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那也是您老人家亲生来的。
可没用,康熙的心早就偏到胳肢窝了。一万个阿哥,也比不过他的福星又贴心小棉袄的乖乖小公主。
敢在小公主心上插刀的,一个都甭想好了去!
便是皇子阿哥,也概莫能外。
倒霉催的胤祉,就这么成了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当时就由康熙做主,剥夺了其在毛纺厂的股份。责毛纺厂这边把他的股本都悉数退回,并追回之前给的一千两分红!
对此,康熙的态度是:“你不是嫌茉雅奇从事商贾贱业?那就别入毛纺厂,别花着妹子辛苦经营赚来的钱,转头又嫌弃这钱来得不够清高!”
胤祉哭,连连磕头认罪,却丝毫作用不起。
非但如此,他还得跟胤禛、胤佑一起在这殿前罚跪,不到亮天不许起。另外,他还得禁足三个月,抄经百遍。
是的,胤禛、胤佑也得跪。
虽则他们基于一片兄长对妹子的疼爱之心,但动手殴打兄长就是不对。还选着年宴那么敏感的时候,简直丢光了皇家脸面!必须得惩罚一二,好叫他们一个个的好好长点记性,其余不省心的臭小子们也能引以为戒。
因着自己没带鞭子,就连累得亲哥与七哥替她出头。结果大年夜的,竟双双被罚跪什么的……
想起这个,茉雅奇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百般撒娇求情无果后,她又赶紧亲往了一趟阿哥所,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的跟嫂子乌拉那拉氏说完。便一脸愧疚地看着她:“对,对不住
啊,嫂子。都是我不好,但凡我带着鞭子,也不至于连累我哥跟七哥。”
一想想小姑子当殿将三阿哥抽飞的场景,乌拉那拉氏就不禁嘴角微抽,心头油然而升起一股浓浓的庆幸:“这有甚对不住?当哥的为妹子出头,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再者皇阿玛罚,也不是罚我们爷对妹妹的爱护之情。明显是因他跟七弟不分场合,破坏了年宴气氛、损伤了皇家颜面。算不到妹妹头上,你啊,且不用指责呢!”
温言软语地好一阵安慰后,乌拉那拉氏直接转入内室。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出来两件大毛的披风。手炉、汤婆子也都一样拿了俩。连防备年宴上冷菜冷饭吃不好,特特往膳房要的汤水也都带上。确定茉雅奇过来的同时,就已经打发人告知了太后、德贵妃与成嫔后。
乌拉那拉氏就要跟茉雅奇往乾清宫去,吓得茉雅奇急急阻止:“哎呀我的亲嫂子,知道你惦着我哥,恨不能跟他同甘共苦呢。可这节骨眼上,咱还是谨慎为妙,谨慎为妙哈!”
别一不小心戳在皇阿玛肺管子上,那小心眼儿再嫌弃你没规矩,嘱额娘稍事提点管教下呢?
天威难测,还是不要轻易测。
好容易把嫂子劝住后,回头茉雅奇当着亲哥就是好一通表扬。直说得胤禛俊脸泛红,尴尬轻咳。但还是瓮声瓮气地答:“你,你回头遣人告知额娘跟福晋声,说爷无事,明早便回。”
说起这个,茉雅奇就忍不住心疼:“这地冻天寒的,怎会无事?都怪我这心血来潮的,竟解了鞭子。否则的话,哪儿用四哥跟七哥受这般苦楚?”
有仇,姑奶奶自己就报了!
听出她这言外之意的胤禛捏了捏眉心,立马开始了一波儿思想教育。
直说得茉雅奇一个头两个大,就很有种拔走狂奔的冲动了。
关键时刻,还是胤佑轻笑:“四哥快别说五妹妹了,她也是心疼咱们哥俩嘛!说起来也真真人在殿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的,谁知道能有这番折腾呢?好在皇阿玛圣明,叫咱们以后都不必再被那起子小人膈应了!”
叫他抱着自己那点儿碎银子后悔去吧,让他吃饱了就撵厨子、念完经就骂和尚。
不
知所谓的东西!
短短一晚上接连被踹,那点儿酒已经化成了汗与泪的胤祉……
就满脸后悔,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茉雅奇,好妹妹!三哥,三哥就两杯黄汤下肚,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说了些个戳妹妹心窝子的话。三哥忏悔,三哥道歉。好妹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哥哥这一遭好不好?”
堂堂龙子凤孙,就在她眼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对亲人向来和软,出了名贴心的茉雅奇却跟没看见似的。肃着一张小脸儿,特别认真地道:“不好!”
“你是酒后无德也好,酒壮怂胆人,直接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想法也罢。总之事实已成,大过年的,四哥、七哥因你嘴贱而跪在这冷冰冰的大殿。皇阿玛震怒,太后与诸位母妃担忧,满朝文武都看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笑话。”
“现在圣旨已下,多说无益。三哥还是好生悔过,然后遵旨而行的好。”
别指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叫咱一个受害者,倒反过来替施害者求情。再是注重亲情,那也不至于本末倒置。为了那狗屁的名声、个不知好歹的蠢货,伤了真正关心疼爱自己的人!
两句话把胤祉的未尽之言悉数堵住,茉雅奇也没听胤禛、胤佑的劝说回去休息。
只笑眯眯坚持:“横竖是守岁,在哪儿不是守呢?不如在这儿跟两位哥哥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