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之际,观众陆陆续续进场,《全民偶像》第三次公演正式拉开帷幕。
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大前辈,宫盛主持控场能力自然一流。
导师和练习生一起通过大屏幕实时观看演播现场,薄老师第一次不用在台上主持,倒是乐得清闲。
候场室内气氛紧张而焦躁,随着一组又一组舞台表演完毕,距离《Fly》组上台时刻也越来越近了。
直到场控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下一组——《Fly》组准备!”
“到我们了!”秦宋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又忐忑,“啊啊啊好紧张啊!”
“紧张什么?这都三公了。”刚从舞台上下来姚宁宁拍了拍他肩膀,“再说你们组不是有两根定海神针吗?怕什么!”
秦宋一脸懵逼,“什么?什么定海神针?”
“薄老师和姜神啊!”其他组练习生都看不过眼了,忍不住抢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别说这还真挺形象!”秦宋大笑起来,等候室内气氛又变得活跃了一点。
但薄老师脸色却没那么轻松。
黑沉沉眼神落在姜意身上,一方面担心着他腰伤,另一方面也在担心着……即将面临舞台。
自从五年前那场车祸后,他就没有再跳过舞。刚开始两年是在养伤,后来重新回到娱乐圈,重心就转到了音乐创作和拍摄影视剧上面。
其实他很多歌都适合唱跳舞台,但他表演一直没有加入过舞蹈元素。和过去几年里任何一个舞台都不相同,这次是个正儿八经唱跳舞台。
从候场室到演播大厅后台,这段用时一分钟路程,他目光始终没有从身前人身上离开过一秒。
清俊挺拔青年,像一株黑暗中向阳生长小白杨。即使脚上戴着锁链,每一步依旧坚定而无畏,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前进脚步。
演播室内尖叫声渐渐逼近,从隔山望水朦朦胧胧,到近在咫尺真真切切。
舞台之门轰然打开,与山崩海啸欢呼声一同而来,是闪亮耀眼舞台灯光。
薄衍脚步倏地顿了顿。
但下一秒,走在他前面青年也停下来了。
薄衍迟疑了两秒,很快就主动上前几步,“幺儿?”
晦暗与光明暧|昧不清交界点,和他并肩而立青年悄悄伸出手,握住了他手。
这只手这么小,这么凉,却又如此有力量,几乎瞬间就抹平了他心中不安和惧怕,让他觉得此时此刻他无所不能。
“让我们用最最最热烈掌声,欢迎——《Fly》组所有成员登场!”
踩着劲爆音乐节奏,薄老师第一个出现在舞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薄衍!薄衍!薄衍!薄衍!……”
姜意紧跟其后,镜头扫到他脸时,演播室内尖叫声猛地又拔高了几度。
满场夺目灿烂金色和薄荷绿应援灯牌交相辉映,摇晃灯牌一浪更比一浪汹涌。
接下来是表演前既定流程,宫老师和薄老师两人一唱一和,把观众和练习生们都逗得哈哈大笑,现场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话不多说,接下来舞台还是交给我们薄老师和他《Fly》少年们!”宫盛往左边让了一步,“期待你们精彩舞台!”
舞台上灯光依次熄灭,陷入了寂静和黑暗中。
观众席掌声和尖叫声渐变渐弱,直至鸦雀无声。
一束白光,自上而下“刷”地打在舞台中央。
冷光缓缓上移,映入眼帘是银光闪烁栏杆和一只赤|裸脚踝,同样被银制锁链束缚着,青白血管隆起,纤细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
“Fly Fly Fly
Iwannamakeyoufly”
近乎气声念白响起,仿佛是贴着你耳畔低吟喘|息。
三束雪亮灯光倏地落下,观众这才发现升降台上是一座银制牢笼,清瘦苍白青年满脸伤痕,垂首屈膝坐在笼子里,像一只了无生气人偶娃娃。
观众席里忍不住发出了小小惊呼声。
一身黑色挂银链外套薄衍,里衬垂坠感极佳黑色衬衣,纽扣解到第三颗,露出一小片精壮结实胸肌,梳成狼奔刘海散落了几缕在高耸眉骨前。
他一只手搭在笼子上,小刷子似眼睫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垂眸凝望着被囚|禁青年。
“想成为你英雄,倾覆晦暗天空
跨越漫长时空,抚平你受伤痛”
从第二句开始切入伴奏,薄衍嗓音低沉悦耳如陈年酒酿,此刻却染上了一丝暗哑,剖开胸腔似祈求压抑又浓烈,让听者忍不住灵魂为之颤抖。
灯光全开,整个舞台全貌显露出来。
其他成员坐在椅子上,呈半包围状靠近舞台中央银笼。
秦宋:
“世人向神明寻求告解,神花园却悄然凋谢”
祁燃:
“我曾想让这世界毁灭,藏起掌心栖息蝴蝶”
郑宇轩:
“可如何摧毁你纯洁,就让我血肉模糊告别”
舞台上升起缥缈朦胧雾气,几人借助道具椅子跳起了梦幻唯美椅子舞。
薄衍站在笼子后随着音乐舞动,而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