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了科普画册后, 胤禛也不再跟多西珲废话,直接拉着那个被捆成粽子的秋月便走。动作……
就有些过□□速与熟练?
多西珲摇头,不知道自己脑海中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这个词儿。但, 就觉得静悄悄的府邸,突然出现的美人儿与大舅哥, 一切都很有备而来的样子。就叫人很想跟上去, 一探究竟了。
被满心的求知欲支配着,多西珲非但没按大舅哥所言早早休息。还敛了气息, 远远缀在了他后面。
眼见他扯着人, 进了附近一处小院。
多西珲刚要靠近,就惊动了院中的守卫。没等着还击呢,大舅哥含笑的声音就从室内传出来:“来都来了, 就进来说话吧。给你解了这心中疑惑, 也省得心中始终存个疙瘩。”
守卫们让路, 多西珲轻松进得院中。
结果:……
德贵妃娘娘、七公主与十四阿哥。自家公主的那一脉,除了她之外全员到齐?
多西珲一边晕乎乎见礼, 一边向十四投去询问的目光。
虽然因试图给姐姐、姐夫做媒故而频频挨揍, 但时至今日,十四也还坚定地认为:若世上还有一人配得上、降得服、守得住他姐,那绝对就是他谙达瓜尔佳·多西珲没错了!
是以姐夫这问询的小眼神一到, 他就直接竹筒倒豆子:“还不是四哥么?”
“他啊,以己度人的,就觉得姐夫你那不纳妾、不蓄婢, 只跟我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都是吹牛皮!就为了在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当上固伦额驸。实际上能不能受得住诱惑、。”
“也是他奸诈,几句话说到了皇阿玛、额娘的心坎子上,这才有了今晚的试探……”
一眼没照顾到, 就叫老儿子把大儿子卖了个干干净净什么的。
德贵妃赶紧叫停,继而又无限尴尬地看着准女婿:“鹏举很好,是……”
“万岁爷与本宫疼爱温宪太过,既盼着她一辈子平安顺遂,再遇不到任何的风雨波折。又怕她遇人不淑,一脚踏错,一辈子幸福都成虚话。如此才有了这般试探,若有冒犯。就请鹏举看着咱们也都出于一片对温宪的疼爱之情上,原谅则个吧!”
多西珲很不想有这样的大量。
但……
岳母大人话都说到这儿了,他就是满肚子气又能说甚?
只能诚惶诚恐跪下:“贵妃娘娘不可,奴才何德何能,怎敢当您一句道歉?只,只此事来得实在突然,叫奴才很是张皇、愤怒。不由想着自己万一一个不查,真被占到了便宜。说不得大好的婚事就没了,半辈子奢望都成了泡影……”
“奴才这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娘娘也知,奴才前半生孤苦。遇上公主,得公主青眼,甚至可以跟她成就一段姻缘。绝对是这凄苦之中,最大也唯一的甜美。若真失去了,奴才,奴才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苟活下去……”
说到动情处,小伙子眼泪都含在了眼圈儿。
看得原就尴尬万分的德贵妃心里更添了几分愧疚,赶紧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波儿。连连保证这虽不是对他的第一次考验,但绝对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这遭,他就是固伦额驸,是真真正正的天家贵婿——温宪公主茉雅奇的另一半!
多西珲泪中带笑,连连谢恩。
直说自己再多艰难困苦都不怕,只怕跟公主差了那么点缘分云云。
听得没等情窦初开,就被小选进宫,就不知道情爱为何物的德贵妃眉眼含笑。等匆匆回宫,被太后所命给女儿做婚前指导的时候都还感叹。说她命好,遇到这么个一心人,这辈子值了。
不想却被茉雅奇特别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儿小异常,忙笑眯眯各种套话。
也是德贵妃心绪未定,又不曾对宝贝女儿设防,竟就这么轻易地着了道儿。等她意识到不对试图捂嘴时,就看着茉雅奇小眉头拧的哟,都能活活夹死个苍蝇。
万般无惧,只恐乖女儿跟自己离心的德贵妃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为自己辩解:“试,试婚格格是祖制来着,原也起于先祖对于公主们的疼爱之意。恐额驸再是个外强中干的,生生误了公主一生幸福。”
所以就在大婚前夕,巴巴给准女婿送个美人儿去?
茉雅奇白眼,觉得定下这个规矩的祖宗约莫是个颅内有疾的。
便没有,也绝对自己婚姻不幸,便瞧不得子孙后代好儿!给阿哥们送人事宫女,赐额驸试婚格格……
真特么的槽多无口。
好在多西珲那小子是个靠谱的,没直接依着规矩办事儿,为了能服侍好她而努力实习。否则的话,茉雅奇觉得,明儿的婚事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确定,认定以及肯定,那名叫秋月的美人儿连多西珲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去的也不是她们合卺的婚房,更没有碰上她的婚床后,茉雅奇心里这恶心排斥才少了那么一丢丢。
等德贵妃把多西珲的委屈无奈与恳求那么一学,她更是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您看看,看看您们做的叫什么事儿?好好一纵横捭阖的大将军,生生给吓得哭出来啊!”
“下次,呸呸呸,可千万别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