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今年的喜事有些多,五月举行了十三阿哥胤禄的大婚典礼,七月又要举行皇长孙弘旺的大婚典礼,等过了中秋节就是理郡王世子弘晞的大婚典礼。
这还不算宗室王爷的,比如曹佳氏上辈子的丈夫平郡王纳尔苏这一次没有指曹佳氏做嫡福晋,皇上指了太子胤礽娘家的格格赫舍里氏做嫡福晋。至于太子妃的嫡亲妹妹瓜尔佳氏则是指给了之前难产而亡没了嫡福晋的裕亲王保泰做继福晋。
裕亲王和平郡王的指婚圣旨一出,倒是让很多人都不痛快了起来,这不是皇上给太子胤礽增加势力嘛?这不表明太子胤礽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还稳稳当当的,这让反了多年太子胤礽的人而言,太难受了。
嗯,说得就是大阿哥胤禔!
瞧瞧他的继福晋是什么身份?
在看看现在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和平郡王这两门亲事,大阿哥胤禔简直就像是吃了苦胆一般,满嘴都是酸的。
他不甘心呀!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汗阿玛的儿子,凭什么太子胤礽如此得意。
孝襄皇后可是蛇蝎心肠的毒后,根本就不配为皇后。
大阿哥胤禔眼里布满怒火。
要是以前大阿哥胤禔还能忍下去,可偏偏这一年来纳兰明珠年纪上去了,病魔缠身,没什么精力时时刻刻的提点大阿哥胤禔。再加上皇上一天天的在变老,现在已经两鬓花白,到底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谁也不知道皇上能活多久。
眼瞧着太子胤礽的地位现在还是如此稳固,大阿哥胤禔能不急吗?
这一急,大阿哥胤禔就让人钻了空子。
“主子,人已经进直郡王府了。”松德站在诺敏面前,小声的汇报道。
诺敏闻言点了一下头“一个进了还是两个都进了?”
“两个都进了,一前一后进的,喇嘛先进,随后隔了一天才是道士。”松德回道。
“本宫让你安排的事情可都办妥当了?”诺敏问道。
松德一脸肃然的说道:“主子放心,都已经办妥当了,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奴才不知,但五贝勒、七贝勒、八阿哥和十阿哥是亲眼看见的。”
“那就好。”诺敏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可不能不防,而有些事情她却沾不得“为本宫办事的人,本宫都有赏,一人赏一千两银子,事情既然办妥,就让他们在一年内陆陆续续的去江南,那边也有人接应。”
“主子心善。”松德赞道,虽然不知道诺敏打着什么主意,但就从她让人监视几个皇子阿哥来看,这事就不是什么小事,一般情况下,都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诺敏微微一笑,不是她心善,而是她要给松德等人立一个好榜样,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
奴才,也是有血有肉的。
这紫禁城是主子的紫禁城,也是奴才的紫禁城。
***
原本以为皇上不在皇宫,就可以轻松不少,谁承想,皇上巡塞外归巡塞外,但动作却不小,先是以巢可讬为左都御史,然后后复起郭世隆为湖广总督。接着又是借贵州三江苗人作乱和朱三太子的事情,开始各处调整官员。
以温达为大学士,马尔汉为吏部尚书,耿额为兵部尚书,巢可讬为刑部尚书,富宁安、王九龄为左都御史……
这还只是朝廷上二品以上大臣的调动,这些人之下,官员调动得更加频繁,每个省份都有官员调动,而且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并没和别人商量,这不单单让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不安,也让很多人都不安起来。
去年皇上指婚的时候,太子胤礽可谓是最大赢家,大家都以为太子胤礽的储君之位稳了,没想到这才一年了,皇上又开始有动作起来,上一次还是……缉拿索额图之前。
这如何不让众人惶恐不安,不知道又是谁让皇上看不顺眼了。
风雨欲来呀!
众人都胆战心惊,然而这事翻了年还没完,皇上的手还没停下来,江南又来了一个朱三太子。
对皇上来说“朱三太子”本人并不可怕,但“朱三太子”这面大旗的感召力却不可轻视。不说先帝时候,就从皇上登基算起,这“朱三太子”就已经造反过六七次,虽然每一次都不成气候,但也着实让皇上恶心得不行。
所以每次爆发以“朱三太子”为名号的起义,都会让皇上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只是之前每次只抓到伪“朱三太子”,却让皇上大失所望、寝食难安。
尤其是去年江苏太仓州与浙江四明山几乎同时暴动,且首领都以“朱三太子”为号召,因此引起了皇上的特别重视。亲自一边亲自批阅奏折,部署追捕方案;一边派人乔装打扮,细访贼人老巢;并特别强调一定要立即缉捕所有涉案人员,与现获贼犯一并审结。
结果最后那“朱三太子”还是假的。
而这一次了?
大家都没有抱什么希望,甚至于很多人都在吐槽咒骂,眼瞧着皇上现在阴晴不定,朝廷局势对他们这些官员来说不稳,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被一道圣旨调去别处,这个时候竟然还冒出来“朱三太子”的事情,真是还不嫌乱嘛!
那些逆贼也真是老子蠢到家了,去年才来这一出,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