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铎本来不想再说下去,但覃鹤这猥琐男既然要起诉他,他索性就揭了他的老底——
“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垃圾桶还很干净,但是中途我和姐姐去咖啡厅坐了会儿,回来垃圾桶里多了byt的盒子和几张纸巾,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其次,你衣领上的口红印,和她嘴上的正红色,是同一色号。TF黑管16,这颜色挺好看。”蒋铎晃了晃手机:“我也下单了。”
“......”
罗烟语惊得花容失色,这男人什么魔鬼,连她口红色号都看出来了。
覃鹤更是拼命擦拭衣领上的口红印记,没想到这么微小的痕迹都让人注意到了!
“至于你俩的位置,我猜的,我姐坐那里,正好方便施展。”
几个董事成员拼命咳嗽,以掩饰脸上憋不住的笑意。
蒋思迪本来早就不满覃鹤油腻的目光,这些年职场打拼,她也见过不少猥琐男。
在职场上,性别压迫永远存在。但因为她的姓氏,没有人敢招惹她,也就过过眼瘾。
这次蒋铎一通胡闹,倒是泄了她心头积压的愤怒,她想笑,忍住了,故意板着脸对蒋铎道:“我让你来,是谈合作的事,不是让你来...查案子。”
“不好意思啊。”
蒋铎又抓起糖盒里剩下的巧克力,揣进另一个衣包里:“职业习惯。”
蒋思迪站起身,对覃鹤道:“我们蒋氏集团选择合作伙伴,最看重的就是合作者的品质,您在有夫人的情况下,和助理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并且还在与我们蒋氏集团谈生意期间,做这种不正当的事......可以视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以后我们蒋氏集团和莫莎,不会有任何合作关系。”
说完这段话,蒋思迪非常爽地转身离开了。
覃鹤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冒冷汗
蒋思迪走到门边回头,见蒋铎还在揣糖,无语地喊了声:“够了,我们家少你巧克力吃了?”
蒋铎揣着两个胀鼓鼓的兜,笑着追了上来,揽着蒋思迪的肩膀,说道:“俄罗斯进口的,难买,我朋友喜欢吃。”
“什么朋友,这牌子的巧克力又苦又涩,不就那陆家小姑娘爱吃吗。”
......
黄昏时分,沈思思给陆呦送来了她需要的烫金线,并且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跟她八卦了今天公司发生的高层丑闻。
“我踏马...蒋铎这小阎王,真的绝了!”
陆呦坐在窗边,拿着绣针,仔仔细细地手工刺绣:“他一直都这样,任性。”
“这位爷情商高着呢。蒋家大小姐估摸着是早就不想跟莫莎合作了,才故意把蒋阎王带上的吧!”
陆呦知道,蒋家姐姐——蒋思迪,她不像蒋家其他人那样讨厌蒋铎这私生子弟弟。
虽然也不关心他,说话总是冷冷淡淡,但也从来没欺负过他...
陆呦记得初中蒋铎出事后,有一段时间,他故意冷落陆呦,和她疏远。
陆呦年纪小,不知道他是在保护他,气不过,天天跑到蒋家后院,扒着门往里面看,喊蒋铎滚出来,就算要绝交,也当面绝。
有次便遇到了蒋思迪,蒋思迪约莫十五、六岁,已经是高冷大姐姐了,她走到陆呦面前,说道:“找蒋铎?”
蒋家的人为了迎合夫人的喜怒,都叫蒋铎“狗崽子”,只有她叫他名字。
“姐姐,蒋铎不和我玩了。”小姑娘挺委屈:“躲着我。”
蒋思迪摸摸她的头:“你有那么多小朋友玩,还缺他一个么?”
陆呦眨着杏眸,真诚地说:“但是蒋铎只有我一个小朋友呀。”
“啊,说的也是。”蒋思迪摸了摸陆呦的头,温柔地说:“那他不理你,怎么办啊。”
“那我骂他,骂到他出来。”
“这可行不通,那小子吃软不吃硬,你越骂他,他越是不会出来。”
“那怎么办呢。”
“这样,你就搁这儿哭。”蒋思迪给她出主意:“他一准出来。”
哭,陆呦这小哭包可太擅长了,分分钟便哭的惊天动地、梨花带雨。
蒋思迪抱着手臂、倚在篱笆旁看热闹。
没一会儿,蒋铎便绷着脸、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冲蒋思迪凶道:“她惹你了?你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孩!”
蒋思迪挑眉笑道:“我做什么了,这也赖我。”
“那她怎么哭了!”
“谁惹了她,谁知道,反正不是我。”
蒋铎赶紧跑回去,拿了黑巧糖出来,剥开糖纸,一股脑塞到陆呦嘴里,柔声哄道:“不哭,乖了。”
陆呦一边嚼着巧克力,使劲儿瞪他:“绝交啦。”
“好,你先别哭。”
“你还说好!”
她哭得更厉害了。
蒋思迪看着这俩小东西,倒是深深觉得,奶奶虽然眼睛不好使,但是心里明镜似的。
她给蒋铎这可怜巴巴的私生子,指了门好亲事啊。
这些年的不公、冷眼,或许会长长久久地留在少年心里,变成难以抹去的血痕伤疤。
然而,爱也会抚平世间一切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