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知文脸色难看地出声!
然而皇上一声令下,门外暗处几名侍卫已手起刀落,惨叫数十声,有些甚至还未发声,便已一命呜呼。
尸体横七竖八叠在一块儿,血流成河。
子衿满意地看着窗外的图景,嘴角上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只听得到强者的声音。”
他淡泊的神色,终于染上一抹怒气,看向她:“你...”
子衿转过头,对他得意地摆了摆脑袋,耀武扬威。就为让他露出面前的失态,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
“治国之法,数千万种,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杀戮?杀人对你而言,存在什么乐趣?!”
“嗯?”子衿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言语的表情,“杀人需要理由么?”
她随手吸来一只飞虫,将之于指尖碾死,又将手递过去,由楸染用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将她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轻抬着下颚,神情是那么自得:不过是朕身份凌驾于他们之上,又恰好看他们碍眼!”
子衿在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中,心情愉悦地扬着唇,嘴角弧度诡异,一颦一笑超脱世人。
徐知文眯着眼,那一刻好像看见她的脚下、身后,未来一片尸骨森森。
“对了,你...”
她眼底犹豫片刻,是在回想。
那名貌美的小侍撅起红唇,状似不满,“皇上,奴家名唤楸染...”
“嗯对,就是你。朕现在封你做一品侍郎,待朕拟旨,明日便可上朝。”
她一拂衣袖。
楸染不敢相信这等好事会落到他头上,抓着皇上的衣袖,美眸泛着亮光:“皇上,所言是真...”
子衿睨他一眼:“既已封官,日后可要好好为国效力。”
楸染感激涕零,在地上不停得磕头:“奴家日后,定当好好服侍皇上,若有异心,万箭穿心、天打雷劈!”
子衿不耐烦得招手。
其余几名小侍满眼羡慕地看着他。
“朝廷官员,岂可儿戏!”徐知文看向那奸佞小人,脸色难看、眼色犀利。
楸染被吓得体肤一寒,往她背后缩了缩,柔柔地唤一声:“皇上...”
“天子之言,自不儿戏。”子衿挑了挑眉梢,挡在他身前。
心情一片大好。
给徐知文找膈应的事她乐意去做。
“你...”
徐知文脸色白了几分,还欲说什么,然而方才一事下来,书房内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二人,围着他们团团转,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讨好皇上,也谋个一官半职。
他带着怒气推门而走。
楸染拿脸颊蹭着皇上,靠上来。心思软得一塌糊涂,方才皇上就是为了他与徐相作对,那可是徐相...心底却忍不住想得更多。
皇上现在还年轻,说风就是雨,假如他趁现在这个时候,抓住皇上的心。哪怕是徐相也奈何不了他!日后,他在这世间,还有何惧...
子衿心情愉悦,顺势揽住他的腰。
他带着她倒在龙椅上,吻覆着而上...
...
何潜与何德安两兄弟,由宫人安排到后庭入座,常思莞安排招待。
何德安嘴皮子是闲不住的,在路上一来二去地打听宫里事,很快话题就落到他真正感兴趣的人身上。
“本殿确是好奇,你们君国女皇性情如此...特别。你们几人待在她身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常思莞愣了愣,性情特别?
想到那个人炸毛起来的样子,忍不住心底发笑。
还确实是挺特别。
这么一说,她也来了兴致:“其实,想要在皇上手底下活下来,很简单。”
“哦?”何德安眨了眨狐狸眼睛。
何潜睨他一眼:适可而止吧你,当心祸从口出,回不了你的哈齐。
何德安无视他的视线:“怎么说?”
“就是夸。”
常思莞总结出精辟:“错了也夸,对了也夸,凡事就是夸,哪怕把皇上夸到天上去也没关系。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走,只要夸得皇上高兴,别说保命了,说不定官都升了好几阶。”
何德安傻眼了,磕磕巴巴:“...这,君国升官就这么简单?”
常思莞没忍住白他一眼,不准他说自己升官简单:“听着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哩。殿下看看这宫墙之内,有几个人做到如此?”
何德安点点头,背后几欲冒出冷汗。
看来夸女皇确实是门技术活,否则怎么升官的不见几个,反而死了一大群。
想着想着,手指发抖地拿起面前的杯子,想要喝口茶水冷静一下,却发现是空的。
“啊呀...”
常思莞一下子吓得站起来,面露惊恐,“臣这就去命人沏茶,二位殿下稍等片刻。”
很快风风火火地跑了,满脸惊慌。
何德安:“……”
这么点事,至于那么惊慌?
看来光会夸人还不行,关键是不能犯错,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不行。
他转头,看着那边安定神闲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