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你穿的不难受吗?”晏卫笑着问她。
萧瑶晃神回来,愣了愣回道:“这是江大哥给我准备的,就是大了些,但不知为何还破损了几处?”
晏卫瞥开眼神,他拧眉道:“或许料子本就不是上乘,穿久了容易磨损吧。”
说的仿佛煞有其事一般。
萧瑶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儿,可说不上来,她只能点头。
“殿下,今日之事,您是早就谋划好的吗?”
萧瑶见到江信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不同寻常之处,江信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而晏卫也不可能为了出风头就要豁出性命。
她眼眸微抬,瞧着晏卫眼睛微眯,指尖磨搓了一下,带了点漫不经心:“嗯,我看上的只是殿前军的统帅一职。”
晏卫早就听闻统帅一职悬空已久,而父皇迟迟下不定决心,他这次只是稍稍添了一把火。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闪现一丝厌恶,但很快消失不见,他看向萧瑶:“你的出现只是意外。”
“意外?”
“那种地方,太过危险,你不该被牵扯进去,但幸好,安然无恙。”
萧瑶的手被晏卫握住,两人相对无言。
萧瑶垂眸,心里却压抑不住滋长的好奇,那他在围场上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不是意外呢?
马车行了一路,终于缓缓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晏卫先一步下了马车,萧瑶紧随其后,这样的场景总是那般惊人的相似。
但唯一不同的是,晏卫伸出了那一双手。
萧瑶搭了上去,他听见晏卫自然地与她交谈,“明日早些时辰,我带你去三嫂那里瞧瞧。”
“嗯,殿下,那我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
“不用,今日早点歇息。”
萧瑶点了点头,脚步却停了下来,晏卫牵着她的手,疑惑不解地朝她看。
“殿下,我的……房间在那里。”
晏卫看她指了指相反方向的路,眼睛里一阵迷茫,他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含笑道:“怎么,今晚娘子不愿侍寝吗?”
侍寝?!
萧瑶往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反驳:“不可以。”
晏卫一怔,随后看着她涨红的脸颊,羞得几乎眼神都不
敢与他对视,他往前走了一步。
萧瑶跟着退了一步,她听见晏卫问她:“不能还是不愿?”
很混乱。
或许是不能也不愿吧。
还没等她想明白,晏卫已经执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额角的鬓发,“行了,别紧张。我同你说笑呢,走吧。”
萧瑶还是未动,晏卫瞧了一下夜色,时辰真的不早了。
她还怀着身孕,本来今日受得惊吓应该已经够多了。
他不该吓唬她的。
“啊!”
萧瑶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已经被悬空抱起。
萧瑶缓过神来,人已经到了屋内。
这里是晏卫的住处,而她的房间在长廊的那头。
晏卫将她放下来,帮她脱去了鞋子,他直起腰道:“你以后就住在此处,不要回那个房里了。”
“为什么?”这样不合规矩的。
“那里不安全,你得待在我身边,最好寸步不离。”晏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异常认真。
他真的是在为她的安危着想。
萧瑶却仍旧想下床,但被晏卫制止住了,他急切道:“你睡床,我睡在榻上,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
瞧着晏卫紧张兮兮的眼神,萧瑶的脸憋的通红,她嗫嚅道:“不是,我只是想……沐浴更衣。”
她早就出了一身汗,况且她身上仍穿着那件太监服,难受得不得了,这让她怎么睡觉?
此话一出,晏卫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萧瑶会觉得他不怀好意,然后执意要分房睡的,好在这一切都没有。
晏卫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太监服早就松松垮垮地散了架,袖子以及裤脚管上长了一大截,萧瑶险些被绊倒在地。
晏卫手疾眼快地搂住她的腰,萧瑶的脸撞在晏卫的胸膛上面,鼻尖一下就红了。
她“嘶”了一口气,揉了揉撞疼的地方,晏卫也在看她,担忧地问:“没事吧?”
萧瑶摇了摇头,自己站稳了身子,不由地埋怨道:“都怪这衣裳太大了。”
不自觉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萧瑶把裤脚挽上去,露出了一小截细白的脚踝,晏卫眼眸微暗,片刻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我先吩咐下去,你小心些地上。”
见她迟钝地应了一声,晏卫才收回自己放肆的目
光,那火热的视线一寸寸地几乎把萧瑶每个地方都瞧了个遍。
他果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
萧瑶直起身子,才发现原地早就没有了人影。
走得这么快?
……
沐浴时,萧瑶把水往自己肩上泼,目光却落在她刚刚脱下来的太监服上。
因为她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
她刹那间有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萧瑶思来想去,总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怀着这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