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望着这个队列思虑了很久,总感觉这个阵法在哪见到过,但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城墙上的张文、张武和一众副统领都是皱眉不已,脸色难看,显然同样没有见过这个阵法。
张武对李三刀埋怨道:“老大,你说...你说你非...要答应那个李策斗...什么阵法,现...在好了?这阵法看...着都晕,别说破...破阵了!”
张文也是有些郁闷,想到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半个南郡转眼就要被李三刀赌输了,也不禁气恼地说道:“对啊,老大,我也觉得你太冲动了,你看这阵法,八个门从哪个门进去恐怕都是死路一条,像把锁一样,这怎么破呀?”
李三刀闻言眼睛一亮,本来要给张武一个爆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张文,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笑着说道:“大狗,你刚才说什么?”
张文见到李三刀笑了,面色一变,心想老大一笑准没好事。紧张的开口说道:“没...没说什么!老...老大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刚才说这阵法有八个门,像把锁一样?”李三刀直勾勾的看着张文说道。
张文害怕的退后了两步,点头说是。
李三刀猛地一巴掌拍在身边张武的身上,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想到了!这是八门金锁阵,按八卦推演而来,此阵有九阵八门,环环相扣相接,密无缝隙,兵马冲入阵中非同一兵一将交手,乃是与阵中每个人相抵,阵势不停的转动,他可以击你,你却无从下手,倘若周而复始,再勇之人,也会败于阵!不过我却是有办法破掉此阵!”
由于李三刀兴奋之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这一巴掌打的直把张武疼的咧了一下嘴。
张文闻言没有同李三刀一样高兴起来,而是暗自庆幸自己后退了两步,心说我就知道老大一笑准没好事。
李三刀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将发麻的手藏在了身后,又装起了风度翩翩的样
子。
“咳咳...”李三刀用另一只手攥拳捂在嘴边,假装咳嗽了几声,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张文说道:“张文统领,你可敢带兵入阵?”
张文闻言又向后退了两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说“不敢,不敢!”
李三刀见张文怯阵,也不生气,把目光看向了张武,说道:“张武统领,你立功的机会到了,可想在众人面前展现一下你的神威?”
张武听到李三刀说到“展现神威”的字眼,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拍了拍胸脯说道:“老大尽...管吩咐!”
话落便被张文踢了一脚,却被李三刀瞪了一眼。
烈烈北风将李三刀的头发吹起,李三刀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一手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一手指向城下阵中,开口说道:“此乃八门金锁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入则伤;从杜门、死门入则亡。这八门乃是按八卦所布,虽被李策布得整齐,却是缺少太极。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比阵必乱!”说着还给张武指了指生门和景门的方向。
李三刀说完顿了顿,又说道:“张武听令!命你带一千猛骑,从东南生门杀入,从西边景门杀出!”
李三刀话落,张文快步上前,对李三刀说道:“老大,让我去吧,我兄弟呆头呆脑的,怕是做不好此事,我比较灵活,还是我去比较合适!”张文一听此阵能破,忙上前请战。心说:若是能破了此阵,那必定名垂千古啊!
张武听闻张文的话,急了,急忙对张文说道:“大哥,你怎么这样啊!”
李三刀给气笑了,看着张文说道:“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刚才让你去你不去,这会想去了?呵呵!还是在这好好看着吧!”
不多时,建平城西城门大开,张武两手各拎着一把擂鼓瓮金锤,胯下乌骓马,一马当先,率领着一千虎贲军从大阵东南方向的生门杀入。
李策眼见此景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李三刀居然能看出门道,但李策虽惊不乱,心想我这大阵变化多端,你能看出其一,我不信你们看透我所有变化。随即手中令旗连连挥动,紧接着战鼓擂动,号角声响起。
张武等一千人骑闯入阵中后,后面阵形立即变化,通道两侧兵马向中间合围,进来的入口瞬间被堵死,同时大阵转动起来,烟尘四起。张武面前的阵列同样变幻,盾牌兵将手中盾牌猛地往地上一戳,盾牌略微向后倾斜,身体死死地抵住盾牌,后面的长枪兵将一丈长的长枪争相向张武等人刺去,刺出一枪后,不管是否击中,立刻转动离开,由下一波长枪兵刺出长枪。
张武眼见此景,顿时大怒,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只见张武一勒缰绳,胯下乌骓马瞬间会意,猛地加速冲刺,一跃进入了面前阵列之中,张武手中擂鼓瓮金锤如风般挥舞,将附近的士兵砸的死伤一片,身后的一众骑兵紧随其后鱼贯而入,一时间竟杀的这个方阵有些散乱,硬生生地让大阵转动的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