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一时之间,是凝固和尴尬。
柳黎黎震惊又复杂地看向虞丸丸,心道原来你竟然其实是想和我拉手的吗?
她飞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些紧张地握了握,觉得……果对象是虞丸丸的话,那也、也不是不,她这就把手心的毒都收好!保证不让虞丸丸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受到半点伤害!
傅时画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虞丸丸,却见后者一脸痛心疾首又了然地看向他,又飞快移开目光,重新盯向了自己的阿姐,显然是想要个所以然出来。
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垂下眼,掩住眼的笑意与其他一些情绪,心底不由得是期待,虞绒绒要何回答这个题。
虞绒绒的脑有了短暂的一片空白。
空白的同时,她的心跳也开始骤然加速,就像是过去每一次她担心被傅时画听到那般,变得有些喧嚣。
现在,傅时画依然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难让人不担心他这次是否能听到什么。
虞绒绒心跳得飞快,耳尖也有了可疑的红晕,她根本没针对虞丸丸的题想出个所以然来,也下意识莫名回避了这个题。
但这并不表她不能针对虞丸丸的反做出应对。
虞绒绒怒拍桌,再抬手提起了虞丸丸的耳朵,是温柔道:“丸丸啊,这么快就长大啦?都学会反啦?还是说,我们丸丸把商场上先声夺人,先制人的那一套,在了阿姐身上呀?嗯?”
她的力度分明并不大,声音里也充满了好脾的柔和,但虞丸丸却几乎凝固在了歪头被提起的角度,一动也不敢动,眼神惊恐凝固。
“没有牵过手,那你就去牵啊,居然还盯着我?”虞绒绒轻柔道:“你还想干什么呀,嗯?”
个“嗯?”字泰山压顶,将虞丸丸狠狠地钉在了原地,大都不敢出。
虞绒绒的目光旋即转向柳黎黎,笑容更温柔了些:“柳圣女,既然我阿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你来说?”
柳黎黎其实有话想说。
比虞丸丸是怎么与她认识的,是怎么和她相处、再分开的。
但话到嘴边,她突然有点卡壳。
“我……我和他……”柳黎黎张口结舌,突然觉,好像竟然没有什么好说。
无非是虞丸丸来南海无涯门表虞家来签新一轮的供货协议,她恰好推开了那一扇本不应进入的议事厅大门,躲在角落里,看到了将自己平素里不可一世的毒无霸老爹硬在势上压得低了一头的紫衣小胖。
难想象一个才筑基的真人,能将元婴后期的真君压制成这样,更何况,紫衣小胖看起来分明年岁尚轻,好似与她几乎同龄。
虞丸丸瞬间点亮了柳黎黎的全部心房。
可这要怎么告诉虞绒绒?
难道说,是她看到自己老爹在虞丸丸吃瘪,所以才、才喜欢虞丸丸的吗?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柳黎黎陷入了沉思。
虞绒绒万万没想到,柳黎黎居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松开了虞丸丸的耳朵,目光是狐疑地在人之间逡巡了片刻,下了决断。
“大师兄和柳圣女是否能给我和丸丸留一点单独聊几句的时间?”虞绒绒道。
傅时画含笑起身:“当然。”
柳黎黎跟在傅时画身后出了茶室,还顺势带上了门。
于是茶室里就只剩下了虞绒绒和虞丸丸个人大眼瞪小眼。
“没有别人了,说吧。”虞绒绒再浅抿了一口茶,微微皱起眉:“别磨磨蹭蹭了,茶都凉了,不好喝了。”
“有什么好说的。”虞丸丸嘀咕道:“年我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啊!她……她也太、太热情了!我以为她只是想和我做朋友已,还接受了临别时她的赠礼。结果后来的传讯里,她要么寄三种毒药过来,然后告诉我三种药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她要对我说的话。要么就是火辣辣大胆地直抒胸怀,这、这谁不害怕啊!”
虞绒绒听完,沉吟片刻,道:“哪三种毒药?算了我不关心,哪三个字?”
虞丸丸不可置信道:“我控诉了这么,阿姐你却只想知道是哪三个字?!”
“这是控诉吗?”虞绒绒拧眉道:“我看你提及的时候,烦恼里带着甜蜜,甚至还有一丝奇怪的炫耀成分,你确定是控诉?”
虞丸丸茫然片刻:“我有吗?”
“你有。”
虞丸丸更茫然了:“不是吧?不可以吧?不能吧?阿姐你知道她有可怕吗?她简直全身上下都是毒!光是把我毒到口吐白沫都有三次!更别提其他诸毒成五颜六色的情况了!”
虞绒绒顿了顿,道:“可果你离她一丈远,她能刻意来毒你吗?”
虞丸丸:“……”
他回想到了自己当时手贱动不动就去扯一下柳黎黎的辫,拽一下她的彩色皮筋,时不时还跑去踩人家影的径,心底的虚一层层涌了上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
到底从小一起长大,虞丸丸一抬手,虞绒绒就知道他绝对没做什么好事儿,否则怎么可能心虚地摸自己的鼻呢!
人相觑,对视片刻,虞丸丸到底还是率先败下阵来,老老实实正襟危坐道:“是我的题。”
虞绒绒挑眉:“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