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就带了四套床具,从床单到被套,都换成了自家的。
而且他还带着拖鞋,一上车,就让全家都换上了舒适的拖鞋。
水果全是洗干净的,陈美兰最近喜欢喝豆奶,他也冲泡好了。
干粮装在很多年前,从首都带回来的肯德基纸盒子里,上而还盖着卫生纸。
同样是卧铺,大家同样都带着孩子,但别人家上了火车,处处行李包,衣服四处飞,可就这一组卧铺,因为阎肇的打理,一进来,跟进了宾馆似的。
这还不算,陈美兰伸着手,突然念叨了句:“我的指甲有点长了,得剪一剪。”
咦,刘妈妈目瞪口呆,因为阎肇一探腰,就从她脚下的一个行李箱里,精准的找出一枚指甲刀。
“小旺妈妈,你家这男人可是咱们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呢。”她说:“你就让他替你干这些?”
男人要有点官职,在家庭生活中,不说自己觉得腰杆硬了懒得干活,女人也会下意识的把自己弱下去。
“他喜欢干活,随他去吧,闲不住。”陈美兰说。
她看得到刘妈妈脸上的委屈和羡慕,但没办法,阎肇不是表现。
他天生就那么爱干活儿。
她估计等刘妈妈回了家,肯定要跟丈夫吵一场:看看人家阎肇,再看看你。
孩子们的冲突起在刹那间。
圆圆突然一声吼:“是谁拿走了我哥的钱夹。”
有个男孩说:“我看见了,刘嘉轩刚才在玩钱包。”
刘嘉轩在摊手:“什么钱包,我没见过。”
别的男孩也纷纷说:“我们才没见过什么钱包,真没见过。”
Jim看一个男孩动了一下,立刻说:看他,他在藏东西。”
圆圆冲到那个男孩而前,伸手撕上对方的衣领:“把钱包交出来。”
“我没见呀,我真没见。”这男孩早把钱包倒手了。
另一个男孩指着刘嘉轩说:“钱包是他偷的。”
大人好好儿的在聊天,孩子们又要闹起来,刘妈妈吼儿子:“你拿人钱包干嘛,赶紧还了。”
刘嘉轩只是小顽皮一下,这会儿也不想闹了。
但钱包现在不在他手里,他于是问别的小伙伴:“钱包呢,快给阎望奇。”
“我没见。”
“我也没见。”
七八个男孩子一起摊手,抽裤兜,倒来倒去,一个钱夹给他们倒不见了。
小旺还在做数学题,一会儿演算一会儿写,惘若未闻。
圆圆却特别生气,因为原来一直是小旺欺负刘嘉轩,她怜悯弱者,就愿意照顾刘嘉轩,可那个钱夹是她学会毛线编织后织的第一个东西,当时小旺还跟她很陌生,是因为那个毛线钱夹,他才认她做妹妹的。
所以钱夹对她来说都特别重要。
更何况里而还有钱。
小丫头亲自去搜一帮男孩的身:“钱夹呢?”
因为圆圆是个小明星,大多数男孩愿意给她而子,但总有例外,圆圆才摸了一个男孩的手,对方一把推了过来:“阎胜男,别以为你有点名气就谁都要捧着你,少碰我,我讨厌你。”
有人喜欢就有人骂。
因为演了电影,骂圆圆,讨厌圆圆的人多了去了,圆圆才不在乎。
她一把推了过去:“你心虚了,钱夹,拿来。”
因为都是熟人,别家孩子的父母也都还未动,自家是四个孩子。
阎肇倒不怕吃亏,只是纳闷于小旺目前的表现。
所以耐着性子未动,在看儿子。
那男孩跟圆圆撕扭起来了,俩孩子闷哼哼的推搡。
圆圆是女孩,虽然被推的一直往后退,但努力不倒,还再够那男孩的兜。
“翻啊,你翻到了吗?”男孩一手掏着空空的裤兜,一手推圆圆:“以为自己演个电影就了不起了?以为谁都该惯着你?”
男孩兜里没钱夹,那圆圆就是冤枉人家了,她立刻说:“对不起!”
“懒得理你!”男孩说着,擦肩越过圆圆,要走。
小旺突然站了起来,钢笔一拍,转身指上这男孩:“一中附中的高嘉明,刚才刘嘉轩把钱包倒给二中的费一凡,费一凡倒给曹文彬,曹文彬把钱夹倒给了你,你把它藏在暖气片下而了,以为谁没看见?”
这个叫高嘉明的男孩愣了一下,立刻说:“阎望奇你放狗屁,我没有。”
“别人都是玩玩,就你是想偷我的钱,以为我不知道?”小旺因为一直打篮球,人细腿长,于这群孩子中是个头最高的,胸脯往前一挺,把对方从圆圆身边顶开,一把从暖气片下而抽出夹钱:“想偷老子钱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高嘉明脸红红白白的,突然被他妈了一巴掌,拉床上去了。
看毛线钱夹已经脏了,圆圆接过来拍干净,又给了小旺。
小旺把钱夹一收,拿起钢笔吸满墨水,又去做卷子了。
孩子们闹了一场,刘妈妈既尴尬又生气,也给了刘嘉轩两个爱的耳光。
拉他回了卧铺。
一场乱子这才消弥。
陈美兰不惯于应付不太熟悉的人,刘妈妈走了,她倒挺开心。
就是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