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跟那乡下丫头走了?”
银姨娘听着丫头禀告,黛眉皱起,之前她便晓得尤妙这个人。
虽然席慕就带了她一人来这穷乡僻壤,她也没指望席慕只宠爱她一人,当初知道他对尤妙上心还出过主意,他那时还说尤妙虽然是个小家碧玉,但性子刚烈,还说她的招太损。
性子刚烈,都能跟男人私会还是性子刚烈。
原本她以为尤妙就是个稍有姿色的蠢笨乡下丫头,现在看来还是个颇有手段的,晓得妾不如偷,歪缠了那么久,竟然打着想当席慕外室的主意。
“姨娘可得想想办法,这些日子没见爷出去,也没见爷来姨娘这儿,说不定就是被那乡下丫头勾住了心魂。”说话的丫头就是上次银姨娘荐给席慕,席慕却没收下的杏儿。
杏儿当初有多期待能过上好日子,如今就有多恨尤妙。按着柏福的意思,那天也就是用了那乡下丫头,若不是那丫头,就该是她在席慕的床上了。
“就算我是正头娘子,爷都不是我一人的,何况我只是个妾。”银姨娘没好气地道,她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能为一个没用的丫头出头。
饶是尤妙手段再怎么多也妨碍不了她,再者席慕正新鲜,她没事去触什么霉头。
拿起削好的黛笔,银姨娘对着镜子把她那双新月眉描绘的更飘逸,换了件桃红绣花百褶裙,身上披了一条芙蓉叶梅花图的软缎长巾:“去门口等着爷,免得柏福多嘴让爷跟我生了间隙。”
席慕跟尤妙私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银姨娘之所以能知道,自然是从席慕身边长随口中套出来的。她心思玲珑,晓得柏福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席慕,还不如她主动去抢一个先。
这会,席慕还走在尤妙的身边,不怎么想回转。
面对尤妙赶人的意思,席慕直接道:“爷虽然没怎么碰你的嘴,但你现在这副样子回去,你那哥哥少不得能看出什么来。”
说的她哥哥像是跟他一样的浪荡子,什么都能想联想到那方面去。
尤妙暗里撇了撇嘴,开口还是软声劝席慕回府:“我出来跟我娘说的是跟朋友讨论女红,如今少不得要去我朋
友家一趟,走过去估计就能消肿了。”
“原来时辰没那么急。”席慕语气听着还有些可惜。
扫过她手上的篮子,他刚刚就注意到这东西了,见她银票妥帖的放在里面,他心中还道她专门带了个东西来装银子,看来这就是她拿来打掩护的女红绣样。
“绣的是什么拿出来给爷看看。”
篮子里面是几个画在布上只是描了边的绣样,只有一条汗巾是她做好的。
尤妙从篮子中拿了出来,席慕拿出来展开,挑了挑眉:“你这手艺倒不错。”
白色素绫,上面绣了八宝图样,缝隙还补了云鹤。
绣工不算是出挑,主要是这图样别出心裁,放在京城都算是不错更何况是这小地方了。
听到席慕夸奖,尤妙目光闪了闪,她记得上一世在京城的时候,在汗巾做花样的风潮有多厉害,就是小丫头也喜欢弄几方花哨的汗巾绑在身上,如今越县还没有风行起来,如今她篮子里就有本钱,若是能在越县第一家做这买卖,她又记得上一世那些风行的花样,简直一本万利。
“要是销上金这帕子大约能值个五六两。”席慕把帕子放回篮子。
路边小摊一方帕子就卖个几文钱,她这样的花样要是往店子里面卖,也就二三十文,就是用了好缎子加了金线也到不了一两,就几钱银子,席慕说的价格是那些专门卖销金点翠汗巾的珍阁轩之流,才会把一方帕子卖的那么贵。
不过如何她能开一家专销的,不就能把价格抬上去了。
席慕不知道他随口一句,尤妙就能想那么多,见她白腻的侧脸,一时间心又痒了起来。尤妙就是个宝贝,他曾经包过几个有名的粉头,伺候人上尤妙比她们要差远了,但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尤妙。
尤妙跟他太契合,两人就像是行过无数次事,又默契又新鲜,试过了她再用别人总是差了些味道。
“明日过来爷给你准备东西,妙妙也给爷绣一方。”
席慕搂着尤妙,调笑道:“若是绣的尽心,爷就好好奖励妙妙。”
说话的时候,席慕的手臂还不忘往尤妙胸前压一压,让人怀疑他这奖励到底是奖励她还是奖励他。
尤家就那么小,她绣东西避不开周氏,尤妙
本想拒了。但是想到邓晖的事,就点了点头。
“席爷就是不给奖励,我也得为爷绣一方,前日我就听到邓晖家中失火,一家举家搬出了越县,为了这个我得谢谢爷。”
上一世弄断她哥哥腿的人走了,她这心就松下了一半。
尤妙要是不提,席慕就忘了这事了,当初尤妙提了,他就吩咐了下去,邓晖那样的小角色对他来说就跟蝼蚁差不多,不值得他去费神。
但举手之劳是一回事,讨报酬的时候可不能那么简单说了。扫了一眼周围,席慕搂住身边佳人的芊芊细腰,就把人抱到大梧桐树荫下,凑脸亲了上去。
可惜这亲不止不尽心反而让他心头的火烧的更旺,他稍微用力,尤妙就推推嚷嚷说会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