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叫什么现世报啊,果然不能违背原则,她八百年不请一次客,请了就犯忌讳。
程双余光已经瞥见一抹正在走来的身影,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待会儿到底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冼天佐,冼天佐也收到秦佔叫他过来的消息,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推门,透过店玻璃就看到坐在里面的程双。
深更半夜,着实没想到会这样碰面。
冼天佐走到桌边,陆遇迟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秦佔问:“吃饭了吗?”
冼天佐面无表情的道:“吃过了。”
秦佔说:“那就随便吃点。”
四面桌,闵姜西跟秦佔坐一面,冼天佐没来之前,程双,陆遇迟和冼天佑各占一面,如今又多了一个人,程双马上抬屁股,主动坐到陆遇迟身旁,面色无异的道:“你坐这儿。”
冼天佐坐下,程双说:“麻烦加副碗筷。”
店员应声,待到过来送东西时,不由得惊诧,“好像啊。”
冼天佐默不作声,也不是故意拉着脸,脸天生这么臭,冼天佑笑了笑,算是回应,装青梅汁的大瓶子放在陆遇迟手边,他小声问身旁的程双,“你问他喝不喝?”
这个‘他’,自然是冼天佐,程双已经想好了应对模式,当那天的事情没发生,眼带笑意的看向冼天佐,如常问:“你要喝青梅汁吗?我爸做的,超好喝。”
冼天佐淡淡道:“不用。”
秦佔说:“浴池喝不喝酒,我们几个喝点。”
陆遇迟说:“我开车来的。”
秦佔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陆遇迟道:“那我就放心了,吃鱼杂火锅就得喝点儿酒。”
闵姜西说:“悠着点,明天还有课。”
秦佔道:“我又不灌他。”
陆遇迟道:“听说甜佔酒量也不怎么样,我俩应该能整个半斤八两吧?”
闵姜西眼底含笑,“半斤八两足够把你们两个放倒。”
秦佔低声说:“别闹,我就这么点酒量?”
闵姜西说:“你,浴池,程二,你们都是一个路子,有肚量没酒量,敢喝,管他多不多,先喝了再说,明明半斤就醉了,最后非得说自己喝了二斤才喝多。”
程双打从冼天佐坐在自己右边,就开始浑身不自在,明明难受又要装自在,那是真难受,听到闵姜西提起自己,她出声道:“你要这么说,那我今天豁出去多花点儿钱,咱们就喝酒,谁多了谁买单。”
话音落下,桌上除冼天佐依旧不动声色之外,其余人皆是意味深长,陆遇迟道:“我怎么说的,今天谁买单还不一定呢。”
程双侧头道:“你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陆遇迟道:“我就说你坐这儿之后指定要整景,想尽一切办法逃单,之前是不是你说请客,我们才出来的?”
程双说:“行,今天我买单,但还加赌一项,除了姜西之外,谁先去洗手间谁下次请。”
闵姜西问:“干嘛不带我?”
程双跟陆遇迟异口同声:“你说呢?”
两人太过默契,连脸上的‘我看你不爽又拿你没辙’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冼天佐看在眼中,视线微不可见的调低了一些。
程双跟陆遇迟是一根竹子上片下来的两块竹板,单杠双杠都行,见着面就是个杠,两人把规则吵明白,问桌上人同不同意,秦佔说:“我随便。”
冼天佑点头,“我都行。”
程双不想往冼天佐那边看,但她离他很近,又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装没事人,出声道:“天佐欧巴,你怎么看?投降输一半,今天咱俩二一添作五,把单买了也行。”
冼天佐不看她,嘴唇一动,“今天我买。”
程双心底第一反应,看看,看看,连跟她一起掏钱都不乐意,这是多想撇清关系啊,但面上又不得不激动的说:“你们听见了啊,天佐欧巴主动说要买单,不是我逼他的。”
陆遇迟说:“有新朋友在,咱能别把家风体现的这么淋漓尽致吗?”
程双看着他,小声嘀咕道:“我今天就是一失足才成千古恨。”
她也不管陆遇迟听不听得懂,但这是心里话,对面的闵姜西听懂了,看程双那副屁股长了钉子的样,闵姜西心疼她,主动道:“我不参与酒局,你们随意,喝多了我负责善后。”
秦佔道:“你负责我就够了。”
程双说:“这是吃鱼不是吃狗的地方吧?”
陆遇迟道:“谁让你没对象。”
不知怎的,程双突然恼羞成怒,抬手就锤了陆遇迟一下,“哦……”陆遇迟吃痛,假意还手,程双本能往右一闪,她忘了身下坐的椅子没靠背,这下晃大了,眼看着整个人失去重心,脚已经翘起来,对面闵姜西和身旁陆遇迟皆是眼睛一瞪,电光火石之间,冼天佐伸手一揽,程双整个人仰进他的臂弯里。
很久之后,程双依旧记得今天,记得这次由于自己作死而导致的失态,她就是在这时这刻对这个仿佛面瘫的男人动了心,很奇怪,但就是电流通了四肢百骸,开了天灵盖。
她谈过恋爱,但上一次是前男友拼命追她,她综合评价了一下,也考验了一阵儿,觉