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颈处。
“可这是殿下你自己的东西。”温清说。
……
红色的帷幔摇晃了一会儿,温清起身,外面很冷,可是他身上却出了一身的汗,伸手拿过湿了水的帕子给冉央擦了擦。
床上的人高兴之后,就毫不犹豫地丢下他,睡了过去,还顺带着踹了他一脚。
温清洗了帕子俯身,冉央哼唧着摇头,随后抬腿,脚踩在了温清肩头,“不要!”
“睡觉!”
“你走开!”
说得义正言辞,也不知道刚才腻腻歪歪嘟囔着快一点儿的人是谁。
“不擦干净会感冒。”
冉央拉起被子捂住脸颊,翻了个身又睡了,显然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心大的吓人。
“你啊……”
黑暗中有人叹了声儿。
……
“开门!开门!!”
寂静的深夜里,一家农户的小木门被拍得响了起来。
周围有人出来,刚准备开口骂,打眼就看见满巷子的官兵,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肚子里,门一关,逃也似的回了床上。
那些官兵身带血腥气,一看就是从战场上刀枪火炮里滚过来的,不是一般的军队。
隔壁住的正是那个不久前流落至此的小狐狸精,分明是个男人,却没得学了一身的勾人本事,来了没几天就将隔壁没有娶妻的李家小子搭上了,还直躺躺地住了进去。
黑夜里总是能听得几声响。
该不会是那个小狐狸精惹了什么大人物,追过来讨债了吧?!
绿意仰头,看见了马上高坐着的人,一双利如鹰隼般的眸子,跟那日徐家宴会上一样,只对上便吓得魂飞魄散了。
绿意踉跄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殿下,饶命,饶命。”
他知道自己不该觊觎那位,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过惩罚了。
旁边跟他一起出来的男人还未穿上衣,冷得直哆嗦,陡然见到这么多官兵也是吓蒙了,见绿意跪了下来,他也惶恐地跟着一起。
他听见绿意口中胡乱地喊着,殿下。
他们乡野村民也知道,整个大周能叫殿下的也只有皇帝的儿子。
皇帝有两个儿子,听说小儿子不学无术是个没德行的,他刚才眼角飞起偷了一眼,这位怎么着也不像是那个小皇子。
那就是……太子……
男人抱紧了绿意,他不知道绿意怎么会惹到了这么些贵人,想求饶却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根本张不了口。
只能笨重地抱着绿意,大抵是有什么都冲他来,是刀是剑他也受了,绿意一身柔软无骨的,怕是挨不了一脚。
“你见过他。”马上的人开口说,喉咙像是坏了似的,声音沙哑得很,都不像人声了。
绿意当下转过心思来,“是,草民是见过……那位殿下。”
他突然想到什么,挣开男人的怀抱,膝盖拖在地上,跪了过去,“殿下,太子殿下,您一定是来找他的是不是,是不是?”
“您是他的兄长,您要救他,救他,他……他……”
绿意眼泪砸在地上,艰难地捂住胸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在哪儿?”马上的人开口,声音也缓慢得很,仿佛跟他一样也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似的。
绿意手指甲在胸膛上抓住几道血印子,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会儿。
“是温侍郎,温清!是温情!”
“温清将他囚禁了,他强迫殿下穿衣裙,殿下穿衣裙……”
“殿下,我看见殿下变成了女人……”
马上的人手背青筋隆起,缰绳被轻而易举地就扯断了去。
“他看见你了吗?”
“对你说话了吗……说了什么?”
“你学给我听。”
那人说,沙哑中带了些鼻音。
“他记得我的名字,喊我……绿意。”
“他对我笑,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绿意攥紧了手,咬着牙,“他说他想回去,想见您。”
“都是温清,都是温清囚禁他。太子,太子殿下,我求您,求您带他回去好不好?”
“他是殿下,不是女子。”
马上的人没说话,转身走了。
只是,绿意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手上,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眼泪,最后才发现,滴在手上的东西是红色的。
.
冉央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是系统将他喊醒的,机械音直跳脚的正在骂人。
“怎么了?”冉央头有些晕地问。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在哪里,那么大的眼睛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
冉央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四周都是毛毯还有火炉,很暖和。
外面有车夫在驾车,速度很快,按道理这样他应该早就醒了。
【“你别骂我,我是不是被下药了?”】冉央问。
系统还未回答,就听见抱着他的温清开口,“夫君,醒了?”
冉央差点儿咬了舌头,“夫……夫君?”
“夫君昨晚与我成了亲,我不叫夫君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