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传来的湿意却让沈崇欣改推为搂,抱着赵宸轩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不知为什么突然哭起来的夫郎。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儿什么?在线等,挺急的。
强忍了一天的眼泪在妻主始终如一的温柔和纵容之下崩盘,哭了一场的赵宸轩伏在妻主肩头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不是小孩子了,赵宸轩默默的放开手从妻主怀里退出来。
“我要去烧水洗澡了。”沈崇欣贴心的没有提刚刚的事情,在确定了夫郎不会再哭之后才犹犹豫豫的放开手。
“宜安也已经烧了。”赵宸轩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等妻主离开房间,才急急忙忙的叫来宜安打水梳洗,哭了一场也不知他的妆花成什么样子了。赵宸轩微有些懊恼的用布巾捂住脸,半响才坐在房间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虽没有钦天监卜算凶吉,但也算是宾客满堂,他的名字已经记入了妻主家的族谱,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公子,这些是贺礼,收在哪里啊?”宜安抱着一堆礼盒礼袋走进屋里打断了赵宸轩的思绪。
“贺礼么?放在桌上吧!”难得没有注意到宜安眼中的恶意,赵宸轩的视线落在了宜安怀中的贺礼上。
“是。”希望你喜欢你的贺礼,宜安俯身退出房间继续收拾院中的一片狼藉。
故意在门口弄出了一点声音,沈崇欣擦着头发再次从门口走进来,但是同上次一样赵宸轩完全没有注意到妻主的归来,注意力全在他面前的那堆东西上。再看什么?洗了澡清醒了很多的沈崇欣凑了过去。
“这是姐姐们送的贺礼。”突然被带着水汽的怀抱包围,已换了寝衣的赵宸轩终于回了神。将一红一黑两条鞭子并一副镣铐放在桌上,赵宸轩向妻主伸出双手“姐姐们说,让你好好给我立立规矩,妻主……”
“请妻主立规矩。”面对桌上的刑具,赵宸轩并不觉得不平,他甚至都不害怕,事实上,比起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反而是这些冷冰冰的刑具更让他安心。
而且这也许就是溪口村的风俗吧!桌上的贺礼大多都是刑具一流,见过的没见过的,知晓用法的不知晓用法的,单把姐姐们的贺礼拿出来也不是他想告状或是挑拨关系,而是他觉得妻主与其他人关系并不亲近,她们的贺礼并不值得重视。
视线往桌上一扫,沈崇欣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溪口村曾经的夫郎们大多都是拐来的,成亲之后还想跑的不计其数,是以贺礼村民们大多习惯送些锁链之类的东西,近些年要好些,但是赵宸轩显然让她们不放心了。
“大家都觉得我配不上你呢!”沈崇欣抱住自家夫郎欲盖弥彰的把鞭子推到一边。
“是我配不上你。”假装没看到妻主的动作,赵宸轩知道他今天大约是不会受到皮肉之苦了。
他其实不介意的,真的。
身披锁链,每日里挨着骂带着一身鞭伤下田干活才是他预想中的生活。如今被沈崇欣捧在手心,不需要修习琴棋书画和宫中礼仪,饮食起居皆有人照料,只需要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不是在赎罪而是在享福。
府里的老太君过的日子可能都没有他好,赵宸轩搂着妻主的脖子被妻主抱到了炕上。
小心的将夫郎抱到炕上,沈崇欣已不再像最初那样总是没轻没重的弄疼夫郎了,至少在抱夫郎这件事上沈崇欣已经出师了。吹熄蜡烛,沈崇欣爬上炕搂住了自家夫郎却没打算做更多。她知道古代十五六七成亲是正常,但是她却她不准备在夫郎成年之前做任何事情,这也算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唯一的坚持了。
暖暖的被窝中,一只十指修长的手缓缓靠近,动作迅速的解开了沈崇欣的衣带。沈崇欣想要等夫郎成年,赵宸轩却不是这样想的,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强忍着羞涩,赵宸轩主动解开了妻主的衣衫。
一把抓住作案的爪子,沈崇欣睁开眼看向身侧的人,一片黑暗中,她虽然看不清夫郎的样子,却能想象自家夫郎红着脸微低着头的模样。
“望妻主怜惜。”被握住了爪子,赵宸轩没有丝毫挣扎的垂下眼眸。
温润的声线激的沈崇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万万没想到夫郎撩人技术如此之高,高估了自己自制力的沈崇欣慌里慌张的起身想要离开。
“妻主。”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妻主的衣摆,赵宸轩感受到妻主顿在原地立刻半跪着起身从身后抱住了自家妻主。
“我知错了,妻主,你罚我吧!”赵宸轩的声音有些慌乱,他之前不该拒绝妻主的,就算是被按在柜子上行周公之礼又能怎么样呢?给人当过外室侍奴更不合礼数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他果然是被妻主宠坏了。
“求你,别走。”
“我不走,你睡吧。”被吓飞的魂魄慢慢归体,沈崇欣冷静了一下,逐渐意识到她在新婚之夜什么都不做的确是一件挺过分的事情。若是再抛下赵宸轩去柴房……沈崇欣拍了拍夫郎的手臂,低声保证道。
“妻主果然是生气了吗?”赵宸轩没有松手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失落。
“我没生气。”沈崇欣坐在炕边看着窗上透亮的一点发呆,她有些担心夫郎会冷。
“那妻主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