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
钟鱼很郁卒。
现在突然给她补身子算什么回事?两次要啃这朵娇花的剧情,目前这个时间都远远还没到好吗。
所以去魔界探险,她内心是非常拒绝的。
但是她拒绝没有用,不按剧本走的蔺无阙随心所欲,此行去意已决。
反正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从汤泉里起来后,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肃冷的黑衣。
平时见多了他身穿清雅白衣,飘飘如仙,清冷禁欲,是高贵不可亵玩焉的模样。如今他忽然换上了黑沉沉的黑袍,不仅没有违和感,反而有种堕仙成魔的妖异感。
仿佛眼前此人危险而优雅地游离于伪装与真实之间,神秘而邪肆。
钟鱼看他,不慎用了亲妈眼,一时看得心神荡漾。讲真,蔺师兄绝对是她那一摞书里最靓的崽。
如果他现在不那么奇怪无常、不那么让她心惊胆战的话,就更好了。
蔺无阙的手里还有一套衣服,是给她准备的。
钟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作案工具很齐全啊大佬。不会是等今天很久了吧!
她本来还磨着不想动,蔺无阙也不恼,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竟是打算拎她后颈提起来,亲自给她换,她立刻就爬起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钟鱼眼看是反抗不了了,把自己从头到尾洗干净了,就换上了蔺无阙给的衣服。结果等她穿上了,才发现这衣裳,居然跟他穿的是一个号,不过她穿上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就非常滑稽了。
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
丑拒。她生无可恋地看过去。
蔺无阙盯着她的眼神却有点阴暗诡异。他走过来,似很歉然地说道:“太仓促,只有这个。委屈师妹了。”
说是这么说,但钟鱼可一点都听不出来他有真心道歉的意思。因为说完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拎着她一起飞奔魔窟了。
他们到达猊平山的时候,正好是月上中天。
山顶那祭台上巨大铁索环绕山阵,看上去没有不妥,但是这铁索环的西面已经缺了一角,附近花草树木遭殃,是一片枯败萧瑟。
看来封印门年久失修,是真的。
蔺无阙熟知这山上所有的阵盘路数,从开始带她上猊平山禁地到进了封印阵,都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两界缝隙。
钟鱼被他拖着进去的时候,整个身体是极不适的,感觉像是有刀子生刮她的脸一样。简直要命了。
好在蔺无阙也发现了。他眉头微蹙,随后伸手将她抱住,扯过她身后的冠帽将她的脸给盖住了,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反抗地贴着他的胸膛。
钟鱼当时愣了下,但不得不说,他这粗暴的举动让她在黑暗中很有安全感。
她甚至还分心地想,其实蔺哥抽了突然走霸道仙君路线……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总算是进入了魔界地头。大概蔺无阙开始就定好了方位,他们出来就混进了魔宫,直接就省了很多功夫。
魔宫里建造在半山腰上,宫宇奢靡华丽,气势恢宏,远远只见歌舞升平,丝竹乐声不绝于耳。而长石梯上进进出出低阶魔修都在忙碌着,看样子倒有点办喜事的意思。
他们轻而易举就混进去了。
进了魔宫后,钟鱼有点好奇,小声问蔺无阙:“不会是那新魔君今日大办喜宴吧?”
蔺无阙勾唇轻笑,眼神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戏谑,淡淡道:“喜事。乌铘今日正式称王。”
钟鱼瞠目,僵硬地问道:“那、那我们现在……现在去摘月冥花?”
没搞错吧您?明知道这茬,你你你你还挑这种时候带我来搞事情。
蔺无阙神情淡然,嗓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面不改色道:“嗯。来要点报酬,顺便砸场。”
顺便砸场。
顺便砸场。
钟鱼被他用义正辞严的语气说着强盗话给震住了,你也知道你是来砸场的啊!求你了大佬,收敛一点,咱们先静观其变小心行事可不可以?
然而她内心一连串槽没能吐出来,蔺无阙就拽着她拐进了一处封闭起来的宫宇。他方向感很强,而且目标很明确,七拐八拐的是要往魔宫北边去。
直到看到了中天妖塔魔界地标,钟鱼才渐渐感觉附近的景致画面熟悉了,神色稍稍凝重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她就算是脑子里有作弊小地图,也不可能比蔺无阙更从容不迫、更自然娴熟。
他好像很熟一样。
不是对魔宫早有研究那种按着计划走,而是像他来过很多遍那样。
钟鱼心里这么想,也就出口问了,犹豫道:“蔺师兄,你来过这里?”
蔺无阙徒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没开口说话,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似有暗光浮动,又似什么都没有。
周围空气好像是骤然冷了下来。
沉默无声。
她以为蔺无阙不会说话了,而后却听到了他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自然来过。师妹你不也来过吗?”
钟鱼愣了愣。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