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珠是个在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的人。
她一旦给屠烈开了一个口,开始转变态度,甚至去好奇屠烈的感情,就基本上等同于让屠烈为所欲为。
她会羞涩,但不会因为羞涩而拒绝屠烈的各种过分亲密。除了所有怪物都死绝了才跟屠烈回兽神山这件事是骗屠烈的,其他的她真的非常放纵屠烈。
以至于屠烈每一天都在得寸进尺,陆珠成了他怀中玩偶,随意摆出怎样的姿态,陆珠都由着他,纵着他。
屠烈这些天幸福的要找不到北,尤其是此刻,他把好容易伤好些的陆珠“欺负”到了马车的角落里面,逼着陆珠碰他。
陆珠的手在屠烈这里,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无论哪里,都能让屠烈觉得如春风拂过他的全身。
屠烈低着头,呼吸几乎要因为陆珠的触碰无以为继。他每一秒,都希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又每一秒,都想要的更多些。
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兽人更甚于人类。
只要最开始给了一点点,他们就会贪得无厌地奢求更多,奢求全部。
而陆珠犹如置身烧红的铁桶之中,每一分钟都觉得自己即将皮肉焦煳,骨肉融化。但这炙热也像是源源不断,总能够压着她的极限,上升到难以排解和承受的温度。
黑夜之中的壑德荒漠应该因为少了白天的阳光而温度消减,急奔的马车之中,却犹如独数两个人的蒸笼。直让两人浑身汗水淋漓,脑中更如同灌入了炽热熔岩,最后连看向彼此的眼睛,都只剩一片猩红。
前方马上就要抵达壑德荒漠的出口,卫兵们都兴奋不已,只要出了壑德荒漠,乘上了船只,他们就能彻底放松下来。
但是就在卫兵队抵达壑德荒漠出口的时候,火把光亮映照中,前方的道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怪物。
这些怪物并没有发出嘶吼,没有像之前攻击他们的怪物一样,发出刺耳的嘶叫声。
它们就那么挤挤挨挨地站在黑夜之中,堵住了所有人的出路。
出壑德荒漠上水路抵达淮高城,这一段路线,必经过一座城。
这座城在壑德荒漠的出口,名为壑德古城。据说壑德荒漠之中埋葬的炎龙,曾是壑德古城城主的爱宠。而炎龙死后,魂魄不灭,化身荒漠,守护着昔日主人的后代。
这也是壑德荒漠的由来。
但是壑德古城早就败落了,里面的城主都换了好几次,到现在城主也早已经不姓壑德。
这一处因为是旱地水路必经之路,虽然换了好几任城主,但也还算富庶。
走商和过路的人,总会给这座城贡献各种各样的生计。
因此壑德古城之中,人口非常可观,城中遍布各种大大小小的客栈,几乎常年不会断八方来客。
陆珠就算不和卫兵们说,他们也已经预料到,壑德古城,怪物肯定是最多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这座东面临炙热荒漠,西面临江的古城,得天独厚的逃跑条件,却看上去根本没能跑得了几个人。
因为火光照亮之处,堵在他们前路的怪物,大多是奇形怪状的人形怪物。
他们肢体扭曲,胡拼乱凑似的,可怖非常。其中一些竟然穿着的是贵族才会穿的精良布料的怪物。
卫兵们包括卫兵的首领们,心都是狠狠地一沉。
如果这些贵族们都没能跑得了的话,那这座城中的城民和走商必然全都没能逃得了。
壑德古城的人如果全都变成了怪物……那他们根本就没有通过古城的可能。
马匹在怪物前面停下,马匹躁动地喷气,蹄子焦躁在地上跺来跺去。
这些马匹都是经历过训练的战马,战马如此焦灼,那必然证明前方非常危险。
部队停下,隔着一段距离,卫兵们满面惊慌地看着前面堵着路的怪物们。
这些怪物眼睛看着他们,却只是挨挨挤挤的躁动,没有任何一个试图上前来攻击。
这太诡异了。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操控一样。
前面的卫兵们停下了,后面的队伍自然也跟着停下,有人高声询问怎么停下了,毕竟没有听到怪物叫声。
但是在这个人看到了将前路堵死的,数不清的怪物,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马车也停下来,陆珠汗津津地躺在软垫上,鬓发湿贴在她白皙透红的小脸上。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屠烈撑着手臂起身,给她将裙子拉下来。
然后说:“我听着外面有些不对劲,你不用管,过了睡觉的时间了,你睡吧。”
陆珠点了点头,身上像喝完了营养液一样暖融融的。双腿还细微地颤栗着,脑中难得被熊吸了脑浆一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呼吸渐渐平缓,屠烈掀开车帘直接跳了下去。
他上半身衣服才穿上一个袖子,黑夜中没人能够看清他后脊有汗水滚落至后腰,悄无声息地被腰带吸入。
他飞快把上衣穿好,眼中还有未散的红,餍足从他每一个毛孔透出来。
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尖,在满是水迹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像个偷吃了什么美味的大型猛兽。
“陆……”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