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穆姑娘身边去。”
小和尚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担忧,但什么都没说,双手合十朝上官文一礼,抬脚往穆清走来。
夏欢看了看正朝这边走来的觉真小和尚,又看了看穆清,低呼道:“穆姐姐和上官前辈认识啊!”
穆清似无意瞥了眼夏欢刚巧搭在她脉搏上的手,夏欢不知为何,下意识抽回手,表情僵了一下,天真笑容略有些不自然,“穆姐姐?”
穆清点了下头,算是回答夏欢刚才的话。
觉真小和尚走过来,在万众瞩目中对穆清行了个佛礼,用稚嫩声音道:“劳烦穆施主了。”
“无妨,”穆清一点都不见外的摸了摸小和尚的光脑袋,“站着吧。”
“是,”小和尚低头行礼,再抬起头时有些发愣地看了眼左边多出的斗笠女子,呆了下道:“觉真见过施主。”他记得他走过来的时候这位女施主还不在。
“小师傅无需多礼,”斗笠下传出幽然女声。
夏欢兄妹似乎也才注意到突然多出的女子,压下心中的吃惊,夏欢重新挂上天真烂漫的笑,“这位姐姐好厉害,我和哥哥还有穆姐姐都没注意到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斗笠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穆清颔首示意。
夏欢注意到这一动作,好奇道:“穆姐姐认识这位姑娘?”
“见过几次,”穆清收回打量凤瑶萱修行进展的目光。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使夏欢满意,她刚要继续追问,耳朵里传来夏亦的传音声,呵斥道:“够了,别轻举妄动。”
“可是,”夏欢皱眉:“我们对秦清知道的太少了。”
不止没有取得她的信任,她身边还层出不穷意外人物,和宗师书生剑相识,旁边这一位还隐隐让她感觉到危险。
夏亦声音冰冷中带着嘲讽:“还想试探?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觉得秦清杀过宗师是假的?现在,停止一切试探,维持好你的形象,先取得她的信任。”
夏欢默了默,“好。”
她微微低下头,眼底划过一抹苦涩,方才与穆清交谈的时候,在她口中自己是夏家家主的爱女,倍受宠爱,有点小骄纵小天真,蜜罐里长大。
但实际上她是夏隐的女儿不假,却只是义女。
夏家收养市井孤儿,养大他们后根据自身天赋和擅长分配去处,夏欢很幸运,她习武资质上佳,于几年前被夏隐收为义女,对外甚至直接宣称是亲生女儿。
像她这样的女儿夏家还有七八位,夏亦出身比她稍好,是夏家旁支的男丁,因在习武上有天赋,早早被夏隐记在自己名下,为夏家嫡系子弟。
两人这次被挑选来接近江湖上名声两极分化严重的秦清,已故宗师秦昭之女,传闻曾忘恩负义斩杀收养她的叔伯,也传闻她以一己之力灭了白骨宫满门。
前者使她臭名远扬,后者却又功德无量,使她在江湖中热议不断。
不过江湖人公认的是秦清一定有什么大秘密,才能让她斩杀宗师。
白骨宫的宫主就是一位宗师,据确凿消息,死于秦清之手,而且白骨宫内还有别的宗师高手,也都死在了秦清手中。
只要一想她的各种传闻,夏欢便有些发抖,这可是一位狠角色,先杀叔伯,再斩宗师,手上性命数百条,如果可以,她并不想接近对方。
“开始了,”凤瑶萱忽然出声道。
谁也没看到魔剑华林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山顶的,只知道上官文方才登上山顶,华林舟便在那里等着。
这位凶名在外的魔剑外表气质与上官文很有几分相似,据传魔剑喜欢画画,时常伪装成文弱书生摆画摊,但他又没有真正读书人的气度,一遇到不顺眼的人就大开杀戒,为自己的凶名再添一把火。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华林舟只打量了上官文几眼,淡笑道:“难怪你敢来挑战我了。”
高明的剑客就那么几位,彼此不论身份地位,却也时常关注对方,自然清楚对方水平如何。
几年前上官文尚未出家的时候,位列白榜第十,虽也不弱,却不如魔剑华林舟。
上官文笑意浅淡从容,缓缓拔出剑,“华施主,上官文请战。”
“好!”华林舟定定看了他两眼,觉得他与几年前确实大有不同,实力精进不小,提高警惕的同时高声应道:“你既战,我便奉陪到底。”
说罢,两柄宗师之剑便撞在了一起,明明他们动作不算快,但却几乎无人能看清那剑招是如何使出的,两位宗师又胜负如何。
夏欢惋惜道:“唉,就知道看不懂。”宗师的手段,高出一流太多。
她只记得心底的惊艳与骇然,却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起;她只看到二人剑中宏大的威力,却看不清他们剑身的运动轨迹。
无数人屏住呼吸,或者少年或者青年或者老年的剑客们握紧自己的剑,眼睛眨也不眨,哪怕流下酸痛的泪水。
这样的战斗,哪怕看不明白,但心底终究留下了痕迹,今日不懂,不代表他日还不明白,境界低微的时候看不懂没什么,等站到了更高的位置,自然就懂了。
纷扬的雪花飘落在山顶上,呼啸的风穿行而过,一时带给人寒冷,又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