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做自己的事情,探头探脑的小混混也不装了,眼睛滴溜地转了一圈,贼眉鼠眼地加入追赶的队伍。
小废物惊了一跳,这群人就像猫追老鼠一样,丝毫不担心他们会跑掉。
充满恶意的模样看得人非常不爽,仿佛实在享受这种玩弄猎物的愉悦之中。可是这些人逼迫的对象仅仅只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却能嚣张跋扈地将恶施加到他们身上。
反派当然不会有事,可如果今天到这儿来到的只是普通人呢,他们真的能躲过这些流着涎水、穷追不舍的豺狼吗?
身后的大胡子壮汉们终于把人步步紧逼到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
他们脸上挂着狰狞嚣张的笑容,眼里有不屑、残忍,还有同情和戏谑,各种负面情绪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木木野的脊背突然被重重的力道抚摸着。
他顺势抬头看过去,黑发红瞳的少年给了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是极内敛的傲慢,“没事的,马上就好了。你要学会享受这些黑暗,只有彻底适应它们、才能最终消灭掉这些家伙。”
肌肉虬扎、在冰天雪地中也只穿着短袖的壮汉们很不满,他们享受着被猎物用惊恐害怕的视线看着,习惯了被人软骨头似的跪在地上求饶,涕泗横流地乞求他们放过对方。
第一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这个瘦弱得一只手就能解决的少年竟然还在跟他怀中的孩子讲话,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大胡子壮汉啐了一口,“啧,这个猎物我来解决。只要不把人玩死,让他们这些小鬼认清一下大城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闯荡的也不错。”
嘻嘻哈哈的笑声混在欢呼里面,一群男人红着眼睛大笑,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一场血腥的洗礼,对于身处黑暗中的人来说,那是一种享受。
“玩残他们!”
“把那个小鬼怀里的小屁孩吓疯。哈哈哈哈——!”
街巷后面是一条死路,一层高高的足有七八米的灰色墙壁,两边都是极高的楼房。灰白墙面紧靠着的都是垃圾桶,在一群人涌进来后,瞬间变得逼仄无比。
费奥多尔不习惯将后背暴露在空荡的地方,之所以选择那样的墙壁,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袭。
他数了数,这些人基本都是乌合之众,只要在这儿全部解决干净,就不会担心后面有人援助,再来妨碍他们了。
尤其是带着木木野的情况下,把对方藏在巷子深处他才能放心。挑选这里是最正确的选择。
果戈里双手插在裤兜里,笑容可比费奥多尔张扬肆意得多,“就他一个人上吗?轻敌可是会让自己死掉的哦,在大城市的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还是说,你们都是一群怂货,不敢一起上,想让这个傻大个先来试探一下?”少年金色的眼瞳璀璨生辉,就像太阳一样,照得黑暗中的人无所遁形。
费奥多尔站在他身旁,配合着补刀:“那这个团体也不过如此嘛,都是一群喜欢垂死挣扎的……虫子哦。”
葡萄色的眼瞳汲取了鲜血,水红色的唇瓣微挑,嘲讽拉满。
费奥多尔仅凭一句话就彻底激怒了这群人,他们冲动易怒,捏着拳头就撞了过来,“该死的,今天就让你这小子见识见识老子们的厉害!看你们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拳风扬起了少年黑色的细软头发,眼前的人却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壮汉咧开嘴,脸上闪过轻蔑的神色。
说得那么猖狂,结果还不是不过如此,一会儿就揍得这家伙吐血,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欣赏这些弱小的存在满地乱爬的样子了。
可惜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往前进攻半分,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他讶异地低头往下看。
一柄雪白的刀锋刺穿了他的胸膛,刀身上甚至还有鲜血蜿蜒,红得刺目,一滩一滩地往下滴落,像是怎么流也流不完。他双手慌乱地抓挠了一阵,除了空气就什么也没碰到。
无人知道,果戈里那张美丽精致的皮囊下,住着一个疯狂的魔鬼。
他可以是正常人,也可以随时是疯子,在这两种状态中自由衔接。
他的体术极好,毕竟要手持利刃武器跟敌人作战,或者是依靠着一些“小玩意”让敌人痛不欲生,就必须练就一身的武艺。
否则遇上真正的强者,在察觉到杀意的那一秒就会朝着危险的来源袭过去,没点保命的招式还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打进去。
在战斗打响的这一刻开始,他就闪身到了敌人身后,用尖刀送对方回归死亡,送这家伙去往更自由的国度。
“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嘻嘻。”果戈里从男人身体里收回了刀,脸上还挂着天真的笑容。
他似乎真那么觉得,二次挪动武器给壮汉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他眼中的生机渐渐消失,归近于无。
这群强盗当中有人觉得两个少年只是侥幸才打倒了他们这边的人,也有人脸色吓得苍白,不过却被旁边的人鄙夷,“他们就两个人,一起上啊,怂货,怕什么!”
正是这话给了他们信心,让这群人认为可以用数量来获得胜利。
这些人主动会成为两个少年的垫脚石。
再也不会有人把果戈里圣洁的外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