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妹爱护如斯,又听了准嫡福晋这么番近乎于表白的话。
胤禛俊脸如火烧,心中却漾着浓浓的蜜意。
刚被小妹那番惊世骇俗之语吓破了狗胆,接着又被皇子妹夫这笑闪瞎了一双眼的乌拉那拉星辉:……
就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了!
但再如何,那也是亲妹子。相差十余岁,被他像疼闺女一样疼大的宝贝妹子。
她捅了再大的篓子,当哥的也除了帮忙找补之外,还是帮忙找补。
于是,急匆匆而来,却如做贼般蹑手蹑脚离开小妹院子后。乌拉那拉星德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舍,舍妹虽无状,却绝非悍妒之人。还请四爷念着她也是对未来婚事憧憬太过,以至于说了些个不当之言的份上,容她这一次。”
“回头奴才必请额娘对其多加训诫,绝没有下回!”
???
胤禛瞠目:爷这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了,你们乌拉那拉家却要教福晋做个无嫉无妒的木头人?
“可别!”意识到自己语速太快,难免显得过于急切,胤禛脸上又是一烫。忙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福晋很好,舅兄切莫苛责。”
这连福晋舅兄的都叫上了,星辉就是再憨,也知道这位爷非但没气,还对自家妹子很有几分动心呐!
阿弥陀佛!
这还真是错有错着。
心里默默感激了把上苍后,星辉笑得越发憨厚:“成成成,一切都听四爷的!”
“您放心,既然万岁爷恩旨叫慧娴成了您福晋。那咱们乌拉那拉阖族自然都以您马首是瞻,再无丝毫违逆。只求您念着小妹到底年少无知的份上,多多体恤一二。”
那倒也不必!
将自己稳稳定在贤王位置上的胤禛微笑:“舅兄放心,既是结发夫妻,必定恩爱不疑。人恒过,只福晋愿意学、愿意改,我这里再无二话。至于别的,胤禛再无所求。”
横竖皇阿玛虽子息众多,但能入眼的也就是太子与茉雅奇。
且不说太子两岁正位中宫,这么多年来一直文武双全、端方有度。又得皇阿玛全力扶持,别人再没有插手的余地。就有,胤禛也没打量着搅合进那要命的争夺中去。
只好生读书习武,将来做个铁帽子亲王便是!
听明白他这个潜台词的星辉大乐,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来。忙彩虹屁连拍,各种盛赞,直说自家妹子这是嫁着了。
就叫胤禛好生无奈,暗自祈祷将来自家嫡子可别中了外甥随舅舅的老话!
这未来的妹夫大舅哥好一阵寒暄,胤禛才拱手对星辉做了个拜托的手势:“舍妹此番,委实有些唐突,还请舅兄多多海涵,并代为遮掩一二。”
毕竟再怎么真心为哥,身为妹子插手兄长房中事的名声也过于难听。
为了自家妹子岌岌可危,咳咳,也许已经没什么了的名声,胤禛不免对星辉郑重请托。。
“哪里,哪里?”早就听说这位有多宠妹的乌拉那拉星辉挠头憨笑:“四爷此言差矣,公主此举……虽然出人意表了些,但拳拳手足之情着实让奴才动容。不由想起当年奴才大婚,舍妹也是这般。”
“小小的人儿,话都说不大清楚呢。非说大哥高兴,她就高兴。就算大哥以后不是第一疼她了,也使得。匆匆数年,小妹也到了嫁人当福晋的时候了。”
星辉很有几分怅惘地叹了声,随即肃容正色:“四爷放心,奴才省得轻重。必不叫今日之事有一字半句传扬出去,以免那起子小人胡诌,误了公主名声。也请四爷多多包容舍妹。毕竟……”
“她再如何端方,也还不到豆蔻年华。难免有思虑不到,甚至行差踏错之处。”说到这儿,星辉这憨人竟是虎目含泪,噗通一声跪下来:“总之,还请四爷海涵!”
尊卑有别,不能灌酒、不能训诫更不能套麻袋。
星辉也只能用两人都是疼妹子好哥哥的共同点,试图引对方动容,好为妹子再多争取几分。
很显然,他这个路子走对了!
胤禛亲手把人扶起来,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请他放心。
明明不足十三周岁,与自家长子年纪仿佛的少年。却偏叫星辉看出股子远远超出其年龄的沉稳大气来,无端使人信任、叫人安心。
稍晚,等他憨声憨气地跟父母回禀此事时,惊得乌拉那拉费扬古与其福晋爱新觉罗氏双双惊呼:“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儿子听得真真儿的!”星辉骄傲昂头,一字一句地将自己与胤禛所有对话都复述出来。
用他没在人前显示过的口技,连声音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听得爱新觉罗氏热泪盈眶:“好好好,我儿有福。有四阿哥这番表态加上温宪公主在中间斡旋,不愁坐不稳四福晋的位置!”
“亏了温宪公主。”
“没有她这神来一笔,也没有此番种种。本福晋得赶紧着,捯饬捯饬库房。看有没有适合那好姑娘的东西,谢谢她人美心善,那么知道为她嫂子着想!”
说着,爱新觉罗氏还真就从红木圈椅上起身,要往库房而去。
看得乌拉那拉费扬古直喊:“爷的好福晋哎!你咋这么听三不听四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