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蜘蛛从罗刹勘助地盘回来时,他抢的美人在他走之前乖乖坐那,回来后还是坐那。
跪坐的姿势端正严肃,双手搭在腿上,就是目光落在虚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走神。
就知道对方会无聊,所以鬼蜘蛛在应付过罗刹鬼之后,就赶紧回来了,还被打趣是一遇美人误终生。
烧杀抢掠、打家劫舍的野盗坏种们可不会有同情怜悯的心思,大大咧咧地拍着肩膀,斜嘴笑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要和对方早点办事。在见识过你的厉害之后,他就会全身心的顺伏你了……”
后面更淫.邪的话鬼蜘蛛没听清了,他也是见识惯了恶心下流的事情,野盗们拿到钱之后逛迹花楼,寻欢买醉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把那一切手段都用在纯净高贵的公子身上,鬼蜘蛛犹豫着,还不能立马下手。
起码,也要等成婚之后吧。
冰凉软硬的手腕护甲搭在木木野的肩上,手掌向下着力,从锁骨那开始就被掌控着重压,他就撞在一个硬实的胸膛上。对方身上还穿着软甲,可以称得上是不太舒适。
木木野没心思计较他们过分亲密的距离,距离鬼蜘蛛刚离开,他也才让系统跟自己打了两把游戏而已。
这片山头挺大,罗刹勘助的住所又跟这儿隔了长长的一段距离,就是迈腿走过去都要很长一段时间。
“你就,那么快把你们的兄弟殒命之事跟你的老大应付过去了?”
他的唇紧紧抿着,眉心微微蹙着。
“你在为我担忧?”
低哑的嗓音响起,他的下巴忽然被抬起来,涩情缓慢地摩挲两下。他需要仰视,正好对上身后男人低头的灼热眼神。
木木野:“?”现在,难道不应该是你心烦意乱怕谎言被戳破吗。
他的眼睫缓慢地眨了两下,黝黑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疑惑与不解的情绪,水润透彻,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不必在意。那些人不是罗刹鬼集结的手下,都是一群投奔过来的亡命徒,他不见得有多在乎他们。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蠢货,真是过分好骗。”
木木野面上的表情迟缓呆滞,反派智勇双全、实力强胜,该怎么欺负对方……
鬼蜘蛛不太喜欢木木野时时刻刻发呆的模样,仿佛并不怎么重视自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这样亲昵时,他的手还掐着对方的腰,他都能堂而皇之的走神。
握下去的力道逐渐重了几分,男人从手中的人翻了一个面,正对着直视他。
“怎么,是在害怕暴露之后罗刹鬼把我们一块弄死吗?还是在想阴谋诡计自己一个人跑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是我鬼蜘蛛的人,就没有任何人能逃掉或者抢走。”
这是冷冽凶残的强盗第一次在木木野面前展示自己的霸道,之后他方方面面的负面形象都会暴露给对方。
小废物都还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下一秒就直接一脸空白了。
他的唇瓣忽然被这人撕咬住,尖锐锋利的牙齿在上面啃噬,力道之大是直接把他嘴皮都啃破了,疼得他止不住地推拒着这人。
这下都不只是嘴唇流血了,还啃出来一个牙印来。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
小废物瞪他。
鬼蜘蛛不觉得冒犯,爽朗地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脸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足以在小废物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标记。是我鬼蜘蛛,专门留在你身上的标记。”
占有欲澎湃强烈得心惊,小废物难得遇上一个这样专横强势的家伙。和平年代的追求好歹还有法律道德的约束,放在战国年代,对一个强盗而言那就是笑话。
他懵了,睫毛上都沾上了些许湿意。
兴许是气氛太凝重了,鬼蜘蛛也舍不得把人吓坏了,他嬉皮笑脸地说:“生气了?要不让你咬回来,也拜托你给我做一个标记吧。”
可恶,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嬉笑的,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跟坐过山车一样。
实在是太过分了。
简直难以忍受,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木木野趁着对方不备,把他推开:“不要!”
被拒绝了鬼蜘蛛也不生气,脸上还挂着轻佻的笑容,“好啦,留在那儿是我不对。以后,会注意留在不外露的地方。”
木木野:“………”
糟了,遇上脸皮厚的对手了,高岭之花的人设完全斗不过。
…………
夜晚一片漆黑,月色很浅很淡,就连星空也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面纱。
鬼蜘蛛虽然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但为了勉强留下一点颜面,没有在晚上干出越界的事情。
——他甚至都愿意分床睡。
没错,只是分床而不是分房间,这可是他一生霸道强势行事的唯一让步了。
两床被子也是也从柜子里找出来,不厌其烦地在地板上铺好,甚至还担心这位贵族公子睡着不舒服,特地铺了三层绒毛床垫。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绝对不会干活,他抢回来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干粗活伺候他的。
木木野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