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雾门愿意收留我,对我有恩,我有什么理由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我平白无故受冤事小,可若一直让那凶手逍遥法外,他日后再要为祸可怎么是好!求各位长老明察!”
“你休要再行狡辩!”
长老一袭灰袍,眼底隐含怒气,正义凛然:“若不是你,吞食原本紫华仙子已千辛万苦夺来的曼珠罗华,岂能又让那墨翎得逞!你且说你不是故意!”
“若不是你通风报信,墨翎怎会知晓紫悦轩的居处!还在仙君和紫华仙子面前,与你联合演了一出好戏!”
“若不是你被捉走,那墨翎岂能解开你三重封印,是或不是!”
“若非你于那魔尊有私,他为何留你一命,还把你又送回仙门来!就是利用我得的仁义之心,方便将你安插在我们其中!以便行事!”
“一切都与你初来仙门的时间相吻合,桩桩件件,你说可疑不可疑!”
长老目光憎恶地看着她:“难为你师父对你那么好,仙门又那么同情你,你却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凡人呢,你也曾是一个凡人,应该知道他们的辛苦。他们是无辜的,你也下得去手!”
吴梦清满脸是泪,只能不停地摇头,手已经被捆起来,“确实是我的错...但做那些事情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都说是你的错了,还狡辩做什么!”
仙门众弟子顿时愤恨,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紫华仙子的优待,简直恶心死了!
子衿就安静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神情不变,不悲不喜,没有露出一点被背叛后伤心的样子。
然而就是因为她这样,才更令人心疼。
缈堂也受不了了,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女人破口大骂,接着长老的话说下去。
“难怪...难怪了,这么说,你被那墨翎送回来后,就秘密潜伏在紫悦轩,借着体虚的由头深居浅出,避免怀疑。所以...你下毒以后,借身体大做文章,故意不与我们不同作战,就是为了方便通知妖魔界的人我们的部署计划!”
他恍然大悟:“我就觉着那天情况不对劲,为什么妖魔界的主力军偏巧每次都能与我们碰上,像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一样。原来就是你,将我们出卖!”
“我没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再敢装!”缈堂气急,但从不打女人,只好将怒气压下,忽地想到什么,“可...作战机密,那么隐蔽的计划,你是怎么知道的?”
子衿四周的空气,有那么片刻诡异地一顿。
但是缈堂很快“明白”过来,“定是你偷看了你师父的那份!你是何等居心,你要让她这辈子因你染上污点吗!枉她认你做徒弟,你却——你却——”
缈堂再也控制不住地踢了她一脚,还要再踢下一脚时候,周围的弟子连忙上前去拦。
只是拦地并不认真,缈堂也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就又趁乱多往她身上踢了几脚。
反正都已经破戒了,总不能太亏。
吴梦清身子吃痛,往后仰了一下,一下子跌在地上。
可是没有结束。
一双双恨不得撕裂她的眼睛,谩骂声、讥讽声,从未有过停止。四遭一切恶意的情绪包围着她,令她几欲崩溃,甚至产生自我怀疑。
“——不,不是我!”吴梦清依旧坚持着,跪在地上,身上被下了禁制,手脚被束缚,发丝凌乱。从未有过的狼狈。
“切。”
缈堂冷嗤一声地转过身去。桩桩件件都指向她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以为这样就能惹人同情,就会让他们相信?
嗤,别可笑了,他们仙门素来明辨是非,真以为他们是一个两个的都是傻子?
吴梦清并没有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甚至没有看向在场的任何人。目光始终定定地看向场内那抹居高临下的紫色身影,眼眶中逐渐蓄满泪水。
她的眼睛是平静的,不像任何人一样,充满质疑、嫌恶。
师父于她而言,就是她的光。她不会抛弃她的,绝对不可能。她可以坚持下去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只要她还信任自己……
吴梦清就用这样狼狈的姿势,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趴在地上,朝她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那是全世界现在对她最好的人,那是她的光啊...
“你...!”缈堂被她气死,这又是要干嘛。齐度在一旁拦着他,示意看看吴梦清想要做什么。
子衿就那样眼底漠然地看着她的举动,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眼底无悲无喜。不躲闪,亦不上前。
她上个位面的时候说过的,若是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碍眼,那是她容忍的唯一也是最后一次...
吴梦清最后停在她面前,把手伸出来,几乎没什么力道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摆,眼底卑微甚至乞求。
华丽整洁的衣摆瞬间染脏了一小块,子衿睨着她,眼底深了深。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件...
她不求别人的理解了,不要公道了,不求师父替她说话,甚至把她处死了也没关系。可是……
“...师父,你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