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解决的尤其迅速,萧瑶自从知道晏卫的布局后,心里一直担忧着计划会不会如愿以偿地实施?
现在,她的担忧显得有些多余。
为首的黑衣人应该是此次行动的头,只有他才能偶尔出言几句。
比如说现在,晏卫问:“怎么?情报有误?怎么还闯进校场里的地下牢房里来了?”
黑衣人瞧着这里所有人乔装的模样,知道自己的主子定是上了当,他眉头紧皱,微微吐了一句:“哼,卑劣……”
“呦,嘴还挺会说,我看指使你们行动的人,脑子不带,反倒没少下功夫在说话方面。”
“我劝你们另找地方高就,不然非得同化成没有脑子的傻子。”
乔庞回嘴,待在这里的人一块笑了。
他们这里就属乔庞最会叨叨了,每每都让人头疼,要说能治的也只有晏卫一人了。
这不,晏卫清了清嗓子,他便住了嘴。
晏卫一脸正色,直白道:“倘若你们身上没有挂这令牌,尚可狡辩,但事实上,你们不仅带了,还明晃晃地招摇着,有什么话直接去大殿上谈吧?”
黑衣人的身上确实有着属于某个人的专属印记。
“不可能,我们来只是……要解救他们……”黑衣人道。
“哦?!”晏卫装作惊讶之状,“难道你们是和那群奴隶一伙的?”
“……”
“倘若是一伙的,更是好办,直接关押便可,反正都是欺君之罪。”
“……”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说,晏卫总有理由治他们的罪名。
“士可杀不可辱!”
“请便,不会说话的人更好掌控。”
“……”
片刻后,地下牢房里已经走了一大半人,只有那群方才闯入的黑衣人仍旧被关在铁笼里面,神色一脸灰败。
*
萧瑶牵着小男孩的手,慢慢走着,旁边就是晏卫。
她忍不住偏头问晏卫,“要是他们真寻死,我们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不会,父皇他知道大哥私下一直养兵,方才他们身上的令牌便是证据,令牌我曾打谈过,仿冒的几率几乎为零。”
“所以,只要他们来,就必定会露出马脚。
怪只怪,大哥他太自负了。”
萧瑶这才放心下来,难怪他那么气定神闲。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姨娘她们?”一道奶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瑶低头看着小男孩,他正费力地仰着头,询问萧瑶。
其实他们一伙人早就被晏卫转移了地方,他说,校场里不安全,怕是有人埋伏于此,所以暗自将人送了出去。
他们起初是不愿意的,但看到逐渐好转,并向萧瑶产生依赖的小男孩,他们的心思动摇了。
原以为得到的会是一具小小的尸身,但出乎意料地,不仅人没事,脸色还比往常好上那么几分。
“小弥乖,只要你好好养伤,等伤势痊愈后,你们就能见面啦!”萧瑶回道。
小男孩乖巧点了下头,眼里满是坚定,他目光里对萧瑶的仇视抵触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小弥一定把伤养好!”
萧瑶瞧着他的模样,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本性怎么可能被磨灭?只是隐藏地过深,不愿意再显露罢了。
她微笑着朝晏卫看过去,晏卫眼皮微掀,一副慵懒的神色透出几分柔和的意味来。
他蹲下来,手放在小男孩的头顶,语气有些淡,但足够耐心:“小弥,去找徐嬷嬷玩一会儿,顺道将药喝了,这样伤口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在哄人,有点怪。萧瑶心想。
小男孩走后,萧瑶道:“殿下对小孩子这般态度,不知道徐嬷嬷看到后,会不会大吃一惊?”
晏卫站起来,他稍稍低头,和萧瑶对视:“她的反应我不知道,但你很惊讶。”他顿了一下,又道:“就是专门做给你看的!”
“???”萧瑶疑惑。
晏卫轻笑了一下,朝着她的肚子道:“没事,就提前练练罢了。”
*
当面对质的场面来的猝不及防。
萧瑶走进大殿时,还没缓过神来,她不过就是睡醒后,就被叫来了这里。
距离黑衣人被关押,已经五日的时间了。
她慢慢走着,手上仍旧牵着小男孩的手。
大殿之上,尤为安静。倒不是人少的缘故,人真不少,甚至能感觉到拥挤。就是气氛太严肃了,吓得人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萧瑶心里发怵,她其实并不知道皇上通
知她来作甚。
直到她看见晏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心思稍微定了下来。
她站定在中央位置,将目光移到了高位上。
“孩子如何?能自己说话吗?”皇帝的声音隔得很远传了过来,有些沉。
萧瑶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小男孩身子有轻微颤抖,甚至一直往她这里缩,害怕极了。
确实,这里太过恐怖。
太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朝自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