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还是赶快给濯雨找门亲事吧!”温太傅语重心长地说。
温夫人擦了把汗,捏紧了手帕,“知道了……”
“可是,濯雨现在身体这般,还跪在雪地里……”
“不用担心。他身体还没有大夫说的那么弱。”
温夫人手帕都快要绞碎了,半晌,扭头不忍地走了出去。
原本小厮以为夫人是最疼少爷的,况且少爷身上还有伤,老爷这般责罚少爷,夫人肯定会去求情,谁知道,温夫人撑着伞从少爷面前经过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看了几眼。
小厮:“少爷……”
温清背脊挺直,抬头看向远处,天色雪色连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雪花不断打向身上,极致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就好像下一秒在这雪地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温清捏紧了拳头,“别喊了,你也走吧。”
一切都是他自己……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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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央是怎么跑出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自己在前面跑,后面跟了一堆抱着衣袍的小太监,嘴里喊着,“小殿下。”
“殿下,现在衣服穿了吧,小心着凉!”
冉央头也不回,他是傻了,才会停下来。
目标疯了,简直疯了。
冉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光肿了,还破了一块,眼角鼻尖儿通红,锁骨往下几乎全是牙印儿,明明已经空了,但是秦非就跟八百年没有喝过水似的,一直想弄出点儿什么东西来。
冉央踹了他几脚,有几次还是照这里脸上踹的,但是都被秦非躲了过去。
躲过去就算了,还一把掀了他的亵裤。
冉央现在外面就只披了个外衣,下面什么都没有,亵裤被用来蹭东西去了,上面沾染了污渍,根本不能再穿。
景翊宫的人见自家主子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回来,都惊呆了去。
恍然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准备洗漱的东西。
冉央吸了下鼻子,整个人都泡在了浴池里。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他皮肤白皙,现下这片青红交接更是骇人。
冉央看着胸口,直流眼泪,目标是只狗吗?!
【系统:“疯狗。”】
冉央咬着嘴角上的软肉,“不行,今晚肯定是不能再去东宫了,景翊宫也待不了。”
他也不可能睡在萧贵妃的宫殿。
【“统,你说我去徐家怎么样?”】
就算徐知不在,他也能假借探望之名,在徐家留宿,一点儿也不会显得突兀。
系统看着这倒霉宿主脸色,沉吟了会儿,【“……可以。”】
冉央松了一口气,他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快,当即翻开话本,又欣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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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秦非在书房在批改还未看完的折子。
“是的,往徐府的方向走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否需要属下去拦……”
“不用,别挡着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安全就是。”
秦非放下毛笔,另一只手握着的是个精致小巧的手炉,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笑了出来。
他往后仰着,将手炉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一旁的书柜是打开的,里面装满了衣服,但都是白色的亵裤。
一朝储君,竟然是个偷裤子的贼,说出去谁信啊!
偷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弟的亵裤。
秦非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痉挛,他捏紧了莲花纹饰的手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变得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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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央一觉睡醒之后,换好衣服跟萧贵妃说了一声儿,要去徐府看望姨母。
萧贵妃是最喜欢这样的局面,自家儿子和徐家走得近,没有任何危害,当即就允了,还挑了些东西,让冉央一并带过去。
冉央一一应了。
到了徐府之后,他方下车,就碰到了从京郊回来的徐知。
一身京郊大营的兵服,上面沾满了白雪融化后的泥浆,才一天没见脸上就长了青黑色的胡茬,显然是一天一夜都没有怎么休息。
见到冉央向他扑过来的时候,连忙后退了几步,“表哥身上脏,小心弄到阿招身上。”
冉央停住了脚步,他今天没有裹狐裘,外面是件火红色的披风,衬得他脸白皙艳丽,握住徐知衣带的手纤细匀称,还有那殷红的嘴唇……
徐知眼睫颤了颤,面上有些不自然地偏开了头,“阿招,你的……嘴巴怎么了?”
徐知虚虚指着,嘴唇不仅红肿且还破了一块。
冉央嘴角舔了舔,有些疼,他微张嘴吸了一口冷气,粉红的舌尖儿若隐若现。
徐知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着,“阿招……”
冉央:“哦,就是今早吃饭的时候,又急又烫,不小心咬破了。”
“表哥,你昨天去京郊干什么啊?”冉央快速的扯开了话题。
他总不能说这是某只疯狗啃的吧,那疯狗还是大周的储君,预备役皇帝。
徐知叹了口气,“连续半月下大雪,京郊外的房屋接连倒塌,陛下有令,让驻扎在外的京郊大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