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为什么不让奴婢跟着去啊,奴婢还没去过这个地方呢,再说了,奴婢整日都在宫中,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门去见识见识,公主怎么不让奴婢去了?”
“你着急什么?我不然你去自然是有道理的”孟沅澄朝着小云招了招手,放低了声音,“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办。”
小云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事啊?”
“耳朵凑过来。”
孟沅澄在小云耳边说了几句,小云听完,有些发愁:“万一奴婢出事了怎么办?这个听上去很危险啊!”
“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公主你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都不在宫里嘛。”
“让你去你就去,还这么多意见,我是使唤不动你了?”
小云愁眉苦脸,无可奈何地点了头:“好吧,那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公主你可一定得救我啊!”
“知道了。”
第二日,孟沅澄坐在马车内,临出发之际,她又嘱咐了小云:“我交代给你的事记住了吗?”
“公主,你就放心吧,奴婢牢记于心的,奴婢先说了,要是办不成,公主可别怪罪奴婢。”
“要是办不好,当心你的小命。”
“公主……”
孟沅澄跟小云说话之时,意外瞥见了正往后面去的裴钰。
裴钰似乎是感知到来自旁人的视线,侧过头,就跟孟沅澄的目光撞上了。
孟沅澄赶紧移开了眼,又对着小云嘱咐了几句,说完便放下了帘子,再也没看裴钰一眼。
马车动了起来,往前走去,孟沅澄坐在马车内,回想着方才瞥见裴钰的那一刻,心情至今还未平复。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那个梦的缘故,今日再看到裴钰本人,孟沅澄竟生出了些心虚来。
孟沅澄暗骂自己没用,不过是个梦而已,而且在梦中,裴钰和他那个心上人才是对不起她的人,她又为何要心虚。
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也可能是心底里某些想法的映射。
孟沅澄心里不安,难道她内心深处还真有这种横刀夺爱的卑劣想法。
孟沅澄又摇了摇头,暗示自己,不可能的。
她虽喜欢裴钰,但从半年多前到如今,她能做的也都做了,裴钰也未对她有一点感情,如今要让裴钰低头,好像也只能强权逼迫,但这是孟沅澄做不到的。
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即便是得到了,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她如今还做不到放下裴钰,可日子一长,认识了新的男子,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辗转数日,终于到达了泰山。
稍作休息后,孟沅澄便跟着父皇一同上了山,同行的自然还有一众大臣。
众大臣在石梯下停步,分列而站。
石梯上,每隔一节,便有一石柱,两人多高,中有熊熊烈火燃烧着。
孟沅澄则是跟着肃宗踏上石梯,走到了山顶。
整个祭祀仪式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等到祭祀完成后,孟沅澄这才扶着父皇往下走去。
回到先前休息的地方,肃宗对孟沅澄道:“这些日子,朕要住在山中寺庙与弘法大师探讨佛理,想你也是不喜欢的,你便住山下的行宫,你们年青人也更聊得来些。”
孟沅澄知道这是父皇特意安排,不过如今,她也没有多排斥了。
反正裴钰已有心上人,并且这半年间,在那女子不在的情况下,裴钰对于她的追求一直是无动于衷,无半点三心二意,从未动摇,这么看来,他们感情甚好,裴钰对她更是从一而终,如此,她是如何也做不到再去缠着裴钰。
这样的男人,若是属于她的,那她肯定是十分欣喜。
但裴钰的所有表现已经明确地向她传递了他的态度。
既然如此,她也该放手了。
借着此次,多接触些其他男子也是好的,她就不信了,裴钰怎么就是不可替代的了。
孟沅澄正想着,身旁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公主,这是去哪里?”
孟沅澄抬头看向身旁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时间有些茫然。
“你是?”
“公主,臣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王舒,父亲是太常寺卿王裕。”
“哦。”虽然孟沅澄还是不知,可也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家父正是主管祭祀,此次泰山之行,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
“嗯。”
“公主可知道这封禅仪式的由来?”
孟沅澄摇头。
“那便由臣来为公主讲解可好?”
孟沅澄还没答应呢,这人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这泰山封禅由来以久,古有始皇帝首登泰山祭祀,除了彰显其功绩外,还要表明他所有的权力都是天授,向上天告太平,感谢上天对天下的庇佑。后来,这便成了一种默认的仪式,有更多的皇帝登上泰山,举行祭祀,目的都是相同的。”
“这样啊……”
“公主知道为何要选择泰山吗?”
孟沅澄都觉得自己很有耐心:“为什么?”
“因为这泰山被誉为天下第一山,登上泰山,也象征着我们对......”
这一次,他的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