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呢,等你能找到我再说吧。”
这一夜过去,她早已逃走了,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找到。
裴钰紧盯着孟沅澄,额上已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抓紧了身下的被单,看脸色,似乎是十分煎熬。
他觉得胸中似乎有火在烧,视线已经模糊了,人影重叠着,连孟沅澄的声音他听着都觉得不太真切,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孟沅澄走到门口,有些焦急。
按理说宋玉竹应该到了的,可到这这时还不见人影,难道是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这种想法很快便被孟沅澄抛开了。
一定不会的。
又等了一刻钟,透过门缝,她看见了正往这边来的宋玉竹。
见宋玉竹到了门口,孟沅澄立刻便将门打开,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脸色不正常潮红的裴钰,宋玉竹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真的要这么做?”
听到宋玉竹的话,孟沅澄有些不耐烦:“人都送到你跟前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我已做到这个地步了,希望你承诺我的事也要说到做到。”
宋玉竹还是难以置信:“你真对他一点感情也没了?”
孟沅澄只觉得可笑,她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感情。
“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你。”
为了不让守在外面的人起疑,孟沅澄特地提前准备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在屋内换上了,这才低着头打算往出走。
临出门之际,孟沅澄忽然停住了。
宋玉竹见孟沅澄这般,问:“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
孟沅澄走到镜子前,将首饰盒打开,拿走了里面的一件物品。
“希望你得偿所愿。”
说完这句,孟沅澄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经过院子里时,孟沅澄还有些紧张,生怕被发现了,直到出了门的那一刻,她才有一种彻底解脱的感觉。
屋内,此时迷药的药性已散得差不多,在催情药的药效下,裴钰几乎已经失去理智,可尽管用尽了全力想抵抗这药带来的异样感受,但几乎是于事无补。
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渴望女人的靠近。
见到宋玉竹靠近,他几乎冲上去,将她扑到,但几番挣扎后,他哑声道:“别过来!”
宋玉竹望着近在眼前的裴钰,也逐渐激动起来。
她为何就没想到这样的法子,果然还是她太单纯了,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后,哪还能容得裴钰后悔。
不过她也真是佩服孟沅澄的绝情,把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男人这般轻而易举地就送出来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而且,还是在这间屋子。
因药性的作用,裴钰的眼神也逐渐迷离,没有了往日的清明,彷佛能看穿人心的凌厉,在此时早已成了被情/欲所控制的迷濛飘忽。
他还留有一丝理智,知道若是宋玉竹再靠近,他恐怕会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
可是宋玉竹是铁了心,不顾裴钰的话,一步步地朝着裴钰靠近。
“你在坚持什么?”
“她早就不爱你了,如果爱你,又怎么舍得将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身边。”
宋玉竹的手轻抚上裴钰的脸侧,放低了声音:“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你做这些,她又看不到,即便是知道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她会因此感动?”
裴钰一把擒住宋玉竹的手,因药效,他此刻眼前已经出现了幻影。
他甚至把眼前的宋玉竹认成了孟沅澄,差一点,他就……
被紧握着手腕的宋玉竹心上一喜,以为裴钰终于想通了。
下一刻,她便被裴钰压在了床上。
孟沅澄放下手里的杯子,望着对面的人,道:“我能在你这里待几日吗?”
竺琴妩媚一笑,撩了撩发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你一个清白小姑娘,可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
孟沅澄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家道中落,遇上了些麻烦,所以才需要暂时避避风头,不得已才来求助于她。
孟沅澄有想过去找其他人,可深思熟虑之后,总觉得似乎这里才是裴钰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竺琴看着眼前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孟沅澄,过去还指望着孟沅澄能帮上她,可如今看来,倒是压错了注。
她幽幽道:“我看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要躲到我这里来。”
孟沅澄瞄了她一眼,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瞒过她的,便说了一部分事实:“好吧,不瞒你说,我确实得罪了人。”
“我刚才跟你说了,我爹欠了别人不少钱,然后他扔下我偷偷跑了,留下的债都落到了我身上,还把我许配给了其中一个债主,说是抵债,我连那人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别说高矮胖瘦了,我肯定是不能嫁的,所以就逃跑了。”
说到这里,孟沅澄双手握住了竺琴的手:“姐姐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如今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若是落到那人手里就完了。”
孟沅澄拉着竺琴的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