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将他瞬间被丢入冰窖中,浑身被冻得彻彻底底。
骆清野怎么都没有想到楚熠桥会触碰到这个地方,而这三年他是怎么在凯撒皇宫摸爬滚打,苟且存活,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甚至在楚熠桥问起的时候他挑了几个觉得可怜的说,可是事实是什么呢?
他确实活得不如被人踩在脚下的泥土,就算这里有很多很多无家可归的、被抛弃的、被拐卖的可怜虫,可他也曾经混入这样的浑浊中,成为这样的一员,不论是他被迫还是自愿的都无法磨灭他曾经在凯撒皇宫待过的事实。
是他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逃离。
所以为什么楚熠桥会知道这个地方?又为什么说楚熠桥动了所有人的蛋糕。
忽然想到昨天给楚熠桥打电话时感觉到不安,难道是楚熠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袁年所说的工作上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扯到凯撒皇宫。
不对,他现在要想的不是为什么会扯到凯撒皇宫,而是楚熠桥要去凯撒皇宫,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是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泥潭,一旦陷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楚熠桥就算再强他也不过是个Omega,凯撒皇宫暗地里的对象就是Omega,不管是服务者还是被服务者,Omega是凯撒皇宫最吃香的存在。同时也是利用了ABO人群中Omega占比最低到稀缺的这个关键,用一个Omega去服务多个人,和一个Omega被多个人服务,就是凯撒皇宫的核心。
进来的人也会跟中了毒上了瘾那般,就算再克制的人进来也会被迫上瘾,而后再也无法逃离这个看似纸醉金迷的皇宫,自愿亦或是被迫沉沦在这样的快//感中。
他绝对不能让楚熠桥进去,今天楚熠桥就会来接他回家,得要想一个办法。
“喂喂喂你的信息素过分了啊,克制一点。”简则感觉到骆清野有点不妙,接了通电话后脸色黑得可怕,就连信息素都开始跟要杀人似的:“谁的电话啊?”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对上骆清野转过来的目光,心里咯噔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来,我给你机会打我。”骆清野把手套丢在一旁,他站起身俯视着简则,仿佛像是在俯视着一只可以任人玩弄的蝼蚁:“把我往死里打。”
他再赌一次。
赌楚熠桥看到被打成这样的会心疼他,说不定l来接他的时候就会心疼他,然后他在缠着楚熠桥陪他不离开他。指不定就要可以不用去凯撒皇宫。
简则一脸仿佛在看疯子的表情:“你傻了吧,我没事打你做什么,你是不是仗着你哥的身份现在就蹬鼻子上脸了,觉得我好惹?挑衅我?”
“你确实是好惹。”骆清野说:“嘴欠一点就炸,说的就是你。”
“靠你这个娘炮!!”简则脾气顿时上来了,本来就是暴脾气惹不得这下倒好,这个骆清野就真的是他自己欠的:“来,再打一次,我就不信这次我还会输。”
一个小时后,简则看着躺在擂台上唇角出血还在笑的骆清野开始怀疑人生。
骆清野吞咽着喉间溢出的腥甜,嘴角脸颊都有被打红出血的痕迹,他侧眸看向简则:“你赢了,恭喜。”
伤成这样一会楚熠桥来接他应该会心疼他吧?那他就是顺理成章的让楚熠桥晚上陪着他,只要能让楚熠桥不出门他受的这点伤并没有什么。
简则:“……”到底是骆清野疯了还是他疯了,他把骆清野打成这样最后遭殃的肯定是自己,顿时来火:“骆清野!我不管啊,这次你欠我的!”
“好。”
骆清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笑得更深,没关系,只要能让楚熠桥心疼他把他接回去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个如此肮脏的骆清野还是不要脏了楚熠桥的眼。
他就想当楚熠桥的小乖乖。
。
楚熠桥握着方向盘,看着不远处的学校若有所思着。
这个小alpha倒是从没有跟他说过是来自哪里的,他查也只是查到这孩子是从孤儿院出身的,被领养过一次,然后又被送了回去,至于江勉淮之前说过骆清野是被他买来的,他查不到。
骆清野这段经历就像是被人可疑抹去或者是隐藏起来,现在想一想,确实是他疏忽了。
凯撒会所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地方,这是爷爷的产业,接待的都是华夏乃至全球非常有名的企业家。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凯撒会所下面还隐藏着另一道巨大的黑色产业链,接下来牵扯出的事情必然会有很多,他不知道究竟对骆清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也很后悔每周来接骆清野这事说早了,因为今晚他要去凯撒会所,这就是他待在校门外迟迟没有跟骆清野自己要来接他回家的事情。
指尖在方向盘轻敲着,焦躁似乎从指尖溢出,冰冷的镜片下遮盖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下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敲的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