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道侣很不一样,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不交流修炼什么的。
望天。
入目蔚蓝,是天的颜色,亦是海的颜色。
天空之上,有鸟儿飞过,一只孔雀舒展着羽翼,展翅飞翔的模样说不出的浪漫唯美,和外界那些只能像鸡一样在低处扑腾的同类完全不一样。
安以源沉默了几秒,道:“封印肯定是会导致被封印的存在越来越弱的,对吧?”
“嗯……”秋名散人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然。”熊猫已迫不及待地接话。
“建筑上的牌匾指向这的确是天庭,既然仙神几乎把天庭整个都搬走了,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块来作为封印呢?或者说,这一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当初的众神认为留下它会比较合适?”
“只是战场刚好在这里吧……”
“可这哪里像战场?”
“……”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在战斗结束的时候,这里肯定是残桓断壁,寸草不生的吧,因此才会被舍弃,而天庭迁走的时候更是处于灵力几乎枯竭的时候,那么如今秘境中呈现雾态的灵气是怎么来的?”安以源分析道,“封印必然是在削弱目标的,削弱的手法之一,就是将本属于他的灵气抽取到整个秘境。”
“所言有理。”秋名散人赞同。
天庭中的神仙当然比在人间界的修士强,这是飞升后和飞升前的差距,如果锦衣男子有全盛时期的力量,称霸现在的世界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似乎没必要如此迂回地和他们玩游戏,因此,他应该已虚弱到了一定地步。
君不见,灵气枯竭的两百年,逗留在人间界的修士,哪个有好下场?
那也不过是200年而已。
安以源内心出奇平静。
他的思维快速地运转,许多以往被忽略的灵光如今被一一抓取,无数细节如同细碎的拼图拼起线索,整个人达到了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每逢大事有静气。
这似乎是成功者——或者说,做大事的人必备的一种素质,说起来很简单,真正做到却不容易。
在以往的人生中,安以源从未发现自己有这种品质,这也很正常,因为他从没遇到过真正的“大事”。
和平年代的大环境+富二代的身份,几乎注定了一帆风顺的人生,绑架什么的没有发生,爱好也和刺激的地下拳赛飙车之类的无关……运气不算糟糕,自己又不作死,一直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初次和敖惊帆面对面倒是一次生死危机,但事情发生地太快了,前一秒对方要杀他,后一秒付诸行动,再过一秒突然发现他前世的身份收手……当时才入门级修士的某人,反射弧实在跟不上啊。
言归正传。
“这么说,我们一路见到的灵兽灵植都是那个魔头养的?”熊猫得出个叙述起来有点怪的结论,提问道,“但为什么,只有鸟呢?”其他类型的动物为什么一只都没有看见?
“也许……”
“也许他就是鸟。”
秋名散人和安以源几乎同时说出这个结论,前者苦笑道:“也就是说,对方可以操控秘境内的灵兽生死吗?”
而且还是在被镇压的情况下。
想到这点,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这样的强者是个魔头,也难怪会被封印,只是不知为何,今时今日这封印被解除……秋名散人心里觉得很冤: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难道在石碑旁边站站也不行吗?要求未免太苛刻了吧!
众所周知,鸟类妖怪长于速度。
5分钟的全速飞行,仍然看不到秘境的边界,这样下去,真的还有希望吗?
“向上飞!”
安以源做出了决断,并掉转飞剑,朝着上空飞去。
同伴自是紧随其后。
常规方法无法破局的时候,人们自然会尝试各种奇异的操作——似乎这样做真的是解谜的方法,再时间耗尽之前,他们似乎隐隐看到了,和海天一色的、极易被忽略的蔚蓝色薄膜。
这便是结界的具现。
可发现结界,并不代表能够出去。
换言之,对待无法灭杀只能镇压在此的心腹大患,仙神们真的会留下所谓的出口么?
但没有谁会放弃。
安以源静静悬浮着,看着秋名散人对结界尝试各种手法,仿若置身事外。
鸟类妖族,大七先前说这儿有讨厌的气味,再加上锦衣男子出现时对大七垂涎欲滴的模样——站在人族的立场上很容易被理解为□□,但站在妖族的立场上,说食欲似乎更恰当一些……
统合这些,再结合自己所知的神话知识……
9分50秒。
“让我试试。”
无计可施的秋名散人和急得团团转的紫竹真君都看了过来。
安以源使用的,是之前收集的建木树汁。
在他的计算中,破局可能性最高的道具之一。
“有效!”
不负众望。
结界被腐蚀出了小小的空洞,但没等同伴们露出惊喜的神色,那空洞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眨眼间便成为一道不起眼的裂隙,不等旁人询问,安以源已惊道:“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