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什么胡话?!
萧瑶脸红的几乎可以滴血,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她一把拉住晏卫的衣袍,抠了抠。
“……”
晏卫扭过头来,就是看见萧瑶害羞的都想要钻地洞的一副场景。
他不由地侧了大半个身子,将众人的目光全都一一阻隔,萧瑶眼前出现大片阴影,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他的后背虽不似壮汉那般充满肌肉的厚实,但因长期练武,高高瘦瘦,线条极为匀称好看,又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萧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声道:“我没事,不看就好了。”
这种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萧瑶以前住在乡下时,天气热,庄稼地里干活的男人难免有这样的。
所以见着也没有多大反应。
不多时,士兵们都穿戴整齐,能站着就不坐着。
晏卫带着萧瑶走过去,一个一个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想,这女人是谁?老大竟然带着她进校场?
要说这里面,还从来没有女人进来过。
不好奇的莫过于两人,一个就是脱了衣裳仍在被强迫敷药的江信,另一个就是上赶着敷药的乔庞。
他们可都认识萧瑶。
这是打算公开?
“哟,你轻点,要杀人吗?”江信倒抽一口凉气。
不管伤口也就那样,碰了之后果真反应上来了,疼痛简直直蹿脑门。
乔庞不好意思一笑:“看走眼了,好了,起来吧,我要去找老大了。”
江信把衣服穿上去,“去去去,省的打扰我休息。”
一刻不停地说话,呱噪得很。
乔庞走开后,江信敛了神色,他从地上起来,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而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
“什么,你说真的,刚刚那人找到了?”
马车内一道激动的女声响了起来。
“是真的,太子妃,奴婢让人抓回府了,要不咱们回去审审?还是等太子来了再……”
丫鬟的话还未说完,太子妃摆手,“别,先去审审,太子殿下那里先不要告诉他。”
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动静,这人进去了,怎么就不出来了呢?
“太子妃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儿?”奴婢惴惴不安地也朝着校场里面看。
“哼,我就停这儿一会儿怎么了?难道这校场外面都不许人逗留吗?七弟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她心里仍旧记着自己想要打安侧妃却被他一把推倒的事情,害得她还被太子殿下给骂了一通。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一个太子妃竟沦为笑柄?虽只有几个当事人,但事情的走向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暗自思索了片刻,脸上的怒气未散,手倏地一甩,将车帘摔的摇摇欲坠。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一个就知道把她蒙在鼓里,她可不是傻子。
*
“嫂子都来了?”乔庞自然地叫她。
萧瑶“唔”了一声,没否认,她看着他,见他衣衫上面有破损的痕迹,笑着道:“昨晚辛苦了,方才听殿下说,你们可是等了许久。”
包括转移阵地一事,决定还真是当机立断。
“嗐,这些有什么!都是听吩咐办事,不过,你还别说,昨晚那场景,我看的都有些傻了。”
“哦?如何?”
毕竟萧瑶看到的也只是战斗完之后的状态,那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满目疮痍的场景,只剩下满地悲凉。
乔庞按耐不住自己夸夸其谈的本性,面上表情一喜,大有长篇大论的架势。
“这个说来话长,首先,我们刚到城门口,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虽然看不清脸色,但他们的气势着实吓人,像疯子一样开始与守卫交缠……”
“咳咳……”
他刚津津有味的说了开头,晏卫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出声阻挠了他的说话,好在乔庞理解了他的意思,停住了长篇大论。
萧瑶也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确实,她只听了一点,就没有听下去的**,许多形容词只为了突出一点——
战斗很激烈,他很卖力。
“当然,我们的最终胜利离不开老大的英明神武,老大有什么想说的?”
晏卫瞧着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觉得自己不仅是招了一个下属,还招了一个妥妥的马屁精。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说的。
晏卫唇角微抿,表情格外严肃,他冷着声道:“带回来的
人呢?情况如何?”
乔庞:“老大,他们关在地下牢房里,什么也不肯说,受伤也不让治,再这样下去,恐怕有些人的性命堪忧。”
“江信呢?他有没有办法?”
“没呢,江大哥他受伤比我严重,我刚给他敷完药,眼下就在那里躺着呢!”乔庞往自己来时的方向指,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呢?!!
晏卫没说什么,他转头看了萧瑶一眼,说:“他们的情况大致就是那样,脑子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