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郁郁……”
“郁郁……”
“郁……”
林郁牙齿咬了松,松了咬,最后还是没动手。
青蛙一直在他耳边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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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林郁受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但是头顶上那个药罐子的裂缝却始终没有一丝要粘上?的痕迹,反倒瞧着越来越狠。
冉央:“???”
不?光罐子要碎了,就连旁边好感度的计数条也开始摇晃。
冉央慌了,【“Mb,bbbb你?快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破药罐子到底是什么??”】
【系统:“好感度。”】
冉央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要好感度才能解锁?”】
【“多少好感度?”】
【系统:“两万好感度呢,亲爱的。”】
冉央:“…………”
他死了。
冉央瘫在床上?,彻底失去了力?气。
【“负的要不?要?我还有九万多。”】
【“亲爱的,白日梦该醒醒了呢。”】
冉央叹了口气,如果那个药罐子和好感度有牵扯,那就是天要亡他。
过了一会儿,冉央想到什么?似的,从床上?弹起来,按照他现在这处境,好感度应该还是挺容易获得的。
就是怕周宅里没有这么?多人。
冉央叫了石头过来,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才?知道周宅里算上?丫鬟仆人一共六十三口人。
冉央咂嘴,他以为撑死不过四十。
冉央重新瘫回床上?。
六十多口人再加上?原身的朋友,左右邻居,零散路人,撑死不过一百。
远着呢。
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要怎么获取好感度?
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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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太太院子里,丫鬟和小厮换了药之后都自觉地关门出去,六姨太太一贯不喜欢有人在房间里
矗着。
几个穿着裙子的丫鬟一边打着树上?的桂花,一边说笑。
说宅子里长得俊俏的三少爷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和善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现在喜欢笑。
“不?光这样,昨天上?午还帮着桃儿把树上?的风筝摘了下来。桃儿手被树枝刮出了血,少爷还拿帕子给?他包扎呢。你?说是不是桃儿?”上?身穿着绿色褂子的小姑娘,抱着旁边挽着麻花辫的少女说道,“快把那帕子拿出让我们看看。”
说着伸手去桃儿怀里试探。
那个叫桃儿的招架不住,红着脸从衣服里摸索出一方手帕。手帕上?的血迹已经被洗了干净,只是洗的那块地方有些?泛白,但也不?难看出这帕子料子极好,简单大方,一看就是少爷们常用的东西,帕子下方还印了一个“司”字。
确实是三少爷的。
对面的丫鬟见此,“嗤”了声,有些?不?屑,“这有什么??!”说着,伸手慢悠悠地也从怀里掏出一方来,抖了抖,撑开了去看,竟也是三少爷的。
这时旁边的一个长相清秀可爱的小厮开口了,声音绵绵的,像软软的磨砂糖,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柔柔的开口,“你?们说的是这个吗?”
帕子下方的那个“司”字正迎着风飘荡。
“……”
“…………”
一直沁人心脾的桂花味儿现在竟有些?刺鼻。
“你?这是怎么来的?”桃儿捏着帕子开口,“莫不是……”
“包扎。”可爱小厮有些?羞涩地带着笑意说道,“我砍柴的时候,不?小心将手腕伤了,少爷帮我包扎的。”
众人:“…………好手段!”
少爷的帕子一时之间从凤毛麟角的稀罕物,变成了落地的土鸡毛,满院子都是。
屋外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林郁揉了揉鼻梁,睁开眼睛,手上?的伤应当是止血愈合的,刚涂上?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反倒越来越冰凉。
他伸手将床头的书拿来,放在膝盖上?。封面写着“解剖学”,下面还有一串英文,是那三个字的翻译,发音他被教过无数次,可总是忘记,现在读错,应该也没有人会去纠正他了。
他
随意翻开一页,这书跟了他许多年,经常翻阅,每页的边角几乎都有磨损。除了里面看不?懂的字和洋文,其他的他都已经记得烂熟于心。
有些?字句旁边还有注释,一个小箭头弯到外面画个框框,里面写着,“格老子的,竟然买到了假书。老子要砍了那个书贩!”
一顿狂草,字迹颇为龙飞凤舞,放浪不?羁。只有第一个错别字这样,之后见的多了就习惯了。每个注释右下方都会有个小小的“萧”字。注释大多用铅笔写的,时间久了,都有些?模糊。
林郁手指放在上面,想触碰又不敢触碰,他怕碰的多了,劲儿用的大了,这些?字迹都会被抹掉,就跟有些?人有些?事一样。
“我现在很好。”他对着那些字迹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低沉,“旧人对我多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