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嘤!”
仁宪被她这小活宝的样子逗到前仰后合,哪儿还记得之前那点小伤感哦!
只被她那乖孙女儿引着,把话题重又回到塞宴四事上。
细细给她讲什榜、布库、诈马、教生驹都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具体规则等等。为了叫好乖乖能看得更清楚些,仁宪又拉着人坐在了自己身边。
茉雅奇虽有点担心被额娘拧着耳朵说教,但……
为了黄金看台的位置,为了更好、更仔细地瞧瞧这真实热闹的盛事,拧两下就拧两下吧!
横竖那是亲额娘,就气急了对宝贝女儿下手,也超级有分寸的。
那壮士断腕般的小眼神看得仁宪直乐:“放心吧,德贵妃也是从你这样的小女孩儿过来的。小孩子该有的好奇心她也有过,必然会理解你的!”
就算不理解,那也挂着你能受宠点、再受宠点儿。好叫各家才俊们忽略掉你有些利落身手,点点暴躁的小脾气,重新聚拢过来。将来不用圣旨、懿旨,也不必在乌雅氏矬子里面拔大个儿,就能让你找个十全十美的好夫婿。
自己吃过了太多婚姻的苦,仁宪就越发觉得心意相通的重要。誓要给宝贝孙女儿找个色色样样都好,还一心一意对她,心无旁骛的好额驸!
茉雅奇不知道她心里这番小算盘,更不觉得额娘真能理解她。
只鉴证历史的热情高涨,硬着头皮往上冲而已!
结果……
从开始到最后,她都意犹未尽地将塞宴四事看完,吃了一肚子美食顺利退场了,也没听额娘阻止半句?非但她,就连平素最最讲究规矩的亲哥都没耳提面命几句?
呃,茉雅奇皱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早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小耳朵躲过一劫是好事儿。茉雅奇也就不再纠结,只踏踏实实睡去。等着次日拔营回銮,往京城方向进发。
就要跟公主姐姐分别,最快一年才能相见什么的……
这般残忍的事实,叫乌日娜嚎啕大哭。
可把胤俄给烦的哟!
直接拧眉粗着嗓子来了句:“嚎什么嚎呢?又不是再也不见了!赶紧擦擦眼泪,回去跟先生读书写字、与嬷嬷好生学学规矩。也别把骑射、鞭法的落下。不然回头整整一年过去,你就没有丝毫长进只会哭啼啼。便五姐姐不嫌你粗鄙,你自己难道不嫌?”
正哭得情真意切被突然吼了一嗓子,吓得乌日娜直打哭嗝,看胤俄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茉雅奇:……
就很无语地瞪了胤俄一眼:“没玩够说没玩够的,作甚对小姑娘那么凶呢?”
胤俄白眼,切了一声:“还不是她这哭声过于粗嘎难听,叫小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很好,这一句一出,乌日娜的哭声更大、更止不住。
叫茉雅奇哄劝之余也是不由替胤俄着急:弟弟哎,你知道你熊的这位是谁,将来会跟你有怎样的纠葛么?
很显然,未来如何胤俄不知道。但眼下,他觉得这丫头哭哭啼啼的神级烦人。气得他都难得光火,粗声粗气地把人又怼了一顿。直说得对方抬袖抹了抹眼泪,恶狠狠瞪他:“你才只会哭啼啼呢!”
“公主姐姐都说我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比某个只会抄作业、不停害伴读挨罚的阿哥强出十万八千里去!”
还真这么随口安慰过乌日娜的茉雅奇讪讪摸鼻:“咳咳,我说我就是随口打个比方,十弟你信么?”
回答她的,只有胤俄冷冷一哼,抬手一鞭抽在了马臀上。
唏律律一声马鸣处,小伙子已经奔出去好远。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啥的乌日娜颇有几分惊惶地看着茉雅奇:“公,公主姐姐,乌日娜好像……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你的错!”茉雅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是那小子嘴贱在先,你就是合理反击下。而且,你也没有撒谎对不对?那些话,本来就是我说的嘛!要错,也是我的错。”
好在胤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极为好哄的一个。
要是换个脾气大、心眼小比如胤禟的,今儿才真是苍了天!
好在因为这一出,乌日娜再怎么不舍也不敢掉一滴眼泪。只反复来回地叮嘱茉雅奇别忘了她,记得时常给她写信云云。为表对最好朋友的重视,小姑娘还准备了满满两大车的礼物,说什么也要让茉雅奇带着。
茉雅奇推辞不过,也就悉数收了。想着回头有书信往来的时候,再回赠些个京城时兴的料子、首饰,她那作坊里做的八音盒。
有来有往,来来往往的,这友谊才能地久天长不是?
到底是穿来大清的第一个好朋友,还兼着她未来弟妹的身份,茉雅奇就不免对乌日娜跟她所送的礼物格外重视。
看得胤俄直撇嘴:“点子羊毛、肉干之类而已,也值当五姐姐堂堂皇家公主这么珍而重之的?”
茉雅奇笑:“瓜子不饱是人心呢!而且羊毛怎么了?处理好了就没有一点腥膻,再加以染色、制作。简直美观保暖又贴身,比棉花的效果还好不知道多少倍。虽比不上皮子抗风,但胜在不用猎杀取皮啊!”
想想后世某某祥的羊毛衫、羊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