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监察司重新审理,务必查证所有的相关细节,而三皇子和六公主也因为嫌疑问题,分别被软禁看守了起来。”
梅梅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我们即便在船上,也该接到家里的传书啊。”
梅梅和惊呼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在他们气愤惊疑的眼神中淡定地点了点头:
“对,我拦截下了所有的信件,让你们在海上航行的这段日子里,得不到启国的任何重要消息。不过放心,你们的家书我没拆开看,也没有扔掉,一会儿,我就还给你们。”
无视了一些磨着牙还要发言质问之人,梅梅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叙述。
“珍贵妃一脉出了事,其他几位皇子非常高兴,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纷纷出手,定死了珍贵妃的所有罪名。就在他们庆祝三皇子彻底出局的时候,珍贵妃谋反了,她出其不意地发动了宫变,囚禁了我父皇。”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二百多名听众瞠目结舌,他们不知是该为楚京中的风云变幻而震惊,还是该审视平宁公主殿下这副淡漠旁观的态度。
但是这次,没有人再出声打断她了,因为大家都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发展,特别是那些家中已经参与了皇子们的斗争,明确站队了的世家子弟,此时更显焦躁急迫。
“珍贵妃偷偷囚禁了陛下,逼他写传位诏书,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其他四位皇子,哦,对了,还有宗室的两位实权王爷都召集人马,准备进宫护驾。
就在你们抵达雾岛的那天晚上,宫内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父皇被逼写下了传位给三皇子的诏书,但诸位皇子把持了皇宫,他们不承认圣旨上的传位内容,要求陛下临朝,亲口传位。
珍贵妃自然不愿意,于是,在诸皇子即将成功救援出皇帝陛下的时候,珍贵妃失手杀死了我父皇。”
“陛下……殡天了?”
“嗯,死在了珍贵妃的手中。”
一阵寂静沉默,良久,有人哑声询问:
“那皇位?”
“哦,终于讲到重点了,现在启国上层完全乱了,三皇子拿着传位诏书要登基,他的拥趸们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全力支持他。
其他皇子宗室指责他是杀父弑君的乱臣贼子,要求他杀死珍贵妃替父报仇,并且,他们不承认诏书的真实性。
与此同时,进宫勤王护驾的四名皇子和两名宗室王爷,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大家谁也不服谁。
现在嘛,皇位悬而未决,启国朝堂四分五裂。”
说到这里,梅梅摊了摊手:“所以,在这样敏感混乱的时刻,对于你们被我拐到了岛上这件事,诸位的家族都表示了默许。
原因吗,你们懂的。一半是没有精力组织救援了,毕竟现在是争皇位的关键时刻,这边海域的水师,不是谁想调动就可以调动的。
另一半是因为,你们的家族都参与进了这场皇位之争,深感局势动荡,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抄家灭族了。所以他们反而希望,你们安安稳稳地待在海岛上,保留性命。
当然,如果哪一天我造反成功了,你们再歪打正着地立点儿功劳,就又成为了家族复兴的希望了。”
这段话说完,在场的二百多人彻底安静了下来。
如果这位平宁公主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就理解了,为什么家族默认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强盗抢人行径。
这样的非常时刻,给家族多留一条后路,说不定就是将来救命的希望。
“公主殿下可否告知我等,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力量支持?”
“怎么,想试探试探我的底子,看看值不值效忠跟随?”
“公主殿下,我等虽然一直仰仗着家族庇佑,每日闲散度日,不思进取,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是软骨头。
如果,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成为挑起启国战乱的刽子手,恕我等不能答应,我们是不会把手中的利刃挥向启国的军民的。”
梅梅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很好,我当初把你们从先皇那里要来,就是看中了大家品性还不坏这一点。
不过,咱们刚开始磨合,彼此都还不够信任,我现在立刻回答你的问题,你就相信吗?”
不等这群曾经的御前禁卫军反驳,梅梅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们想知道你们失踪后,剩下的那两千护航水兵和送嫁的礼部官员怎么样了吗?”
“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还活着?”
“当然活着,我又不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梅梅诧异地笑出声:“我说这个,是要和你们证明一下我的底线。
那两千水兵和礼部官员当然安稳无恙地回归启国了,我做事,从来顺势而为,不会特意掀起战乱,或是大开杀戒的。
瞧,明明可以利用雾岛特殊的水域环境困死那群人,但我还是放他们的船出去了。”
“那公主殿下收拢这些海贼,训练我们上战场打仗是为了什么?你明明在为造反做准备。”
梅梅微微颔首:“如果启国国内安定平和,我自然不会首先挑起战乱,不过,启国现在的局势可是很动荡啊。
我甚至可以推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