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萧瑶睁眼的瞬间,就看见两个带刀侍卫凶神恶煞地朝她走过来。
她慌了神儿,手一撇开,就碰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对了,殿下。
萧瑶使劲儿摇他,却怎么也摇不醒,她心里更加慌张了,出口就喊道:“殿下,快醒醒。”
直到她被人架着,拖着往外走,而晏卫也被其他人从床上拖下来,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是谁?你们可知他是谁吗?竟如此无理?你们真真是放肆!”
她咬着牙说的这番话,硬生生让自己多了分气魄。
“属下们奉命办事,安侧妃勿恼。”
“谁的命令?”她疑惑问。
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开来,有些熟悉的味道。
“皇上说了,七殿下办事不力,在围场狩猎期间,人员布置上多有缺漏,让贼人有机可乘,如今太子殿下身受重伤,皇后娘娘惊吓过度,同样也是卧床不起。”
“七殿下要受罚,安侧妃自然也是同罪。”
“???”
书里的剧情来的这般快的嘛?
“我要见皇上,殿下是被冤枉的!行刺一事是有人早有预谋的。”
“皇上,你是见不到了,不过,本宫倒是可以见见你。”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萧瑶眼瞧着皇后走了进来,面上仍是那副挂着伪善的笑意,让人禁不住地毛骨悚然。
萧瑶被人控制着,不能动弹。
“你倒是说说,谁是背后主谋?竟然要陷害无辜的卫儿?”她顿了顿,又朝萧瑶身后看去。
“卫儿这孩子还真是可怜,弄得自己满身是伤,不知还能不能受得住阴暗潮湿的牢狱之罚?”
萧瑶垂眸,手攥得紧紧的,唇角被她死死咬住,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难道要她说,主谋是太子殿下,您的大儿子?
可笑,她势必会被旁人当成疯子。
而皇后自是乐见其成,有人公然诬蔑太子殿下,那着实是不小的罪名。
她只能跟皇帝一人说,却万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
尤其是皇后娘娘,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萧瑶瞧着紧紧闭着眼眸的晏卫,苍白的脸颊,任人左右,说不出的个中滋
味。
她越发想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越发滚烫。
而她抬眸看向皇后时,皇后含笑的脸颊化成了一条毒舌,顷刻间血盆大口朝她袭来。
“啊~”萧瑶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已布满了虚汗。
她不停地喘气,胸膛大幅度起伏着,这个梦太可怕了。
萧瑶看着身侧依旧安睡的晏卫,忽觉他两颊通红,她抬手就摸上晏卫的额头。
果然不出所料,他发烧了。
虚弱的脸颊上不带半分血丝,被抚平的眉心也紧紧蹙了起来,身体滚烫一片。
萧瑶晃了晃他的肩膀,他仍旧没有醒过来。
他得立马看大夫。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萧瑶把晏卫放在她身上的手拿开,然后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她仅是犹豫了片刻,就伸出手搭在了门框上。
门上的锁早就被晏卫破坏了,她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入目的是波光粼粼的湖泊。
而再前面便是枝繁叶茂的树林,带着森然与阴冷之感。
怪不得木屋里面这般冷。
她顺着木板搭造的栈桥一直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忐忑。
这里是哪里?
徐徐的冷风吹在她身上,裙角飞扬,单薄的身体仿佛要被吹散一般,小小的一团缩影倒映在湖面上。
白日里不似黑夜,耳边是除了寂静,再无他物。
萧瑶寻了一处低洼之地,蹲下来,将早已准备好的裙角残料往水里一浸,拧干后,赶忙往木屋那里回去。
晏卫仍在沉睡。
萧瑶顾不上害臊,快速地解开他的衣襟,拿着浸湿的布条给他轻轻擦拭。
他浑身都在冒汗,很多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渗透的血迹印在包扎的布条上,显得尤为可怖。
等到她把被子重又盖上晏卫的身体,她的后背也微微发凉,仔细瞧的话,手也在轻微发着抖。
萧瑶知道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
殿下昏迷不醒,这里也没有吃的,他们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再一次去了湖泊旁,没有盛水的工具,她就只能去捡树叶。
那里的树叶大得能有她两三个手掌那般大,落得满地都是,还有一些飘在湖面上。
萧瑶不敢去树林那里,所以只能她蹲下
身子,使劲儿地去够起湖面上的叶子。
幸好叶子飘得不是很远,湖水只是沾湿了她垂落的衣角。
她捏着盛满水的叶子,正要往回走时。
一道脚步声响起。
她下意识往声源处看过去,是一个男子,头戴斗笠,虽遮着面纱,但仅是看轮廓,萧瑶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他就是那个绑架她的贼人。
萧瑶后退了几步,害怕地把手上的东西朝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