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在先,公主为满蒙情谊故才不得已指点了奴才几招。不料奴才学艺不精,又差了点儿运道,这才有如今之祸。跟公主毫无关系的,阿木古朗汗您不要怪她!”
康熙笑,心说怪是肯定不能怪的,朕怪谁也舍不得怪自家乖乖爱女。
但该有的面子工程也肯定得有。
到底是阿巴亥博尔济吉特亲王的独生爱子呢,还关系到满蒙友好的大事儿。必定得妥善完满地解决好了,不留任何被人指摘之处。
秉持着这个基本原则,康熙很是耐着性子跟这位科尔沁小王子寒暄了一通。甚至扒拉了两家上三代的亲缘,唤了他一声贤侄。流水一样的赏赐送过来,更把随行太医中最擅长骨伤的王太医派过来,专门照看他。
务必使他这只草原雄鹰不留丝毫症候,早日重新回到碧蓝的天空中翱翔。
直说得布尔固德连连点头,满满坚定地道:“阿木古朗汗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等奴才伤好后,还要找公主挑战。草原汉子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这面子怎么丢的,奴才就得怎么找回来!”
又双叒叕被挑战的茉雅奇:……
就很有点儿举双手投降,说声‘壮士你别,是在下输了还不行么’的冲动。
好在阿巴亥博尔济吉特亲王比她更怕,闻言一巴掌呼到儿子后脖颈子上:“挑战,挑战,挑战!因为这俩字,你都遭了多大的罪?破孩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伤还没好就惦记下一次!”
“且不说你能不能打过的问题,只公主这等金枝玉叶就没有频繁迁就你的道理!”
一招失利,差点儿搭进去个儿……
这般惨痛的代价,叫亲王爷现在想想还特别的心有余悸。
皇家额驸再好,也不是谁都有这个命去当。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蛋,何苦巴巴地叫他当这个要命的额驸?好好的找个温柔体贴的贵女,生几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把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发扬光大不好吗?
横竖他还是亲王呢,将来儿子便是降等袭爵也还稳稳的郡王呢……
阿巴亥博尔济吉特亲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正,浑然忘了是谁反复来回给亲儿砸做的动员。
各种说当皇家额驸的好处,拼了命地吹小公主的特别与受宠。直说得小少年春心萌动,为接近佳人甚至不惜剑走偏锋……
当然他怎么反复无常不要紧,重点是茉雅奇找到了合适的台阶。
那不赶紧下来,还更待何时呢?
茉雅奇赶紧绽开如花笑容,对着布尔固德好一阵嘱咐。字字句句都是让他好生休养,尽快养好身体。
以后增进满蒙情谊的机会多着,不必拘泥一时等等。
至于这个情谊怎么个增进,又有谁来增进?
呵呵,公主殿下可只字未提,给自己留了大把的活动空间。
不明就里的布尔固德还当已经取得了小公主的承诺,笑得见牙不见眼。各种配合王太医的医嘱,无限憧憬着伤好后勤加练习,一雪前耻,更顺利与小公主交心,互相欣赏甚至许下一生的美丽画面。
却不知因为与他这一战,温宪公主背上了多跋扈嚣张的坏名声。连带着试图效法他,以同样方式引得公主注意的巴图鲁们都少了大半。
公主营帐附近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也就不到区区三天的时间而已。
茉雅奇一心想当个快乐的单身皇族,少年靠皇阿玛、中年靠皇帝亲哥,晚年还能仰仗皇帝亲侄砸!在老中青三代帝王的纵容下,各种作威作福……
对那些个狂蜂浪蝶们的退散简直喜闻乐见。
该吃吃,该喝喝的,没受半点打扰。
太后行帐内,却是一片的长吁短叹。康熙,仁宪,徳贵妃,胤禛,个顶个的愁云密布。
仁宪咬牙:“都怪那个布尔固德,对自己几斤几两都没个数儿!贸然挑战叫自己伤筋动骨事小,却害苦了哀家的小乖乖啊!”
本来一家有女百家求,多炙手可热的场面呢?
她都做好了年年秋狝都跟着,费上个五六年光景优中选优,给宝贝孙女找个当世无二好夫婿的打算。
结果这事儿一出,关于好乖孙这飞扬跋扈的谣言一起……
便是仁宪再怎么觉得自己亲手养大的乖孙女十全十美,也不得不承认:孩子这个婚事啊,怕是难了。
这不,她刚感叹完,德贵妃就眼泪汪汪跪下,直接脱簪:“妾管理不严,以至于谣言四起,害苦了茉雅奇,还请万岁爷与太后娘娘治罪。”
康熙起身,亲手把人扶住:“巡幸在外,本就不如宫中方便管理。爱妃事务繁忙,又有小七、十四两个魔星在,一时分·身无暇也是有的,不必如此自责。朕知你一片慈母心肠,茉雅奇有丝毫不好,你比谁都担心。只……”
哎!
康熙长叹,很有些头疼的样子:“温宪这孩子太有满洲姑奶奶风范,怕是难嫁啊!不过也不用愁,回头朕瞅着好的,圣旨赐婚便是。”
要命还是尚主,相信长脑子的都会做出正确选择。
一听赐婚,仁宪便也来了精神:“嗯,皇帝这主意正。不过结婚不是结仇,还是多少看顾下男方的意见。不妥哀家往科尔沁的晚辈中挑拣挑拣,来个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