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神使因为神社最后的落成, 所以不再经常出现在晴树君的身边, 晴树君的书房, 就算是平时, 也不会经常过来。因此,除了敬献木刻的商贩, 晴树君,杏和海藤君,几乎是没人知道,这个貔貅木刻的存在的。当然了, 没有被白狐神使发现,也有可能是这个貔貅木刻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存在的原因。
这个貔貅木刻, 就这么被放在装了软垫的木盒当中, 随后被晴树君挪了个位置, 就这么放在了书架的架子上,并没有多可以去藏起来,刻意收起来, 反而平添了一分心虚的感觉。
在晴树君宣布今年不回去平安京过年节的第二日, 源氏的武士们便带上自己的行礼和马匹, 结伴离开了庄园领土。好在在年前, 就已经征集了一批二十多人的壮年,在道场进行了训练, 如今一批武士离开, 他们也能顶上这巡逻的空缺。
是的, 离开的武士只是一部分的人, 虽然武士在平民眼里是高大的地位和形象,但是在大多氏族的眼中,只是粗鄙的武夫,他们当中,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并没有娶上那么一个正妻,大多只是访妻婚,几个月便断了关系,有了孩子也是养在女方的家中。留下来的这一半的源氏武士,在平安京大多是没有一个可以停留的家的,所以年节留在哪里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和他们不同,藤堂将军作为源赖信身旁的得力属下,是有那么一个源氏旁系的正妻的,只不过,他选择了留下。
对于藤堂将军自己做的决定,晴树君并不是他真正的主君,所以也没有办法替他决定什么,只让海藤君在去武士府邸学习的时候,注意着藤堂将军等人的需求,在年节的时候,尽量提供最好的待遇,让他们能够过上一个好过的元日。
海藤君在晴树君和杏的说服下,暂时放下了庄园内的大小适宜,同头一批的庄民们一起,不声不响进入了武士府邸开始了学习和训练。海藤君的加入,可以说让那些第一批进来的壮年男子们都放下了心。海藤君作为领主身边的亲信,都放下庄园管事的位置,而来到武士府邸学习,可见,这个巡逻兵的事情,其中是真的有些文章的。
海藤君加入训练的这件事,在晴树君的授意下,无论是训练他们的武士,还是一同训练的平民男子,都没有传出去。这头一批来训练的平民男子们,不出意外,以后会在武士军当中占有主要的位置,晴树君还不想冒出太多的人来,让这些位置难以分配。
有过前一年的经历,至少原上临海村的村民都是知道的,这些武士是会护送自家领主回去平安京过年节的,然而如今,年节未到,算来领主大人也该准备上路去平安京了,却见这些武士结伴离开了领地,其中并没有领主大人的身影,也不见庄园内其他仆从。
这些平民是没有那个胆子去拦截武士大人路的,不过其中那么十几户人家,不是让家里的壮年去武士府邸训练学习去了吗?让这些每天接触武士大人的小子去问问,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老农们是想让自家的孩子去问武士们的,不过,训练的小子当中,有个更清楚情况的海藤君,他们又怎么回去问严苛狠厉的武士大人们。
在训练结束,休息的空档,那些个青年小子们几乎是□□着上身,盘腿坐在道场的边缘。在这深冬的季节,因为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大多都是汗流浃背的,休息只有一会儿,等会儿又要做那些流汗的训练,干脆就不穿上衣了。
他们大多都是田地里长大的,因为有帮助家人干活的原因在,除了流汗以外,肌肉酸痛,这种贵族才会有的毛病,他们大多是没有这个困扰的。
“广一郎,我能问你个事儿吗?”在众人的推搡中,一个憨头憨脑,约莫近20岁的男人挪了挪位置,坐到海藤君的身前。
“嗯?什么事,大郎?”海藤广一郎差不多是和这些人一起长大的,所以就算现在做了晴树君身边的亲信,在私底下不需要敲打他们的时候,也大多是没什么架子的。
那个叫大郎的汉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其实也不是我要问啦,是我家的老头子要我来问武士大人的,但是我不太敢问师傅们,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海藤君也知道武士们平时对他们严苛狠厉的模样,确实是很吓人的,又有武士这一层身份在,他们大多确实是不敢主动问什么的。“你问,只要不是什么太重要不能说的事情,我知道的,就可以告诉你。”
他这么一说,大郎身后的那群小子们也忍不住坐近了些。
“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大郎凑近前来,压低了声音继续问到。“前一年的时候,领主大人这个时候不是都已经启程,在武士大人们的护送下回平安京去了吗?前几天,怎么看走了一半的武士,领主大人好像并不在里面。”
“难不成,你小子不想领主大人呆在庄园吗?这么迫切地想让领主大人走?”海藤君笑着打趣道。
“当,当然不是了。”大郎摸了摸脑袋,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
海藤君喝了一口侍从端来的水,这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之后总是要传出来的,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也好。“领主大人今年不回去平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