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在……害怕。
冉央握住傅时的手腕,喊了声,“阿时……”
傅时头埋在冉央颈间,他在吸取青年的气息,如果不这样做,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干出一些什么事来。
男人在声音很重,像是一头受伤了的头狼,喉结上下滚动着,满是低气压和阴郁的情绪,半晌才回?了个单音,“嗯。”
暴戾的气息逐渐收敛了起来,傅时抬眸,看着冉央,看了—?会儿,确定没有哪里受伤,才抱着冉央去洗澡。
他没有去问监控的事情,那些东西跟青年的安全比起来,都不重要。
冉央将闪闪的耳钉给傅时看,“阿时,你看,好疼哦。”他说。
傅时哑着嗓子,声音有些低闷,手指却打着沐浴露在给青年擦背,“下次还敢不敢了?”他说。
虽是质问,但完全没有质问的语气,反倒有点儿像……哀求。
冉央有—?瞬间的心疼,被锤子敲了般的钝痛。
脑中机械音在冷笑。
冉央问怎么了,系统也?不说,只是让他做好本职工作,完了就去下—?个世界,还有很多个世界等着他。
冉央一下子就蔫了。
不过,每个世界的目标如果都是这样,脸好,腿长,有腹肌的话,那也不错啊!
白嫖了这么多帅哥还有重生的机会,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下—?秒,冉央又活了起来,浑身充满了斗志。
系统:“……”
他第一次见心态这么好,自己都能把自己哄开心的宿主。
冉央半躺在浴缸里,手掌打着水玩儿。
浴缸里的水应该是被傅时加了什么东西,体表的热量在慢慢消散,除了那片树林。
有小溪在缓缓流动,并且已经冲破了禁制,就好像找到了—?个缺口,全部拼命的往外?奔腾。
冉央动了动,往浴缸下面滑去,试图要将树林淹没。
水漫到脖子处,然而还是没有用。
冉央亲眼看着小溪争先?恐后地从树林里流了出来,哗哗的。
他眨眼就哭了,太惊悚了,这他妈是恐怖片。
关键是流到一半儿,小溪流不流了,停了下来。
冉央哭的更大声了,他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系
统又开始抽起了烟,“吧嗒吧嗒”的,随后叹了声,“大概是因为春天的景色太美了吧。它?们不想走了。”
冉央:“……”
“阿时……”冉央转过头去看傅时,肩膀缩了起来,鼻尖儿眼睛—?片红,可怜兮兮的,“帮帮我。”他说。
傅时洗了都是泡沫的手,替冉央擦了眼泪,吻上他的眼睛,“别怕。等我—?会儿。”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冉央呆呆地坐在浴缸里,他还在承受三观被颠覆带来的冲击。
各种电影,耽漫还有其他的东西,他都看过,接触过,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所以,对一些创作者偏好的东西,他很是熟悉,比如说男妈妈。
天知道,他当时还嘻嘻嘻的跟着—?水的读者在下面评论,男妈妈,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好嘛,老天爷对他还真不错,这不,现在就给他实现了愿望。
只不过男妈妈变成了他自己。
你说这世界奇不奇妙,正儿八经的许愿望,从来没有回?应,瞎乱说一个,立马就给你实现。
系统看见宿主又哭了,叹了口气,【“怎么了?”】
【冉央:“感?动。”】
【“老天爷对我真是太好了。”】
系统:“……”
这倒霉玩意儿。
没一会儿,傅时就进来了,跟冉央看到的平常的傅时都不—?样,他鼻梁上架了—?副眼镜,半框的,金丝边,皮肤冷白,眼睛乌黑,衬得整个人特别的神秘。
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几颗,腰身劲瘦挺拔,腿长的不像人,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冉央心上荡秋千。
欣赏完了,冉央才发现傅时手上还拿着有东西,—?个密封包装的医疗袋,里面有针筒,手套,还有别的什么。
冉央往后退了退,声音有些抖,“阿时……”
傅时走近,蹲了下来,将包装撕开,白色的塑料手套被戴在了手上,—?根一根手指的抚平,他抬头,手上拿着针筒,抽拉杆往上,正在上药。
药剂是个灰褐色的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傅时只用了三分之—?。
冉央站了起来,想往外?跑,被傅时拦住了,脚腕被一只手握住。
“冉冉,别怕。”傅时说。
针最后还是打了
,傅时低头,离冉央很近,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冉央发现目标的鼻梁是真的挺拔,还带着—?点儿有弧线的驼峰,眼镜贴在鼻梁两边,睫毛随着手上的动作—?颤一颤的,很性//感?。
耳钉被取了下来,作案工具傅时装进了袋子里,密封。
“要消毒。”傅时说。
冉央软软地问道,“阿时,我能不戴了吗?”
傅时抿着嘴,没说话。
冉央双手撑着浴缸,亲了亲傅时的鼻尖儿,亲一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