，只是求救的发言突然少了许多——就好似这个世界对玩家而言，突然没有那么可怕了。
但真正值得投去视线的地方，不在全界游戏之中，而在全界游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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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游戏的论坛，一个翻了无数页的热帖，在无数玩家的发言中，几乎时刻停在论坛的第一栏，让所有玩家一进入论坛，必然会看到这个名为《惊！无数玩家失去游戏体验，究竟是人性的堕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